谢恒歉意一笑,“抱歉!”
沈朝暮摆手,“倒也怪不得你,你本来也不知道。”
宣景:“你这几日就住在这,我粗知易容之术,可以帮你换张脸,等风头过去之后再联系你们自己人。”
沈朝暮对着宣景拱手,“多谢。”
宣景去楼下找掌柜的多开了一间房间,又嘱咐伙计准备早膳。
屋子里沈朝暮还有点不好意思:“我出来得匆忙,未带银钱在身上,等回头联系了其他据点的人就把钱给你送来。”
谢恒相当豪爽地说:“这点钱算什么!都说了我们太平神教有的是钱!”
沈朝暮酸了,想着如果不是山河盟于他们有恩的话,他大概会劝说将军转投太平神教。
“对了,那位景公子……真是你的……”
谢恒:“是我爱人,这我还骗你不成?”
沈朝暮嘴角浅浅勾着,“没有,我就是觉得……很意外。啧啧,你这位爱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那气势比我们将军都强,他该不会就是你们太平神教的教主吧?”
谢恒:“算你有眼光!没错,他就是教主!”
沈朝暮:“刚刚一时激动,不小心握了你家教主的手,失礼了。”
“小事小事!”
沈朝暮:“你家教主不仅身形高大,那手我也看到了,手指修长而且骨节分明,一看就十分有力,谢公子好福气啊!”
谢恒:……这说着说着怎么就带上颜色了呢!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沈朝暮!
“就算你这么夸赞,他也是我的,你别多想咱们还是朋友!”
沈朝暮立即抬起双手:“别误会,我以名义保证我对你家教主没有兴趣!”
谢恒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说话间宣景回来了,拿了新的房牌交给的沈朝暮,“隔壁天字四号房。”
沈朝暮接过房牌:“多谢。”
宣景准备好了易容的材料,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给沈朝暮换了张完全不同的脸,找不出从前模样半点痕迹。
就算谢恒已经不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易容术了,可每回看还是觉得很震撼。他毫不避讳地搂着宣景的腰在后者侧脸上亲了一下:“你这易容手法越来越熟练了,那赤脚大夫果然没藏私!”
宣景的易容术便是司回生教的,那时候谢恒倒是也想跟着学,但可惜需要用到内力,他就只能干看着了。
沈朝暮对着镜子看了看,震惊不已,“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易容术!”
谢恒:“那是!我们教主的才艺还多着呢!”
在炫耀对象这件事上,谢恒始终乐此不疲。
宣景笑着搂住谢恒,将谢恒刚刚摆弄易容材料时不小心粘到脸上的残渣弄掉。
另外一头,因为竹意被举报而且在官兵上门搜查时失踪,李春海果然将竹意认定为杀害儿子的凶手,到处张贴画像抓捕凶手。
竹情举报竹意本来是想借刀杀人,却没想到竹意真的跑了,竹情很难想象对方真的是杀人凶手。不过他也没什么功夫高兴。官兵那边抓不到竹意,就把竹情抓了起来。
直到被抓进将军府,竹情整个人还是懵的。
“各、各位官爷,你们抓我做什么?凶手是竹意啊!你们应该抓他!”
“那你又如何知道他是凶手!”一道粗矿的声音响起,李春海大步从外面走进来。
身为一个领兵作战的将军,李春海却是肥头大耳、大腹便便,身上穿着富贵,手上还带着厚实的金镶玉戒指,怎么看都像个脑满肠肥的暴发户,哪有一点军旅之人的样子?
不过再怎么像暴发户,他这一身的火气都是实打实的。
唯一的儿子死了这么久却连凶手的影子都没见到,如今终于找着一个跟凶手有关的人,李春海自然要亲自审问。
竹情一看见满身怒火的李春海就吓得直哆嗦,再听到周围人对李春海的称呼,顿时知道对方就是那位死了儿子还颇有权势的骠骑将军,差点直接吓尿了裤子。
“将、将军!草民就是觉得竹意很可疑!在南风馆那种地方却还弄什么卖艺不卖身,再加上李公子一向对竹意有意,但竹意却一直不肯屈从李公子,所以草民才猜测是不是李公子想对竹意做什么,竹意不肯,故而对李公子下了杀手!”
李春海眯眼:“你是想说,这都是我儿子咎由自取!”
“不敢不敢!草民不敢!都是、都是那竹意不识抬举,被李公子看上明明是他的造化,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李春海重重一脚踢在竹情胸口,“放你娘的狗屁!”
作者闲话: 【多谢kusano打赏~谢谢宝子~比心~】
第七百三十章 气氛组在哪?
竹情瘦弱纤纤,整个人几乎被踢飞起来撞到门板上,惨叫吐出一大口血,趴在地上起不来,“将、将军饶命!”
李春海:“你当本将军老糊涂!我儿是被一剑封喉,非剑术高手所不能为,你却说是因为一介小倌不愿意屈从我儿才痛下杀手!简直笑话!那竹意分明另有身份!”
竹情站不起来,只能手脚并用使劲撑着缓缓爬到李春海脚边,不住地为自己辩解:“将军!草民、草民真的不知道那竹意还有其他身份!”
李春海居高临下看着竹情:“你若早有此怀疑,怎么之前不说?过了这么些天才报官?”
竹情脑子里飞快算计着,想着该找什么借口。
“是、是这样!之前草民没什么把握,想着万一自己弄错了,不是叫官爷们白跑一趟?所以草民才想着先暗中观察!这两日草民发现竹意跟一个男人走得很近。那男人是个生面孔,从前从未来过竹青馆,出手也十分大方!草民想起来他就是在李公子被杀后才开始出现在竹青馆的!而且他每次过来只点竹意,哪怕别人挂了竹意的牌子,他就是花十倍价钱也要把牌子给抢过来!竹意那贱人惯爱假清高,说着卖艺不卖身,可却还是跟那个男人搞上了,草民亲眼所见,那男人厉害得很,把竹意身上弄得都是痕迹!草民斗胆猜测,李公子如果不是竹意所杀,就是那男人所杀!他肯定是看李公子纠缠竹意,才会争风吃醋杀了李公子!对,一定就是这样!”
竹情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连他自己都要相信了。
李春海皱眉:“男人?他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
竹情:“剑眉星目十分俊朗,惯爱穿一身白衣。大概比、比将军还高一头。”
李春海就是个矮挫胖,一身横肉还面带淫邪之相,但偏偏他最不喜欢别人说他矮,当即又给了竹情两个大耳瓜子!
就竹情那嫩生生的小脸蛋儿哪里经得住李春海熊一样厚实的手掌?当即就跟发面一样肿了起来,肿得红通通的直发亮,满口的鲜血,牙齿都松动了几颗。
竹情被抽得脑袋嗡嗡的,好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死了一样趴在那。
李春海直接一杯茶泼在竹情脸上。
这茶新泡上来没多久,还热得很,竹情脸上本就肿痛得厉害,再被热茶一泼,尖利的一声惨叫之后就再地上来回打滚,双手张着手指悬在脸颊边上,又不敢摸上去,看起来十分凄惨。
李春海冷笑着瞥了一眼,“别装死!好好给本将军回答问题!不然本将军再赏你一杯热茶!”
竹情都快疼疯了,可听到李春海的话还是不敢继续惨叫,硬撑着跪趴在地上,“草民、草民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将军!那男人一看就像江湖人士,说不定就是个用剑高手!只是草民不知他的名字,楼里妈妈问过,对方只说自己姓谢。”
在鲜卑,“谢”是个很常见的姓氏,仅凭着一个姓氏根本不足以找到人,更何况谁知道对方是不是随口报个假的姓氏糊弄人!
李春海:“你若只能提供这些消息,那着实没什么用,也无法洗清你身上的嫌疑。”
竹情都哭了,他实在想不明白他身上有什么嫌疑!将军是怀疑他跟竹意是一伙儿的吗?就是他举报的竹意,他怎么可能跟竹意一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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