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走,给你补补。”
“我不吃,脏。”
秦锐脚步一顿,又折了回来,放到地上,“对,脏,哥再给你买新的。”
一帮人速度挺快,个把小时,就把这间不到三十平的房子里的家具家电全部拆了个精光,只留下锅碗瓢盆,一地的书和被子之类的琐碎。
秦锐站在门口抽烟,看着杨平乐拿着根笔,贴着墙写字,“写啥呢?哟,心肠挺好,还给留个条告诉他们东西你搬走的。”
杨平乐嘿嘿乐了,“这不是怕他们报警,麻烦人家警察叔叔跑一趟。”
“东西你要怎么处理?”
“卖废品呀!”
“我都说了我家不收废品!”
“那你也比我熟,你找个地儿卖了,别让蒋家找上麻烦就行。”
“行,我知道了,晚上你住哪?要不住我那?”
秦锐让工人把废品拉走,自己开车带着杨平乐。
“行,先住你那,住几天,我得去首都读书。”
秦锐心塞,死党考上首大美院这事,他永远都趟不过去,凭什么呀,大家都一块招狗逗猫不务正业,突然有一个考上国内首屈一指的大学,这就好比土狗窝里长出了一只藏獒。
杨平乐挠了挠秦锐的下巴,“咋滴,不服气呀!”
秦锐推了一把他的手,“你逗狗呢!”
狠狠叹了口气,语气幽怨道:“咱都是靠捐楼才能上大学,凭什么你靠实力考上,你抛弃了大部队,你不合群。”
“你读哪间?最好离我近点,咱俩好开黑。”杨平乐也不好意思在好兄弟面前说自己是为了讨好蒋家夫妇在背后偷偷努力学习。
现在一想到愚蠢的自己,就想扇自己。不过也得感谢自己,要不都没书读了。
“你隔壁那间。”
首大在首都大学城内,四周还有不少学校,所所重点,但都没有首大国际学院出名,这所大学被人戏称“纨绔大学”。
全国纨绔集中营,只要有钱,都能进。
一所大学养活了整个大学城。
“捐多少?”
“一千万。”
“靠,多努力一下就能考上,你非得浪费一千万,要不你复读吧,我给你当家教,这一千万给我得了。”杨平乐现在是真想赚这个钱,要想躺平当咸鱼,首要条件必须有钱。
为了躺得长长久久,钱当然越多越好。
秦锐被这话吓得差点油门当刹车踩了,车子突然加速,吓得两人一阵吱哇乱叫,连连爆粗口。
杨平乐差点以为自己刚重生,又得再回档一遍。
“你能不能好好开车!”他吼秦锐。
秦锐白了他一眼,“是你先吓我的,还给我辅导呢!你肚里多少料,我不知道!”
“你知道个屁,好歹我凭本事考上了首大美院,有本事你也考呀!”
“说这些晚了,钱早捐了,”秦锐电话响了,“喂,有空就去。”
秦锐余光里看了杨平乐好几次,杨平乐现在神经敏感,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
“放。”
“你三哥,呸,他不是你三哥了,蒋少君组了个局,你去吗?”
杨平乐心中一梗,“不去。”
“那我也不去。”
“够哥们。”
两人一路再没说过话,秦锐偷看杨平乐,只见他用手臂挡住眼睛,腿伸得老长,不会哭了吧!
第7章 毛病犯了
杨平乐无视一屋子的垃圾,把自己砸进秦锐家大沙发上,牵动了一下腹部的伤口,嘶了一声,点燃一支烟止痛。
秦锐把车钥匙甩桌上,学着杨平乐砸进沙发上,沙发一阵波动,杨平乐腹部的伤口又被拉扯了一下,他斜睨了他一眼,“幼不幼稚!”
香烟过肺,闻着公寓里外卖、零食泡面和着夏日汗液的味道,杨平乐突然全身都痒。
“给我找套衣服,我洗个澡。”
手机有消息进来,是蒋少君。
【晚上组了局,凤凰阁顶楼三号包间。】
杨平乐没搭理。
又过了几秒。
【八点,别迟到。】
秦锐从衣服堆里扒出两件还算干净的衣服,丢给杨平乐,看到他屏裂成蛛网的手机,滴了好几声,“哟,蒋家这脸皮都快要成精了。”
不知道哪来的脸让真假少爷凑一块!也不怕打起来,想踩着他兄弟巩固真少爷地位?
美死他!
蒋少君,蒋家排行老三,在国外读野鸡大学,跟他们一样,纯纯纨绔,但玩得比他们都花。
秦锐家教严,向来不跟大他们两岁的蒋少君玩。
“咱也组个局,把咱认识的人都叫一圈,谁不来,以后就把他踢出去。”
杨平乐笑了一声,这还真是他们以前能干出来的事情。
换作以前,杨平乐组局人人都会来,现在组局,那不是自取其辱嘛!没有蒋家做靠山,谁认识杨平乐!
杨平乐不想上赶着跟人对立,更没有必要用这种方法去拉帮结派,搞清楚谁站他。
上辈子早就看清了。
“我洗澡去了。”
又是看人演戏,又是卖废品的,折腾一天了,累够呛,杨平乐认真把自己从头到脚搓了一遍,盯着腹部那个微创的伤口,看了好一会,才离开浴室。
带着氤氲的水汽,小脸粉红,直接把秦锐看愣了,“草,我这衣服穿你身上和穿我身上怎么感觉不一样,你穿着怪好看的。”
白色连帽长袖套头衫,同色系的五分裤,露在外面那双腿又长又直,还白得晃眼。
“你咋没腿毛呢?”秦锐终于找到问题所在,不是他不够帅衬不起这衣服,而是他太man。
杨平乐挑眉,定定看着秦锐,乌沉的眼珠子染上了一层冰霜,平身最讨厌别人说他没腿毛,“你再说一遍,谁没腿毛?”
秦锐想到杨平乐那比石头还硬的拳头,毫无负担地举手投降,“我没腿毛。”
反正腿毛又不会因为说句肯定的话,就会变没。
杨平乐哼了一声,径直拿着毛巾擦头。
手机连续好几声滴滴。
“蒋少君可真够执着的。不得到回复,不罢休,乐乐,我能看吗?”
“别叫我乐乐。”杨平乐原先叫蒋少乐,真假少爷的人生换了回来,名字自然也互换,不过人家不屑用他以前的名字,蒋家便给真少爷起了个蒋少臣。
“那叫你啥!杨杨,平平?”
杨平乐把手机丢给他,进了客房,掀开被子,窝了进去,眼一闭,睡了。
管他外面浪滔天,睡醒再说。
秦锐用密码解锁了杨平乐的手机,把蒋少君的信息全看了,气得脑门都红了,在猪朋狗友群里发话,“我今晚组局,谁要不来,谁自己滚,凤凰阁顶楼一号包间八点,不见不散。”
群里瞬间一群人附和,说一定来。
秦锐这才满意地收起手机,哥们睡了,他也回房睡个回笼觉。
谁都没理在客厅跟地震似的,颤抖个不停的手机。
杨平乐一觉睡到天黑,醒了就闻到一股臭味,不用想,肯定是客厅传来的。
杨平乐也是服了秦锐,天天睡在垃圾堆里,与餐盒为伍,是怎么长这么大的,八成已经五毒不侵了。
秦锐一见杨平乐,手机一丢,“靠,这游戏没法玩了,一下午都在被小学生鄙视。杨爹,什么时候带我飞?”
“先吃饭。”
“好咧,烧烤小啤酒走起。”
杨平乐走到门口,穿鞋的时候,愣在那不动,秦锐:“咋?”
“你首饰在吗?”
“在呀。”
“借我戴戴。”
秦锐:“......”
秦锐知道杨平乐这人有个小毛病,不戴首饰出门就感觉自己在裸奔,想必毛病犯了。
秦锐大方的打开自己的衣帽间,“随便挑。”
杨平乐扫了一眼,快速地往手指上套戒指,手镯,项链,还拿了两条铆钉臂环箍在自己的小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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