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景明噌一下站起了身。
“嗦话嗦一半,口口短一半!”延景明气呼呼说道,“窝母妃嗦了,话不肯说完的,全都是大骗子!”
温慎之:“……”
老太医:“……”
……
延景明不愿在此处继续逗留。
他恨不得拽着温慎之立即出门,温慎之却还是多问了那老神医几件事,只不过此人一概不肯多说,温慎之只得起身告辞。
他还算客气,待离开此处,延景明方忍不住再度开口,道:“这个骗砸是太医?”
温慎之点头,道:“他曾经是。”
延景明觉得有些奇怪:“那为什吗只有泥认出他了?”
温慎之:“……”
此人可是暗卫首领先找到的,那暗卫首领说宫中没有任何秘密,在暗卫眼中一切都本该是透明的,当年发生的事,暗卫首领应当也很清楚。
这暗卫首领既然知道此人是触怒皇上被赶出宫的太医,那他应该也很清楚,皇帝是不可能再让这人入宫的。
既然如此,他又为何要说此事,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温慎之想去寻暗卫首领问个清楚,延景明却拉着他的胳膊,好奇问他:“那天……那个暗卫都和泥嗦什么了?”
温慎之想起此事便气,他不由压低声音,同延景明道:“以后出门在外,你不要同他人随便乱说我的病。”
这事越传越离谱,再传一段时日,只怕全天下都要知道了。
延景明将两件事连在一块一想,好像这才恍然大悟,紧张兮兮问温慎之:“他素不素觉得你要斋戒,窝和泥一起洗澡不太好哇。”
温慎之:“你知道就——”
延景明:“他还寄到泥不可以做那种事?”
温慎之:“所以我说了,你不要再和他人乱说——”
延景明:“那泥素不素就算做了,他也会觉得泥不可以,所以什么都没有做?”
温慎之:“呃……”
不对,这又是什么逻辑?
延景明却觉得自己发现了天大的秘密。
“介素好事啊!”延景明激动握住温慎之的手,“这样泥素不素就可以不用斋戒了!”
温慎之:“应该不是吧……”
“窝觉得是!”延景明认真说道,“走哇,窝觉得窝们可以试一试!”
第40章 画中之物
温慎之沉默片刻, 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不要乱来,他们看得见也听得见。”
哪怕他心中其实对延景明的建议蠢蠢欲动,他也很想同延景明做些斋戒期间不该做的事情, 可此事若对外暴露,必然会对他不利, 而这种事……显然不可能不被别人发现。
“你应该很清楚。”温慎之说道,“暗卫就在附近。”
因而他们避不开这些暗卫,也不能刻意躲开这些暗卫,他二人只怕稍微有些小动作便要被人发现。
延景明不由皱起眉头, 认真朝左右看了看。
经过一段时日相处, 他已从暗卫口中摸清了他们习惯躲藏的地点,自然也能看出那些暗卫都藏在什么地方,因而他牵着温慎之的手,认真同温慎之道:“如果在这里,他们当然看得到。”
此处不仅是暗卫看得到,这地方可就在那老神医门口, 周遭还全是民居, 延景明可不敢在这里搞事情。
可若是换个地方,那可就不一定了。
延景明牵着温慎之的手, 拉着他往回走, 一面同他道:“窝觉得马车是个好地方。”
温慎之也觉得马车是个好地方。
空间狭小,二人倾身相抵, 全无间隙。
延景明又说:“他们也看不见。”
温慎之很是赞同。
车壁虽薄, 可若他们足够小声,却也足以隔绝耳目。
而在斋戒之期, 监视之前,他二人却背德相亲, 此等隐秘之感,光是想一想,已足以令人口干舌燥。
延景明最后冒出一句:“窝记得,泥画过的!”
温慎之:“……”
延景明简直一句话戳中了他的痛处。
他的确是画过,可他也记得自己当时平白想象的痛苦。
好像什么姿势都不对,如何亲热都很僵硬,他是坐过无数次马车,可这种事……他毕竟无甚经验,也并未多少人画过,他只能全靠自己想象,着实痛苦。
光是这么想一想,他方才还有些躁动不安的心情登时便恢复了平静,脑内只剩下了自己反复修改画稿的痛苦。
他觉得无论是什么人,在这等打击之下,应当都不会再有兴致了。
延景明却道:“窝看过了,泥画得一点也不好。”
他一向很喜欢温慎之的画,这还是他头一回对温慎之的画显露不喜,温慎之不由微微一怔,正想追问延景明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延景明便已主动开口,告诉了他答案。
“一看就不真实。”延景明认真说道,“真的人是很难做到那个动作的!”
温慎之:“……”
延景明:“一看就很米有实践经验,介样素不行的。”
温慎之皱起眉,反问延景明:“你……为什么这么清楚……”
延景明:“锻炼的经验。”
温慎之:“……”
延景明:“反正窝是拗不到那个动作的,窝觉得泥也不阔以。”
温慎之:“……”
延景明:“泥要不要来试一试?”
温慎之心情沉重。
当此事带上学习作画之后,他觉得自己的心情,好像忽而便冷静了许多。
可他们已经走到了马车前方,偏偏周遭只有两名亲卫,秦卫征不知去了何处,而那两名亲卫看见他们过来,还自觉走开了一些。
延景明拽着温慎之就要往马车里钻,温慎之有些着急,抓住延景明的胳膊,道:“你不要胡来。”
延景明明白他的意思,还故意提高了些音调,认真回答:“天气太热了,窝想到马车里乘乘凉。”
温慎之:“……”
他知道,延景明故意将声音提高了这么多,显然是故意为了说给那些潜藏在暗处的那些暗卫听的,天气太热,寻个阴凉地休息,实在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他们不要有太大的动作或是声响,暗卫们当然不会多想。
可温慎之还是觉得此举极为冒险,他们不可能一点声音也弄不出来,而习武之人耳目聪敏,只要有一点儿声响,那暗卫首领必然要察觉。
他几乎已在心中想好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他与延景明私下所为之事,为暗卫首领所察觉,暗卫首领大感震惊,将此事上报给了皇上,而后天颜震怒,他成了废太子,而后余生凄惨——
延景明已抓住了温慎之的衣领,毫不犹豫一把将他推进了马车。
“啊,对不起。”延景明仍在故意说话给那些暗卫听,“天气太热了,窝手滑了。”
温慎之:“……”
延景明也毫不犹豫跟着爬上了马车。
温慎之压低声音同他解释,道:“你太冒险了。”
延景明不解:“什吗?”
温慎之:“如果他们听见了——”
延景明已抓着温慎之的手,让温慎之挪开一些,自己左右看了看,找了个合适的角落,自己靠了过去,一面道:“泥寄几看看。”
温慎之反问:“你要我看什么?”
延景明已倚着马车靠垫躺了下来。
此番出宫,他们离了大队人马独行,又要保持低调,所用的便只是民间富家常见的普通马车,车内空间狭窄,延景明很难将四肢伸展开来,他只能蜷起双腿,而温慎之就在他眼前,只要他动作稍大,温慎之便要小心避闪,还躲得有些艰难,他弯着腰,几乎贴着车壁,延景明这才开口同他道:“泥看吧,很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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