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辞镜没拒绝,等着姜岁说明来意。
“元小鱼那个伤还挺严重的。”姜岁清清嗓子,“周婵这次买凶杀人没成功,下次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哥,难道你不就觉得她很过分吗?”
姜辞镜:“只要他答应跟贺家联姻,很多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但他不想出卖自己的婚姻。”
“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姜辞镜淡声说:“就像你小时候下午茶点心选了舒芙蕾就不能再吃马卡龙,因为会蛀牙。”
“这怎么能一样。”姜岁抱住他摇来晃去,拖长了声音:“哥——”
姜辞镜:“你想我做什么?”
姜岁连忙坐带到他面前,道:“你肯定能帮元小鱼对不对?你这么厉害。”
“我厉不厉害跟帮不帮他没有直接关系。”
“那我求求你好不好。”姜岁软声央求,“求求你了哥,你帮帮他吧,万一他死掉了怎么办?”
姜辞镜:“对我来说,他死了也未尝不可。”
“但他是我的好朋友!”姜岁着急道,“他要是死了,我就没有朋友了。”
“姜岁。”姜辞镜捏住少年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说:“我清楚你只是在恐惧爱你的人离开你,但有时候你的某些举动,真的会给人一种,你也爱上了对方的错觉。”
“让我猜猜看,元屿是不是觉得,他对你来说是特别的?谢燕至是不是觉得,你想要永远和他在一起?”男人有些薄茧的手指抚过姜岁白皙的肌肤,唇角轻轻一扯,“但你给不了他们想要的东西。”
姜岁眼睫一颤,“哥哥。”
“那你呢?”
“我把你养大,我当然清楚你是个什么样的坏孩子。”姜辞镜漫不经心的摩挲他的唇角,“我曾经想要带你去看看心理医生,但后来我觉得,这似乎是一种……你生来就带有的特质,并非病症。”
“你天生就缺乏爱人的能力,或者说,你不会爱上任何人。”
姜岁辩解道:“可我会担心元小鱼,也会担心谢燕至,我……我或许不是异类,我只是……”
姜辞镜捂住他的眼睛,看见他茫然的微微张开了唇,“我没说你是异类,姜岁。”
“你只是太任性了而已。”
明明姜辞镜是在指责他,姜岁却松了口气。
从有记忆的时候起,他似乎就很担心自己不被人群所接受,所以他才会主动和元屿交朋友,保持正常的社交关系,就好像……他确确实实的成为过“异类”。
“想要在我这里索取,总要拿一些东西来交换。”姜辞镜抱着他天生就没心肝的幼弟,嗓音沉稳:“姜岁,我帮元屿,并非只是一句话的事,其中牵扯的东西很多。”
商人不做亏本的买卖,这是刻在姜辞镜骨子里的东西。
姜岁犹豫的说:“你想要什么?”
“我给你买了些新衣服。”姜辞镜抱着他走到衣帽间,示意他拉开面前的柜子,姜岁疑惑的拉开柜门,就见里面挂了几十条精致漂亮的小裙子,其中带蕾丝边和蝴蝶结的数量众多。
“啪”的一声,姜岁又把柜门关上了。
姜辞镜有病吧?他买这么多裙子干什么?!
“选一条你喜欢的,穿给我看。”姜辞镜的嗓音响在他耳边,低哑的声音好像有拨弄人心弦的奇怪能力,让姜岁耳朵发麻,心跳都快了几分。
“……我是男孩子。”姜岁抗议。
姜辞镜:“只是穿给我看而已。我之前跟你说过,你穿裙子很漂亮。”
姜岁呼吸都有点不稳。
他就知道姜辞镜是个变态,竟然不声不响的买了这么多裙子,现在想来,怎么会那么巧,他刚下楼就撞见了姜辞镜,这个变态不会是专门在等他,然后故意带他去元家的吧?!
“没有喜欢的?”姜辞镜吻了吻他耳尖,“我再让人……”
“不用了!”姜岁赶紧阻止他,万一姜辞镜把整个衣帽间都装满小裙子……那也太恐怖了!
姜岁吸了口气,拉开柜门,闭着眼睛随便抓了一条,“这个。”
“原来你喜欢粉色。”姜辞镜颇为赞赏的道:“很适合你。”
等姜岁睁开眼睛看见那是条什么裙子后,想死的心都有了。
——浅粉色吊带裙,蓬蓬蛋糕裙摆,上面全是白色的花边蕾丝,胸口还有一个很精致的金色圆牌挂坠,上面印着一个简笔猫咪头。
“我……我换一个。”姜岁垂死挣扎。
“我没有说可以选第二次。”姜辞镜接过裙子,打量了两眼,“睡衣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他似乎很喜欢把姜岁的衣服脱下来再给他穿回去这个过程,姜岁在心里骂他变态,嘴里却小声说:“……你帮我脱。”
姜辞镜很满意。
起码现在他觉得,帮元屿一把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这样乖巧听话的姜岁,很难再看见第二次。
姜辞镜的房间整体装修风格都很严肃冷淡,衣帽间的柜子都是沉闷的黑色,姜岁坐在姜辞镜放表和袖扣的防尘柜上,觉得有点冰,黑色的台面更衬得他皮肤雪白,关节处还晕着淡淡的粉色。
拉链拉到尽头,姜辞镜吻了吻姜岁的后颈,把他抱起来走到镜子前,“看看。”
姜岁才不看,紧闭着眼睛。
“很好看。”姜辞镜一只手托着他,另只手拨弄了下那个金色的小吊坠,发出清脆的一点响声,他贴着姜岁耳朵哑声说:“就像是你很喜欢吃的,有很多奶油夹心的草莓蛋糕。”
作者有话要说:
奶油草莓小蛋糕,我先吃!
第85章 骄阳(19)
他说的很可口的样子,姜岁却以后再也不想吃草莓蛋糕了。
姜辞镜:“不好意思吗?”
“该不好意思的是你吧。”姜岁撇嘴,“要别人穿裙子给你看,变态。”
姜辞镜捏住他的下巴,让他去看镜子里的自己,姜岁耳根瞬间红了,就像是姜辞镜说的那样,粉的白的红的,真的好像一块奶油草莓蛋糕。
“……好、好了。”姜岁含糊的说,“你看过了,我要回去了。”
姜辞镜:“我没说只是看。”
姜岁抬起头:“你还想干什么?”
姜辞镜吻了吻他的耳垂,抱着他走到了门边,姜岁怕他突然发疯把门打开,吓得抱紧了他的脖颈,姜辞镜说:“把门锁上。”
“……哦。”姜岁给门打完反锁才意识到姜辞镜为什么要锁门,他不敢去看姜辞镜的脸,手指无措的捏着裙角,“哥,我想睡觉了。”
“嗯。”姜辞镜吻他的脖颈,细细密密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肩颈细嫩的肌肤上,姜岁浑身过电一般发麻,把柔顺的丝质裙摆都抓的皱成一团,姜辞镜忽然咬在了他圆润的肩头,姜岁闷哼一声,“哥?”
姜辞镜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了属于自己的印记,道:“你之前咬我这里,忘记了?”
“我哪有!”姜岁辩解,“你不要污蔑我。”
姜辞镜说:“因为我不肯让你在呼吸道感染的时候吃冰淇淋。”
“没有吧。”姜岁心虚的说,“我哪有这么不讲道理……嗯,你别咬了,真的很痛!”
姜辞镜把他放在床上,深灰色的床单衬的姜岁浑身雪白,肌肤盈润的像是能滴出水,脚趾都紧张的蜷缩在一起,侧开脸不去看他。
就像是一件叫人叹为观止的艺术品,处处精巧,完美无瑕,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姜辞镜坐在床边,伸手轻轻碰了下他纤长的睫毛,道:“把床头抽屉打开。”
姜岁趴在床上伸长胳膊去拉开抽屉,就见里面整整齐齐满满当当,他好奇的坐起来,盘腿坐在床头随便拿了盒出来研究是什么东西,等看清楚上面的字后,手一抖,盒子摔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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