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晋抹掉口水,“也对,吃人嘴软。”
杨平乐擦着头发,宿舍里有暖气,并不感觉冷,他随便套了条篮球裤,拉开抽屉,拿出红参,借了姚波点热水,泡了杯茶,沈泽清的视频就打了进来。
视频一接通,沈泽清看到杨平乐那头湿发就知道他淋雨了,“你赶紧洗个热水澡,我给你点餐,快去。”
话刚落,视频就被他挂断了,一刻也不想耽误杨平乐洗澡的时间,生怕他感冒了。
杨平乐没推脱,拿了睡衣进了淋浴间,洗完澡,沈泽清那边基本上又卡着点拔来了视频,看到他真去洗澡了,唇边的弧度更大了,“我点了你爱吃了手撕鸡,有你舍友的,晚上我去宿舍接你回家。”
杨平乐有课的时候,中午会回宿舍睡午觉,晚上查完寝,沈泽清会来接他回家睡觉。
他已经习惯了这样,嗯了一声,抿了一口热水,烫得嘶了一声。
视频里传来轻笑声,“那我去忙了,你把头发吹一吹,都滴水了。”
送过来的午餐,不只有饭菜,还每人一杯红糖姜茶,热辣辣的,喝完身体暖暖的。
心脏更暖。
姚波:“货比货得扔,我那男朋友跟清哥一比,就是扔的货。”
陈跃峰一手筷子扒饭,一手姜茶,“那你赶紧扔,别稀罕得跟宝贝似的。”
姚波笑着装傻,他只是感慨一下罢了,肯定不会真扔的,他男朋友虽然比不上沈泽清,但很适合他。
一眨眼,时间过得飞快,学校的暖气停了,大地回春,随处可见的枝头绿芽。
杨平乐拿着自己的运动员证件、参赛报名回执以及俱乐部的特训证明材料,找上了辅导员刘鸿文。
“请假?”他看着递过来的证件,最上面那本红艳艳,带着金灿灿国徽,上面印着一级运动员证书字样的本本。
吃惊地翻开,上面贴着的相片和印刷的名字确实是自己的学生,“靠,靠。”
“靠呀!”
“你特么是运动员?”
杨平乐噢了一声,“怎么了?”
“你特么考上来的?”刘鸿文的声音拔高了几个度,直接破了音。
“嗯,不想去体院。”
刘鸿文:“......牛逼。”
他在共享网盘里找出运动员请假表,打印出来,给杨平乐填写,又去把杨平乐带过来的资料复印了一遍,签字的时候,“我真特么没想到,你竟然还是自由搏击运动员。”
“难怪身材这么好。”
“回去等着吧,我提交上去,要等行政部那边审批,下次记得提前,这次我催一催,让他们批快点。”
其实不需要刘鸿文催,早已有人跟学校打个招呼了,请假表一提交,第二天就下来了。
收到通知的杨平乐无惊无喜,但是刘姝云和沈泽清两人都怕他训练太苦,这是封闭式训练,不能探亲,连沈泽清这个老板也没有特别照顾。
这令他很忧心,尽可能的帮他收拾东西,希望没有落下的。
“你只管去,奶奶我会送回平城,别担心,还有记得按时吃饭,不要跟人打架,但是别人要是敢欺负你,你还手就是了,事后有我兜着。”
春天来了,刘姝云一直念叨着家里的麦子,要回去锄草,还有养的鸡,哪哪都不放心,沈泽清把杨平乐送到特训中心,调了个头,带着同样收拾好行李的刘姝云回平城。
平城离首都不远,全程调整就一个来小时,下了高速,到处都通了水泥路,路好走,再多花了半个多小时,回到了熟悉的窑洞。
沈泽清帮着打扫卫生,弄完这一切,天色将晚,他留宿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回了首都。
胖胖和黑猫也跟着奶奶回了乡下,以往热闹的房子瞬间变得冷清,沈泽清有点不习惯,只能用学习和工作麻痹自己。
杨平乐特训的时候,手机要上交,完全处于断联状态。
此间,蒋少君和蒋少臣已经判下来了,两人雇凶杀人未遂,情节较轻,蒋少臣判了五年,蒋少君三年。
判决下来那天,蒋少臣被开除了学籍。
而王琴有娘家帮她运作,当场提起上诉,留在看守所,等待二诉。
李淑萍一审认罪认罚,并取得了被害人谅解,处以罚金,判了七年零八个月。
出判决那天,沈泽清站在特训中心的围墙外,隔着铁护栏看着里面训练的人员。
杨平乐经过时,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慢慢放慢脚步,等其他人一走远,脚步一拐,往围墙鬼鬼祟祟地跑。
等看清那个穿着白衣黑裤的正是他男朋友时,激动地扑了上去,隔着铁栏杆眼泪汪汪,伸出手。
沈泽清看着眼前瘦了一圈的杨平乐,心疼地握住他的手,“没想到,今天过来碰碰运气就看到你了。”
“抱抱。”
沈泽清眼眶瞬间湿润了,没有什么比这两个字对他更有杀伤力了,他心疼地隔着护栏抱住他。
“亲亲。”
原来有比抱抱更有杀伤力的。
亲是没亲上的,总教练来了,身后还跟着一群各个俱乐部的教练。
“杨平乐。”
杨平乐瞬间站得笔直,“到。”
“罚十圈。”
沈泽清眼睛瞬间冷了下来,死死盯着这个陌生的总教练,抿着唇,怀抱里没了人,冷风一阵阵往里灌。
万成丰对沈泽清摆手,“......你赶紧走,别任性。”
沈泽清深深看了总教练一眼,转身走了。
万成丰抹了把额头吓出来的冷汗,在总教练发话前,溜了。
这俩他都惹不起。
第171章 蒋富民离世
草长莺飞,天气越来越暖,眨眼,杨平乐就已经去特训了一个月。
四月底,医院VIP病房内传出一片哭,侧耳倾听,哭声中,有男有女,哭爹喊爷声也响了起来,便明白怎么回事了。
蒋启安胡子巴碴,双眼通红,蒋少卿站在病床边呆呆愣愣,蒋少儒并没有满面春光,眉眼间反而隐约可见一抹疲惫。
他的新婚妻子邓瑞伊掐着嗓子假惺惺哭泣。
不过是一个多月未见,发福的蒋富民便骨瘦如柴,此时的他闭着眼睛,再无任何气息。
那天手术过后,他就一直未醒,靠着科技苟着,直到今天在睡梦中去了。
蒋启安和弟弟蒋启荣倒是掉了不少眼泪,以前他们争得头破血流,有老爷子镇压,都恨他,现在老爷子一出事,他们这才知道,没有了这根定海神针,他们屁都不是。
连个小辈都斗不过,蒋启荣是羡慕蒋少儒的,这人心狠手也辣,这么大份利益说拱手让人就拱手让人,同为家里的次子,这份魄力他是做不到的。
蒋少儒假模假样地低头擦了下眼睛,把眼睛揉到通红为止。
不管以前怎么样,爷爷走了,连哭都不哭一声,让人知道了,不利于他在商场上打拼。
前几天他还带着新婚妻子来看望老爷子,看到蒋富民形容枯槁,瘦骨如柴,再加上八十多岁的人,心里便有了底。
便没有立刻带邓瑞伊回首都,而是守在这里,以不变应万变。
邓瑞伊的哭声挺大的,蒋启安身边的一个穿着皮草的女人翻了个白眼,也跟着嚎了起来。
这是跟着蒋启安最久的一个情人,给他生了三个孩子,两个女儿,一个儿子。
蒋启安被蒋少儒赶出蒋宅后,蒋启安便去了这个情人那里。
邓瑞伊被女人挤得皱了皱眉,伸手推了一把,示意对方滚远点。
能厚着脸皮给人当了二十几年情人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好打发的,蒋家被人把持着,但蒋老爷子身上多少还有油水,能刮点是一点。
邓瑞伊脸色一黑,哭得一声比一声凄厉,听得过路人纷纷侧目,不禁被打动,心里感慨老人虽离世,至少家里人是惦记着的。
蒋少儒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他知道肯定好看不到哪里去,心中的厌烦渐生,尤其是这么多天以来,她碰都不让他碰,仿佛他是什么脏东西似的。
明显的想要过河拆桥,蒋少儒早就防着她和邓家,凡事做了两手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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