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平乐走过去,踢了踢他,“你一大早惹他了?”
秦锐一言难尽,他就听到动静,从房间走了出来,什么都没干,就被表哥逮着训了一顿,“在家里穿睡衣走来走去怎么了?头发没梳怎么了?眼角有眼屎难道不正常?你说他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杨平乐听完秦锐诉苦,笑得像个开水壶,扑哧扑哧。
“他为什么不说你?”秦锐不服气,杨平乐现在还穿着睡衣呢!头发乱得像个鸡窝!
杨平乐翘着二郎腿,用他那碎成蜘蛛网的手机,刷微博,“你跟他身上流着一半相同的血,当然受他压制。我一个外人,他管得着吗。”
这话刚落,两人就看到沈泽清站在卫生间门口,冷冰冰盯他俩。
秦锐立马正襟危坐,杨平乐仍旧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翘着二郎腿。
秦锐冲他使了使眼色,你俩都是我祖宗,你赶紧坐好,别惹他,他哥那狗脾气比起你来说,不遑多让。
杨平乐拒绝,甚至还挑衅地把睡衣的领口扯得更开了,露出白皙的锁骨,就要衣裳不整。
来呀,造作呀!有本事,你打我呀!老子心情好,哄着你,你要是狗脾气乱撒,上帝来了也救不了你。
这狗东西明显就是在拿秦锐撒气。
杨平乐的反骨又长了一寸。
沈泽清带着一身冷气,出现在杨平乐身后,垂眸看他。
秦锐赶紧过来,双手扯住杨平乐大开的睡衣领口,直接封喉,“表哥,这样可以吗?”
沈泽清不说话,还在看杨平乐。
杨平乐冲他灿烂一笑,撩起自己的睡衣的下摆,露出结实,块垒分明的腹肌,冲沈泽清抛了个媚眼。
还有。
秦锐空出一只手去扯他的下摆,杨平乐已经开始一点一点往上拉裤腿,被遮盖的腿,一点一点,慢慢显现,从纤长的脚踝到光滑的小腿。
沈泽清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冷,屋内的气息越来越压抑。
秦锐实在受不了这股压抑到下一秒就要爆的气氛,抄起杨平乐的腿弯,想把人送进客房,让他换衣服,结果一下没抱起来,还把腰给闪了,“靠,你是实心磨盘吗?重死了。”
杨平乐笑得直拍沙发,气一卸,续不下去,站起身,回房换衣服。
“哥,一大早的,还没吃早饭呢,你怎么就一肚子火!”秦锐那个憋屈呀,“杨杨他就这狗脾气,你越不让,他越跟你对着干,他身上发生这么大个事,也没地儿发泄呢,你就不能让着点他。”
沈泽清垂眸,不知听没听进,秦锐表示,自己已经尽力了。
等三人带着胖胖出门,去宠物医院时,沈泽清开着车,突然道:“对不起,我没控制好脾气。”
坐在副驾的秦锐惊疑不定地盯着沈泽清,他很肯定,这歉不是向他道的,那就是向他兄弟道的。
秦锐扭头去看杨平乐,只见他抱着用一件衣服包着的胖胖,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也不吭声,难道是他表哥声音太小,杨杨没听到。
他悄悄摸出手机,哒哒地一阵按,给杨平乐发消息。
【你得了呀!他都低头了,你就顺杆下了吧!】
杨平乐瞅了眼手机,顶了顶腮,其实也没多大点事,就是看不惯沈泽清拿人撒气。
【我没生气。】
【那你吱个声。】
杨平乐冲着正前方那个后脑勺:“吱。”
嘲讽拉满。
秦锐眼见着沈泽清脸又一寸一寸地往下沉,他是真服了。
“哥,杨杨的意思是没关系,真的,我们这群人都这样说话。”才怪。
论阴阳怪气,杨平乐是他们一群人中的翘楚。
小区两边一排的商铺,几句话之间,车停在了宠物医院门口,沈泽清跟着下了车,跟在两人身后,也不说话。
秦锐总感觉他身上有股冲天的怨气,头发丝儿都扬着委屈,明明那张脸冰得掉渣,根本没有表情。
秦锐见杨平乐熟练地跟医生沟通,一直用后脑勺怼着他哥,而他哥则像个人形冰雕往那一站,热闹的宠物医院瞬间安静得过分,刚刚吵闹的狗都不敢叫了。
秦锐头有点儿疼。
杨平乐以前不这样的,至少以前跟他一样,能躲着沈泽清就躲着,不会冲上去贴脸开大。
现在有点过于放飞自我了。
人还是那个人,具体哪变了,秦锐有点儿说不上来。
杨平乐忙完,把胖胖留在宠物医院接受治疗,三人找了个小店吃饭。
沈泽清找店家要了开水,把自己的碗筷都烫了个遍,又把杨平乐的烫了。
轮到秦锐时,沈泽清只把开水壶递给他。
秦锐看着他兄弟面前冒热气的碗筷,再看自己那没拆封的,“?”
他什么也不敢说,自力更生。
秦锐夹中间,特难受,他就想不明白呢,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明明他哥训的是他,他们背后嚼了下舌根,杨平乐的反骨发作了一下,事情就成了现在这个鬼样。
他表哥训他时还没那么生气,反倒是对上杨平乐的反骨时,气得头顶都在冒烟。
“我们什么时候去学校报到?”
地球赶紧爆炸吧!
秦锐问杨平乐。
杨平乐喝着一杯茶,“你哥说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秦锐绷紧的心弦瞬间松了,不愧是他哥们,知道心疼他这个夹心饼干不好做,兴高采烈地转向沈泽清,“哥?”
沈泽清硬邦邦地回答:“明天。”
接下来,谁也没说话,一顿饭吃得三人都不消化。
秦锐决定把他表哥支走,“哥,你今天要不要去会会朋友什么的,明天就去首都了。”
沈泽清:“不要。”
秦锐:“......”
刚搭起的梯子,被人强拆了。
第19章 明明很好哄
僵持一直持续到晚上睡觉。
沈泽清吃过晚饭,洗完澡,早早就进了客房。
杨平乐和秦锐在没有沈泽清在场的情况下,一个愉快吃鸡,一个拿着工具在那敲敲打打。
“我去睡了。”
太子已经发话了,说明天去首都。
杨平乐把做好的小玩意儿塞口袋里,打着哈欠,拧开了客房门。
沈泽清靠在床头,见他进来,意外的同时,心跳停了一下,紧接着开始疯狂鼓动,他伸手关掉桌头灯,一眼也没给杨平乐。
杨平乐摸黑上了床,两人都没有靠近,中间隔着一大块空位。
十几分钟后,杨平乐叹了口气,蹭了过去,“不是说了晚上让你跨回来?”
他抬起沈泽清的腿,放到自己腰上,“这样可以了吧!”
也没听说过沈家大少爷这么爱斤斤计较呀!
不就跨了他一晚上,他就把气撒秦锐身上了。
杨平乐看不惯他这拿别人撒气的少爷脾气,特地跟他作对,结果把人越惹越气,没法收场了。
经过一天的发酵,已经由炮竹变成炸药桶了,再不哄着点,就得炸了。
为了不伤及秦锐这个无辜,杨平乐有限的良心觉醒了。
沈泽清手指微抠被子,感受着杨平乐喷洒到他脸上滚烫的气息。
不把腿放下来,也不说话。
早上那点被放大的不甘心,被顺了毛。
杨平乐心里啧了一声,还真是早上的事情把这人惹毛了!
真够莫名其妙!
杨平乐为了打架不输,不只打拳,还健身,身上肌肉很紧实,他的手掌贴着腰上那条同样肌肉紧实的腿,没话找话,“练得不错,下次一起。”
沈泽清感觉自己血液流速不太正常,贴在杨平乐腰上的那片皮肤热意惊人,半天才回答:“好。”
杨平乐早就等得睡着了。
平稳的呼吸声从旁边传来,沈泽清放下自己的腿,把杨平乐的捞到自己腰上放着,满意地睡了。
第二天一早,杨平乐被叫醒,没睡够的眉眼压得极低。
外面风轻云淡,飘着几朵鸡蛋清般的云朵,桌上摆着丰盛的早餐。
秦锐冲他挤眉弄眼,“你们昨晚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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