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乐一听糖醋排骨就来劲儿了,全然忘了自己刚刚为什么生气,眨巴眨巴眼睛看傅骁玉说:“真的?”
傅骁玉点头,招文乐靠近些,在他耳边轻声说:“我现在,很想吻你。”
每回看到你那样不设防地看着我,我就想吻你。
文乐猛地收回手来,夜色不明朗,却能感受到自己耳边的滚烫。
“我、我得走了。”
傅骁玉遮掩不住地笑,说:“我让轿夫送你。”
文乐摆手,说:“城南城北一个大对角呢,我自己走,你赶紧休息吧,明儿还要上朝呢。”
“你怎么——”
走字还没说出口,文乐一脚踏在阶梯上,使着轻功一溜烟就没了。
傅骁玉看着消失在楼边上的灰色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按着夫人的轻功,以后吵了架想哄哄对方,可还得求着他别使轻功。否则怎么追得上他呢。
傅骁玉想着和文乐的婚后生活,连吵架也是说不出的甜蜜,笑着推开院门。
听墙角的众人立马站直,目不斜视。
傅骁玉走了几步,又顺着回来问:“刚听到什么了?”
护院们闭着嘴摇摇头。
傅骁玉眼珠子转了下,说道:“外头对我傅府不太了解,其实我们傅府也没那么神秘对不对?”
护院们傻了吧唧地点点头。
傅骁玉继续说道:“若有人问起傅府,可以适当透露一点小事儿,得让金林的人都知道,咱们傅府是怎么样的‘家族和谐’、‘关系平和’。”
护院们对视一眼,懂了傅骁玉的意思。
次日,傅府继夫人吴茉香欺辱嫡长子——祭酒大人傅骁玉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金林。
随之而来的,还有傅骁玉与文乐深夜把酒言欢,祭酒想娶少将军之事恐成真的消息。
传到文乐耳朵里的时候,文乐正在帮着周崇抄书,听到这话,嘴里含着的麦芽糖一下卡住了嗓子,扶着桌咳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娶个屁!要娶也是我文乐娶他!”
作者有话说:
文乐:男人的尊严!由不得践踏!
第19章 卤鸭脖
酒楼里坐着不少人,有自诩风雅在楼上作词弹曲的,也有楼底下难得开一次荤,算着包里的钱点菜的。
说书先生坐在正中央,拿着醒木,讲着镇国将军破匈奴的故事。底下的人听得津津有味,正听到重点呢,说书先生一个醒木拍下去,说道:“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坐在雅间的周崇啃着鸭脖子,啧了一声响的,说:“怎么就没了?”
严伯替他夹菜,说道:“好少爷,咱们先专心吃饭吧。”
这一桌子菜,就那卤鸭脖啃得起劲。
周崇上回和文乐打了一头熊,虽然出了皇上被行刺的大事儿,但功归功,过归过,皇上还是没少了他们俩的赏赐。
借着这机会,周崇讨了个恩典,让文乐带着自己出宫玩了一趟。
这酒楼里饭菜不咋地,但说书先生是一绝。周崇听了小半个时辰,饭菜都凉了,还特别起劲儿,甚至想让那说书先生再讲上一段。
一旁的文乐接收到严伯求助的眼神,说道:“少爷,咱们可别丢人了,整得像‘家里’多虐待您似的,看个戏都看得这么起劲儿。”
周崇这才收回眼神,喝着汤说:“难得玩一次,可不得玩尽兴了吗。”
严伯看周崇开始拿上筷子夹菜,这才松了口气。他是不觉得这宫外哪儿好,吃的不咋地,玩的也不咋地,也就没出过宫门的周崇觉得新鲜。
正说着话呢,隔壁就传来了八卦声。
“对了你们听说没——”
“听说了,都知道你要讲什么。傅骁玉和文乐大半夜把酒言欢是不是?我就觉着不对劲儿。”
“就是,镇国府的闲事儿谁敢说,这消息都传上一年了,竟然断断续续的还有,肯定中间有咱们不知道的事儿发生了。”
“大半夜把酒言欢,谁信啊,俩男的血气方刚。”
“怎么说话呢,文少将军才十五呢,那傅骁玉是畜生不成?”
“你再说一次!”
“尹、尹公子......”
周崇竖着耳朵听到这儿,了然地一笑,对着已经被别人八卦习惯的文乐挤眉弄眼,说道:“知道尹公子是谁吗?”
文乐想想朝廷里姓尹的官员,说道:“礼部尚书的儿子?”
周崇挤出一个猥琐的笑意,刚想说话,就听隔壁那位被称作尹公子的开始发难——
“祭酒大人向来不屑澄清这些流言蜚语,都已经一年多了,真要成亲早就成了,到现在还没消息难道你们还觉得他俩能成?一个是位高权重把着军权的镇国府,一个是皇帝青睐有加的新贵,怎么着也不可能在一块儿!”尹柳说得有些急,声音也跟着尖利起来。
一旁的公子哥儿们对视一眼,都不敢再说什么。
尹柳觉得自己似乎反应过激了,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祭酒大人位居高位,为人和善。文少将军自也是人中豪杰,但毕竟......在塞外长大,难免不知道金林这边的风土人情,做了什么让人误会的事情也是难免。别人没这脑子跟着乱传也就罢了,你们可是明年参加春闱的学子,知道点消息就别到处乱说,当心惹着那年少狠辣的少将军,拿银枪捅豁你们的脑袋!”
这一席话说的,跟文乐平日里像个生吃人肉的乡村野夫一般。
周崇听着前面还妥当,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放下筷子就往外走,严伯差点没拦得住他。
“皇子我搞不定,丫一个平民敢蹬鼻子上脸......”
“行了,没事儿。”文乐面不改色地吃着饭,眼皮都没抬起来过。
周崇见状,收回往外走的脚步,看向他,问:“你不生气啊?”
文乐摇头,说:“他说得没错。”
“哪儿没错了!错到家了!”周崇想着,看着隔壁墙大声嚷嚷,“傅骁玉阴狠毒辣!腹黑凶残!镇国府文乐少将军才是天人之姿,指不定谁配不上谁呢!”
文乐无言地看着周崇朝对面嚷嚷,果然这隔音弱的墙就传来了对面砸杯子的声音,紧接而来的又是劝解声,然后他们的雅间就让人敲响了。
不等周崇发火,严伯先一步皱眉,这些公子哥还真是一顶一没规矩,以后入了春闱只怕也要被那群老官们吃得渣都不剩。
他打开门,外头的小子们没想到是个四五十岁的老人开的门,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啥。尹柳轻咳一声,行了个学子礼,说道:“先生,我们是隔壁房间的,刚听从贵府公子说的话不在理,想上来替那不在的祭酒大人辩解一番。”
严伯打量着这群公子哥儿,说道:“老奴当不得一声先生,只是奉劝各位公子,春闱在即,好好背书学理才是正道。”
说完让了位置,那些公子面面相觑,还是鼓起勇气往屋子里走去。
“文、文少将军!”
见过文乐的人喊了出来,尹柳吓了一跳,看向桌旁的两人。思考哪个才是文乐。
左边那个似笑非笑,穿着打扮极为不俗。另一个安安静静地吃着饭,俊秀干净,一身白色衣袍用腰带系紧,勾勒得他身线修长。右臂上戴着一个银色臂环,上头嵌着宝石,随着光源转换闪着及其绚丽的亮光。
尹柳思索了一番,想着文乐自小在塞外长大,不懂礼数,风吹日晒的,也不见得是个俊俏的小郎君。便伸手对那似笑非笑的少爷行了个礼,说:“尹柳见过少将军。”
那人玩着腰带,说:“尹小公子拜错人了,他才是文乐。”
尹柳瞪大了眼,看向那吃着饭的人。言行举止,哪个不像是大家少爷出身。
尹柳后头的公子哥们也傻了眼,都听别人说这文乐在塞外就是关不住的野狼,刚出生就跟着祖君去塞外抗击匈奴,十一岁和自家仆人斩杀草原狼群,跟着哥哥剿匪三十余人,身为百夫长破格获得皇帝嘉奖得了一个少将军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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