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燕至也跟他碰了一下,“多少算多?”
“我也不知道多少算多。”姜岁其实对钱没什么概念,他想了想,“我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那种吧?”
“你还真是越来越贪心。”柳渔道:“不过妈妈更希望你健健康康,快快乐乐,要是能考上个好大学就更好了。”
一顿饭吃的热闹,姜岁不爱看春晚,拉着谢曼曼在外面放烟花,姜辞镜立在屋檐下看他点燃仙女棒,璀璨的花火里少年眉眼被镀上一层漂亮的亮边,在昏暗的院子里,他明亮的不可思议,像是荒芜原野之上的一轮骄阳,照亮所有阴暗的角落,却也不会分给谁多余的光。
都说瑞雪兆丰年,这时候天空又细细密密的飘起雪粒子,姜岁惊喜道:“又下雪了!”
谢曼曼说:“老家的雪应该很厚了。”
姜岁转过头,“谢家杰没有找你吧?”
谢豪和文秀娟进了监狱,谢家杰已经从少管所放出来了,他没有继续念书,整日就和一群游手好闲的人在安远镇上闲逛,活脱脱一地痞流氓。
“他找我了。”谢曼曼没有隐瞒,如实道:“他打电话给学校,找我要钱。”
姜岁皱眉:“你没给他吧?”
“没有。”谢曼曼连忙说:“而且我……我也没什么钱。”
柳渔是个很善良的人,不仅资助她上学,每个月给的零花钱也不少,但谢曼曼都不要,她觉得已经劳烦柳渔许多了,平日里的花销都是自己假期挣的。
姜岁警告:“你要是敢给谢家杰拿钱,以后我都不会再理你了。”
谢曼曼吓了一跳,“我不会的姜岁哥哥!”
姜岁这才满意,他分了一把仙女棒给谢曼曼让她玩儿去,自己去放鞭炮。
他不太敢,谢燕至就教他用仙女棒去点燃引线,鞭炮噼里啪啦响起来的时候姜岁懵了下,谢燕至抬手捂住他的耳朵,少年的耳朵冻的冰凉,谢燕至用自己温热的掌心给他捂了会儿。
将近午夜十二点的时候,谢燕至点燃了烟花,学霸对时间的把控非常精准,几乎是秒针刚到十二点,烟花就已经在空中炸开,绚烂花火在空中转瞬即逝,那一瞬间的美丽却足以震撼人心。
新年的钟声响起,姜岁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认真的许愿。
希望今年也和去年一样开心。
忽然有什么凉凉的东西在他鼻尖拍了下,姜岁睁开眼睛,就见一片烫金的红色,姜辞镜把红包放进他怀里,“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姜岁笑起来。
拆开红包一看,里面是张银行卡,姜辞镜说:“密码是你生日。”
“谢谢哥。”姜岁悄悄在姜辞镜脸上亲了下,又去找柳渔和姜何为他们拜年要红包了。
除了姜辞镜,家里其他孩子都是有压祟钱的,发完红包后柳渔和姜何为就要去睡了,毕竟明天是大年初一,来拜年的亲戚朋友下属很多,他们得养足精神才能招待客人。
姜辞镜也不例外,他如今负责公司的大半事务,很多人情往来也得计较,叮嘱姜岁不许玩儿的太晚,便回了房。
姜岁原本是打算跟元屿联机打游戏的,这是他们之前就说好的,可他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元屿上线。
想打个电话问问,又觉得这样很没面子,气的把手柄一砸,干脆坐在落地窗边看下雪了。
外面还在放烟花,映的天空都明亮了几分,花园里的灯被北风吹的摇摇晃晃,姜岁忽然看见那个小雪人还在桌子上放着呢。
要是明天出太阳,雪人不就化了吗?
这可是他堆了好久的。
姜岁抓起旁边的红色大围巾裹住自己,匆匆忙忙下楼,把雪人搬起来一边转身一边寻思家里的冰箱放不放的下这东西,忽然身后有道沙哑的声音:“……岁岁。”
“……”姜岁吓一跳,转身看见一道修长身影站在铁艺门外,这么冷的天他只穿了一件黑色毛衣,立体深邃的五官在雪夜里更加俊美几分,乍然明亮的烟花里,他面色疲惫倦怠,眼睛却很亮,笑起来的时候仍旧风清月朗,少年气十足。
啪叽,姜岁的雪人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他也顾不得了,赶紧跑到门边,“元小鱼?!”
“新年快乐。”元屿笑的弯起眼睛,“对不起啊岁岁,路上堵车,我走过来的,所以晚了好多。”
这片别墅区很大,从大门走到这里都要半个多小时,姜岁不知道元屿是在哪里堵的车,可他一身狼狈,披星戴月而来,就为了跟他说新年快乐。
姜岁眼睫颤了颤,打开铁门让元屿进来,“你害的我雪人都坏了。”
元屿半跪在地上把尸首分离的雪人给他拼装好,又把那条红色的小围巾也围好,捧到少年面前,“我把它修好了,你别生气。”
姜岁抿着唇角,“你低头。”
元屿乖顺的低下头,姜岁把柳渔给他织的羊绒围巾围在元屿脖子上,皱眉道:“你提前跟我说一下不就好了吗,干嘛这么笨,自己走过来……好冷的。”
“不冷。”元屿轻声说:“想到是来见你,心脏都滚烫。”
“……”姜岁一顿,他忽然踮起脚,在元屿唇上亲了亲,“明明是凉的。”
元屿怔了一瞬,抱住姜岁的腰,蹭了蹭他柔软温暖的脖颈,“那你给我暖暖。”
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落在姜岁纤长的睫毛上,被热气一熏,就化成了水,他闭上眼睛认真的去吻元屿。
元屿手指紧紧扣着姜岁的腰,他想要触碰姜岁,却又怕自己的手会冰到他,便只是克制的、更紧的抱住他。
姜岁用自己的唇齿暖了元屿的唇,垂眸看着他说:“你待会要回去吗?”
“我跟爷爷说了,跟你一起过年。”
姜岁看了看别墅,除了他的房间还亮着灯,其他灯都已经熄了,他小声说:“那我把你藏在我房间里。”
就像小时候那样。
他拍拍元屿的肩膀,道:“小声点,抱我上去。”
元屿抱着姜岁,姜岁抱着那个雪人,轻手轻脚的进了门,好在家里的冰箱足够大,可以放下雪人,姜岁把一堆蔬推到旁边,给自己的雪人腾出位置,安安稳稳的把它放好,这才上楼。
室内有地暖,温暖许多,再戴着围巾就就容易出汗了,姜岁把围巾给元屿解开,又去衣柜里找了找,找到了之前姜辞镜拿过来的睡衣,有一套蓝色的他似乎觉得颜色太跳,不喜欢,一直也没穿过,正好便宜了元屿。
元屿去洗澡,姜岁躺在床上思索是主动跟姜辞镜交代比较惨还是赌一把被姜辞镜意外发现比较惨。
毕竟姜辞镜一直不太喜欢元屿。
他正思索,元屿洗完澡出来了,吹干的头发过于蓬松,就像是一只炸毛小狗。
姜岁撑着自己的下巴打量他,“我好像捡了流浪狗的好心人。”
元屿亲亲他的鼻尖,“谢谢你收留我,主人。”
“……”姜岁被他叫的浑身一麻,赶紧坐起身,铃铛响成一片,这个金铃铛平时声音不大,但夜深人静的时候就格外明显,元屿眸光一顿,抓住他细瘦的脚踝,勾起那个细细的黄金镯子,问:“什么时候戴的这个?”
“我哥弄的。”姜岁动了动脚腕,晃荡两下,“是不是还挺好看的?”
“……嗯。”元屿喉结动了动,“很好看。”
“我自己取不下来。”姜岁拨弄了两下小铃铛,“声音也不大,我就没管它了。”
他爬进被子里,拍拍旁边,“来睡觉吧。”
元屿在他旁边躺下,被窝里全是姜岁身上的香气,明明房间里的温度是很舒适的,元屿却越睡越热,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
他觉得自己可能需要去雪地里吹吹风,或者去洗个冷水澡。
姜岁却忽然翻身坐在了他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元小鱼,你睡不着吗?”
上一篇:短命老大死后含泪苟活
下一篇:魔尊表示不会再卷了[快穿] 上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