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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君

作者:麦客 时间:2021-11-17 10:42:04 标签:宫廷侯爵 近水楼台 情有独钟
宽柔以教,不报无道,南方之强也

今天下才共一石,汝阳四学阀独占八斗,人才辈出精英荟萃,芝兰玉树。《人物品藻》册上有名,唯汝阳沈崔马谢者四。

  太子求学,陛下召天下四师奉旨教书,气走了崔谢,打跑了马。

  沈师临行前,崔师:奉师茶不要喝,太子给的糕点也别吃,硌坏了老朽两颗牙。

  马师:出门上街,一定带侍卫随行,不要走小路巷道,太子鹰犬满帝京。

  数月后沈育陪同父亲进京,第一天将喝花酒的太子逮了个正着,第二天与太子将奉师茶你一半我一半豪气干云地饮了。

  沈育:我爹教书,我当陪读,不给抄作业还要督促学习的那种。

  喝了奉师茶口吐白沫的太子:你别过来呀!

  色厉内荏不能被凶的哭包太子受 X 刀子嘴豆腐心一片丹心为储君的励志才子攻

  食用指南:1.主角:太子梁珩,近臣沈育

  2.1 V 1,HE

  标签:宫廷侯爵、近水楼台、情有独钟

第1章 嶂山之麓

  春分,嶂山脚下流水淙淙,桃李如云。层林深处,精于修缮的石道一直延伸至一座庭院。

  院落四面白墙黑瓦,脊兽昂扬,正门立一牌坊,上书“嶂麓书院”四字。晨时的读书声朗朗入耳——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何谓也?”

  山风拂过穿堂,铺开书院的花窗,少年学子挺拔的身姿映入眼帘。

  “绘事后素。礼后乎?”

  先生背手执教鞭,巡过排排桌椅,脚步一顿,停在一张桌旁。晨读时众学子俱将书本平放,目光下视,唯独此桌学生书本直立,脊背抻直,严严实实遮住先生视线。偏他还自作镇定,目不转睛盯着课本。

  “起予者商也,始可以与言《诗》矣。”少年学生在先生严厉的注视下咽口唾沫。

  哗啦,教鞭打下书本,露出遮挡背后趴倒睡觉的同桌。

  那学生睡得口水直流,梦中咂嘴,被先生一鞭子敲在桌沿,哎哟一声惊醒。

  “崔衡,”先生面不改色,“你起来说说,绘事后素是个什么意思。”

  那学生哆哆嗦嗦站起来:“先生,我不知……”见先生教鞭扬起,很有经验地抱头缩下,身边他同桌霍然站起,挡在那鞭子前,朗声道:“先生,我知。绘事后素,乃是绘事后于素地之意。先以粉地为质,而后施以五采,如人之有礼,礼必以忠信为质。”

  他话音一落,先生微微点头认可,学堂里便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睡觉的同桌也不哆嗦了,以为蒙混过关。

  先生道:“沈玉知书达礼,聪慧刻苦。”

  这是表扬回答的学生,那学生紧张的拳头还没放松,又听先生话锋一转:“可你读书,也只知书本知识,不曾用于生活实际。乃是学习的最末层次。我问你,崔衡上课睡觉,你为何替他遮掩?”

  沈玉登时磕巴。

  “你只当我今日不罚他,他便得了一时之好。设若日日昏睡,又如何能得一世之好?绘事后素,人以忠信为质,然后知礼,他如今读书尚且不讲忠信,何时才能达礼?”

  崔衡眼泪汪汪:“先生,我错了,您罚我吧。”

  先生叹一口气,教鞭指出窗外,向穿堂里一块丹书碑石:“你给我念一念,那上面都写着什么。”

  “弟子入孝出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学文。是德行本也,文艺末也。”崔衡念得抽抽嗒嗒。

  先生道:“昔者,嶂麓书院成立之初,先师留下训诫,丹书刻于石碑,便是世代警醒弟子,学文当以德行为本。”

  做学生,无德行不学文,为师长,先授德后授艺。碑书末尾,一道笔画苍劲有力的刻字落款,历经风雨已变得断断续续模糊不清,然而凡嶂麓书院弟子,无不熟知这位先师的名讳——沈朱祚。

  先生到底心软,挥手让两个学生坐下,苦口婆心道:“你们是生在了好时候,衣食住行样样便宜,就不知珍惜。想当年沈师为天下文人正道,什么苦难没受过——在市集做贩夫走卒,睡马厩,饿肚皮,危难时委身复壁,数月不见天日,他便是在这样的条件下保存了时局下最后一股文士清流。没有沈师吃的苦头,何来你们今天在遮风避雨的学堂里睡大觉?”

  众学生都佩服感叹,只有沈玉问道:“沈师本是大族子弟,清贵公子,为何会遭遇这些?”

  这就是题外话了,先生摸着山羊胡:“仁成十年,天下不仁,单童牛仇杀尽南朝清流,逃得过四宦毒手的又有几人呢……”他的目光放远,穿过花窗,伴着山间清风飞上云端。

  川河千里,蔚然锦绣,南朝如画的江山自嶂山之麓蔓延,千百年地承托起这片土地之上,纷繁复杂的恩怨情仇。

第2章 行刑场

  沈育将斗笠压下,遮住面容,隐藏在东市拥挤的人群里。盛夏天里,所有人都在哭泣,泪水比汗水更涩,唯独沈育面无表情,牙齿咬烂了颊肉,他听见小孩骑在父亲脖子上,尚不知发生了何事,信口唱着传遍大街小巷的歌谣——

  “六一里,常有赏……”

  东市口刑场,行刑官压着一队囚徒跪在朗朗日光下。

  “四脚畜,站高堂……”

  “沈大人!”人群放声痛哭,“苍天无眼呐!”

  “两封没有万户侯……”

  沈育在囚徒中看见他熟悉的面孔,父母,兄友,同窗。父亲蓬头垢面,衣不蔽体,目光却清明犀利一如往常,他一眼就从人群里找出儿子,胡子拉碴的脸一动,好像露出个笑,又好像是一个噤声的口型。

  行刑官升起铡刀,沈育目眦欲裂,身边接二连三有人“扑通”跪地,他站得笔直,越过这些人的头顶将情形看得清楚。

  小童拍着手,唱完最后一句:“十里挑一鬼来凑!”

  铡刀落下,血溅五步。

  “六一里,常有赏。四脚畜,站高堂。两封没有万户侯,十里挑一鬼来凑。”

  小孩儿还唱着,被大人死死捂住嘴,身穿甲胄的汝阳守备军佩刀结队路过,头盔下射出淬毒的目光。

  沈育低着头,斗笠檐下露出无数双脚,他像一尾灵活的游鱼钻进人群间藏起来。眼前布鞋的脚忽然变成高靴,士兵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斗笠摘了。”

  沈育僵硬不动,他知道守备军已经开始盘查了。

  “斗笠摘了。”说到第二遍,情况变得微妙,行人自发向旁躲让。沈育放在怀里的手一动,旁边忽然有人撞上来,将一线锋利的银光重新摁回他怀里,抓着他的臂弯冲官兵说:“这是我儿子,人多走散了,军爷见谅……”

  那人还不及沈育肩头高,又矮又壮,沈育却高大精瘦,两肩宽阔,脊背笔直,与四周市井小民格格不入。

  士兵不再多说,用佩刀的柄要挑开沈育斗笠。那人慌忙扯开沈育,试图阻拦:“军爷,军爷!我儿子脸烂了,才戴斗笠遮掩,怕污了您的眼!”

  他哪里扯得动沈育,也拦不下士兵,眼见草编的斗笠被钢刀劈开一条缝,飘飘扬扬从沈育头顶落下,打着旋儿跌进尘埃里。

  沈育的脸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士兵变了脸色,拉扯他的人倒吸一口凉气,四周人群静默数息,接着窃窃私语。

  那是一张骷髅似的脸,眼眶深陷,脸颊发青,布满乌紫的血网。

  那人立刻反应过来:“是真的脸上生、生、生了疮,没法见人,军爷您行行好!”

  士兵手中有一副画像,画中人剑眉星目,眉眼朗阔,不用细看也知与眼前此人没有半分相似。他一摆手,带队走了。斗笠被数双高靴踩扁,沈育躬身捡起,抖抖灰尘,依旧戴在头上。

  那人拍拍沈育的手:“儿啊……跟爹回家吧。”

  沈育认得这个人。

  沈氏学塾对面有一户西市卖鱼的人家,夫妻二人带一个正当妙龄的女儿。丈夫又矮又壮,皮黑粗犷,妻子却高挑白皙,生下个女儿貌美如花,邻里不知有多少上门提亲的。做母亲的眼高于顶,一个也没看上,怎么也不愿女儿如自己一般将就嫁个渔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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