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缓思考片刻:“长得很好看。”
是云缓见过最英俊的男子。
“家世很好,他不当官。”
内相这下子明白了。难怪皇帝那么上心,比对待亲生儿子还上心。一般人有这么好看的情郎,可不得变着花样宠。
他咳嗽一声:“不准再闲聊了,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
所有人一哄而散。
散值后云缓回了宫里,更换衣物过后,云缓突然想起连锋回来了。
他不知道怎么去讲。在凛州的时候,云缓知道连锋的来历很不一般,但他的揣测仅次于连锋的家里并没有被皇帝杀得那么彻底,依旧能够左右一些事情,拥有一定的财富和权势,完全没有把连锋当成拥有赫赫威名的太子殿下。
云缓知晓连锋很厉害,一定能够成就一番事业,只是没有想到对方比他想象中更为出众。
连锋正在宣室殿里处理政务,云缓安静的进去,并没有让宫人通报。
劳禧一看到云缓过来,很自觉的退出去了。他知晓陛下很宠爱这个小郡王,就算这个小郡王一时调皮把皇宫给烧了,陛下也不会舍得惩罚对方。
连锋穿着一身墨色衣袍,袖口和领口处以金线绣了龙纹,深邃立体的侧颜给人生人勿近的感觉,乍看起来总是冷冰冰的。
云缓从背后蒙住他的眼睛。
连锋拿折子的手顿了一下,紧接着握了云缓消瘦的腕骨,云缓这里的肌肤很薄,有着微凉细腻的触感。
他把云缓拉到自己怀中:“是不是瘦了几分?”
云缓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瘦了,他感觉是自己又长高了一点点。哪怕他的身高在连锋这里还是不够看。
连锋让云缓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他捏了捏云缓的脸颊,又捏捏云缓的手臂,云缓捏起来总是很舒服,总会让人不由自主滋生出欺负的想法。
云缓搂住他的肩膀:“我想起来许多事情,连锋,我当时是不是去世了——”
连锋把云缓的位置放正,倘若不是中间隔着繁复的衣物,两人现在面对面的场景就像在缠绵。
云缓能够清楚感觉到自己被连锋抵着,他没有离开,反而贴上连锋的额头:“能够再次看见你,我很开心。”
能够再度拥有云缓,连锋才是最开心的那一个。
云缓看看周围,四周没有宫人在这里站着了,但这里是宣室殿,随时都有可能进来大臣。
他不太好意思在这样庄重的地方和连锋接触,最后还是低头在连锋的唇角亲了一下,温热湿软的吻落下来,让人心底都是很绵软的触感。
连锋眸中多了一些笑意:“你最近晚上都是抱着我的衣服睡觉?真没有做什么?”
“我晚上很想你,所以把它放在枕边,”云缓好奇的道,“我可以做什么?”
连锋捏他的脸:“没什么。”
淡紫色的衣带被他解开,里面是雪白的中衣,连锋把手探了进去,云缓身上总是香香的,他在云缓脖颈间轻吻。
云缓很担心外面有人进来,他抓着连锋的大手,让连锋很快的在自己身上摸了一遭:“我真的没有瘦。”
连锋把云缓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一时间忍不住闷笑。
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云缓总是和他想的不一样,连锋不知道是该顺着欲望继续下去,还是好好教一教云缓。
最后还是将云缓抱回清宴殿。
云缓终于知道瓶子里的脂膏是做什么用。
太医想着云缓和连锋的身形差距太大,不仅让人送来了许多本春宫,还送了几瓶不同的房事用的东西。
他也发现了连锋身上的伤,厚厚的纱布把伤口包裹起来,云缓想去看看具体情况,连锋正在兴头上不可能放过云缓,这点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压根不影响行事,他拿衣带捆住云缓手腕,不让他触碰这里。
一直等第二天清晨,云缓才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连锋神清气爽,稍微包扎了一下出血的伤口,哪怕一晚上没有睡觉,依旧精神抖擞的去上了一次朝。
散朝过后特地留下高秀,告诉他云缓身体不舒服,今日就不去翰林院了。
高秀昨天才见过云缓,他知道云缓的气色看起来还不错,不可能一晚上就病得起不来床。
抬头一看陛下的神色比昨日里缓和许多,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高秀终于明白缘故了。陛下少年时便征战沙场,他的身高即便在一众武将里亦是十分出挑,更不要提强健精悍的体格。
小郡王起不来床倒是正常的,起得来才是不正常。
前些时候连锋担心伤到云缓,每次都是一两刻钟结束。昨夜里云缓很依赖他,大概身体熟悉了他的缘故,这次并没有说疼,手臂搂着连锋肩膀,把连锋勾得神魂颠倒。
而且他的身体一直都对云缓有莫大的吸引,云缓总会不由自主的靠近他,昨天晚上亦是如此。
若不是担心再继续下去云缓会承受不住,连锋不会来上今天的早朝。
他和云缓都太年轻,有过第一次,肯定还想第二次第三次。
回到寝宫之后,云缓还在沉睡之中,连锋亲了亲他的额头,喂他吃了点米粥。
作者有话要说:
第74章
云缓困倦的把一碗米粥全吃完了, 吃完之后,他揉揉自己的眼睛,虽然还是很困, 终于清醒了许多。
昨天晚上连锋真的做得很好, 云缓现在身体内外都是他身上的气息,他搂着连锋的肩膀坐他腿上,在他脸颊落下很湿软的吻:“你昨天晚上很厉害,今天晚上还会继续吗?”
不再疼痛之后, 会让人沉迷其中。连锋不仅时间很长, 而且总是很温柔的照顾着云缓的想法。
连锋亲他的额头, 这次连锋勉强算是吃饱了, 自然很温和的同云缓讲道理:“这种事情需要克制, 不可能夜夜都做,暂定十天一次。你这么年少, 更该多读四书五经, 不该沉溺此事。”
他克制着讲出这些,与其说是忽悠云缓,不如说是麻痹自己。连锋对云缓十分温柔, 床上亦会如此,但他天性里总有很强的控制欲和凌--虐--欲,总会担心克制不住。
云缓:“……啊?是吗?”
连锋在云缓心里已经不是诚实守信的人了,昨天晚上他还说云缓喊一声夫君就放过,结果云缓喊过之后他更为动情, 一连逼着云缓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眼下连锋突然变圣人, 云缓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不管怎样云缓现在最需要的还是睡眠, 他睡了不到两个时辰, 浑身都很酸软疼痛, 哪怕连锋对他做的太轻,他尝到这些不久,还是很难全部接受。
云缓想着连锋腹部的伤口,他凑过去扒连锋的衣服:“身上的伤是不是很重?”
连锋握住云缓的手。
他现在脑海里总是不自觉的浮现昨天晚上的画面,昨晚云缓真的很吸引他,哪怕墨发半湿眼睛涣散,依旧任由连锋为所欲为。
少年干净明澈的身体比连锋想象中更为迷人,他忍不住在每一处都留下吻痕。
“一点都不重。”
云缓困到脑袋闷闷的疼,他真的很担心连锋:“我想看看。”
连锋知道云缓怕血,云缓胆子太小,而且从小被王妃养得文质彬彬,对刀剑打斗这些事情丝毫提不起兴趣,看见别人身上的伤口亦会犯怵。
“没事,一点皮肉伤,过两三天就好了。”
云缓去解连锋的腰带。
连锋只好让他去看包着伤口的厚厚纱布,云缓把纱布取下来,外面宫人送来新的纱布和伤药,早上连锋没有上药,他对疼痛不敏感,随便裹裹包扎两下就去上朝了。
之前行军打仗的时候,连锋受过的伤比这个多太多,从来都是处理干净伤口继续做事。他身边的人早就习惯了他的强势与无坚不摧,他自己不在意,旁人从来不会过问。
昨天晚上动作幅度太大,稍微有点结痂迹象的伤口果真裂开了。云缓拿了药膏小心翼翼的给连锋涂抹,雪白修长的手指触碰在坚硬结实的腹肌上。
包扎好之后云缓低头亲一亲他的腹肌:“这段时间要好好休息。”
连锋垂眸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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