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着小太监领进宫,文乐推开九殿下的宫门,突然发现最开始那厚重的门,这会儿竟轻便不少。
门口站着严舟,依旧是那太监服,不过好似从一等太监升到了殿总管的位置,衣袖上也开始绣起了暗徽。
“少将军。”
文乐知道他是周崇眼底下的红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九殿下近来如何?”
话音刚落,就听屋中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话语来——
“这么关心本宫,干嘛不亲自来问?”
文乐摸摸鼻子,见严舟抿着唇微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叹了口气。
他走得匆忙,连傅骁玉都只能说上半句话的功夫。
哪儿顾得上与周崇道别。
进了屋子,只瞧见周崇穿着一身玄色对襟长袍,坐在凳子上看书。窗边的花瓶上摆放了一束秋菊,开得正艳,花瓣落在桌上,无人去扫,自有一番秋日的零落美。
文乐乖乖走到人前,跪了地,说道:“九殿下,臣回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
严舟听到屋里的吵闹声,把门一关,对着门口听到动静侧目而视的侍卫挥了挥手,侍卫立马站直目不斜视,假装没听到那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少将军夸张的求饶声。
屋子里乱成一团,周崇闹累了,瘫在地上晃着脚。文乐与他头对着头,小心翼翼查看了下尚未崩裂的伤口,松了口气。
“最近太子和二皇子杠上了,为陆洲的事儿。”
陆洲?
文乐眉毛微敛,那可是他娘的娘家所在地。
作者有话说:
周虫虫:我开推动剧情啦
第76章 油酥
往常金林也有人丢孩子,人牙子拐卖小孩儿可不看你孩子家世多么金贵,卖到想要孩子的家里,一个孩子就值五十两白花银,还没什么成本,赚钱买卖。
近日丢孩子丢得多,六扇门的一查,抓着了一个人牙子,供出来的人在陆洲地界。
有这么大战旗鼓的查案,金林人心惶惶,孩子倒是没怎么丢了,但线索也断了。
文帝在百姓眼中就是心善、德行甚好的一任皇帝,无论是将亲哥哥的遗腹子作为自己亲儿子养大,还是赐婚少将军与祭酒,都获得了不少的好名声。
孩子都是家里人的心头宝,这事儿算不得大,但办好了可能得到不少人心。
太子想去搏这个好名,二皇子自然也想。
双方都是格外老实,一点也不慌乱,由着自己的外戚或是大臣,每日在朝堂上吵吵闹闹,可谓热闹。
傅骁玉回了金林,都没来得及回镇国府休息一阵,就得立马去宫里谢过文帝赐冠的恩典。
此时已经下了朝,文帝的心腹大臣还在御书房里吵得不可开交。
太监通传后,傅骁玉踏进御书房大门,刚跪下磕头谢恩,就听文帝说:“上回玉书院尉迟院长身亡,知州唐浩中饱私囊一案,傅骁玉做得甚好。如今傅骁玉回来了,就让傅骁玉去查查这事儿。”
傅骁玉:“......”
太子与二皇子的臣子:“......?”
出了御书房,太子的权臣走到傅骁玉跟前一拱手,说道:“祭酒大人好手段。”
二皇子的也不遑多让,走到傅骁玉另一侧说道:“刚回宫就能得皇上赏识,获得这么大一差事,祭酒大人真是有福气。”说完就甩袖子走了,一点回话也不让人说。
傅骁玉:“?”关我屁事,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高高兴兴进宫谢恩,丧里丧气回府咸鱼。
横批:我想告老还乡。
好歹回家还能见着自己的小夫君,傅骁玉总算是打起了一点精神。
文乐的兵器架又一次摆满了,银枪屁股后头挂着的小老虎木雕也像是染上血一般,颜色变得深邃起来。
傅骁玉推门而入,只见思竹站在桌前收拾,说道:“少夫人,少爷去宫里述职了,待会儿就回。”
傅骁玉点点头,招来思竹说:“再喊一声。”
思竹狐疑地看他一眼,说:“少夫人?”
傅骁玉笑眯眯地答应:“诶!”听着真舒适。
思竹:“......”年纪轻轻,怎么看着脑子不好使的样子。
已是秋日,屋子里有了些许寒意。
屋子里撤下那挡不住风的纸屏风,换成了翡翠的。那翡翠通透干净,雕着祥云与麒麟,及其昂贵,差不多抵普通人家吃上一百年的。
傅家向来不差钱,傅骁玉也不懂得什么叫节俭。
原本普通妥当的婚房,早已被他改得越发奢靡。
脚步声传来,傅骁玉听到动静,有意装睡,靠在榻上紧闭着眼。
来人推开门,似乎瞧见他睡着,脚步声渐渐放轻了。
不知道这一路从宫里回来,是吃着了什么好吃的,身上带着些油味,闻着腻人得很。
文乐把刚买的油酥搁在小桌上,悄摸着跪坐在小榻边,把傅骁玉的脸好好欣赏了一番后,低下头在那人嘴上嘬了一口,低声说道:“我知道你没睡。”
与习武之人装睡,当他听不到那震若雷鸣的心跳声?
傅骁玉猛地睁开眼,扣着文乐的腰就往身上拉,说道:“好啊你,故意耍我呢?”
文乐捂着嘴笑,不开腔,任由傅骁玉挠他痒痒。
两人闹成一团,傅骁玉掰开文乐的手,在他嘴里肆虐一番,尝到了一嘴的油花味道,说道:“走,洗澡去,小脏狗。”
文乐走前穿着白衣,与周崇在宫里闹腾来去,着实沾染上不少的灰尘。
傅骁玉怕文乐挣扎再摔了他,干脆摁住他的腰往自己肩上搁,将人扛了起来。
文乐脑袋朝下,血色都往脸上涌,还反驳道:“我哪儿脏了!”
两人一路走到洗浴的浴房中,思竹老早就烧好了水,听到文乐的声音,立马带着仆人们撤下,将小院儿的人撤了个干净,连个留着听门的都没留。
新婚燕尔就分离,小别胜新婚。
这俩估计能把浴房给拆了。
思竹想着,红着耳朵把仆人遣散,催促他们该干嘛干嘛去。
马骋端着一碟子花生米过来,手里还拿了一壶花雕酒,说:“不夜城买的,一块儿尝尝?”
思竹跟马骋充其量就算是个同工关系,闻言摸摸鼻子,还是顺从了馋虫的诱惑,接了那白玉的酒杯。
浴房热气腾腾,该有的物件都摆放得十分整齐。
血色上了脸,眼瞧着傅骁玉要把他丢到木桶里,文乐也不管会不会被唠叨了,猛地撑起身子来,喊道:“我身上有伤!”
傅骁玉动作一顿,将他抱至高台,褪下那白色的袍子。
果不其然,胸前三道鞭痕,及其明显。
文乐打量着傅骁玉的脸色,瞧着那玉/势离自己不过一尺的距离,总觉得自己后腰都酥麻得厉害,小心翼翼开腔说道:“在边关受的伤,那人已经被我杀了。”
傅骁玉这下可是什么兴致都没了,瞪了文乐一眼后,喊道:“马骋!拿药来!”
平日马骋听到动静,一炷香就能搞定傅骁玉所说的事情,今日却不同往日。
傅骁玉光想着与文乐亲昵,叫那些人离院子远点,如今是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刚压着你伤口没?”
文乐看着傅骁玉的脸色,摇摇头。
傅骁玉叹气,不管那一高台上放着多么令人遐想而又暧昧的器具与药油,错开文乐的伤口,将人抱回了屋子。
放置好忐忑不安的文乐,傅骁玉自出生以来,就没干过伺候人的活计,这会儿却取了热水来,拿着干净的帕子,将文乐的脸擦了一遍。
热水滚烫,傅骁玉的手烫得通红,文乐却觉得那蒸汽弄得他晕乎乎的,想把整个脑袋都埋在那帕子里。
傅骁玉捏捏文乐的脸颊,骂道:“小脏狗。”
文乐对他龇牙咧嘴一番,说:“我是老虎!”
周身都用湿帕子擦了个遍,傅骁玉逮着文乐的腰,在那屁/股上狠咬一口,说:“人都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我这不仅摸了,还咬了,你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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