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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目混珠(20)

作者:三道 时间:2024-10-12 09:34:48 标签:狗血 巧取豪夺

  蒋文峥道:“我已送信前往兵部,受过大将军提携的几位大人闻此噩耗,皆表示会上书替少将军求情,九弟,我定竭尽全力保住少将军的性命。”

  孟渔重重点头,蒋文峥从后门离开,留下傅至景在将军府等消息。

  现下只剩他二人,孟渔总算可以将心中的疑云全盘说出,他很是焦急,说得磕磕巴巴的,傅至景拉着他坐下,捏了捏他的手心,“别急,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傅至景三言两语说清来龙去脉。

  刘翊阳公器私用不假,这在从前并非没有例子,军队为添加收入,会利用闲置的军用运粮车或运粮车倒卖些当地的特产,但大多数是分批运送,因而朝廷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不举不究,而一次性运近千根的木材闻所未闻,是掉脑袋的大罪,想瞒都瞒不住,这件事若不是有人从中作梗,那就是刘翊阳真的活腻了。

  孟渔心里有了盘算,“是五哥?”

  他们让蒋文凌折了一个三哥,是以蒋文凌也要他们感同身受地体会切肤之痛,你来我往地拿刘翊阳开刃。

  孟渔站起身激动道:“可三哥那事舅舅根本就不知情,他凭什么……”

  对上傅至景沉静的眼眸,孟渔哑口无言,凭他叫刘震川一声舅舅,凭他的背后是刘家。

  他又重新瘫坐回去,痛苦万分,“我无意连累舅舅。”

  可这样的话说来太虚伪,我不杀伯仲,伯仲却因我而死,他难辞其咎。

  傅至景握住他的肩给予他些许力量,定声说:“你不要太过于自责,五殿下既已设局就是想看我们自乱阵脚,他越是如此你我应当越是镇定,不要中了他的计。”

  可现下的孟渔根本就无法泰然处之,从三哥被圈禁后,他总觉得脖子上悬着一把看不见的刀,得过且过地糊涂度日,如今这把刀真的落下来了,他宁愿伤的是他自己,也不要牵累无辜。

  孟渔红着眼,真的是恨透了京都城的尔虞我诈,他如鲠在喉,“早知道我就不做这什么皇子了……”

  至少不必日日担心受怕,唯恐哪一天项上人头不保。

  傅至景沉默地抱住他,他这才逐渐地在清浅的熏香里安定下来。

  整三个多时辰,两人都焦心地在将军府等候刘震川归来,月上枝头,外头终于有了动静,本在打盹的孟渔即刻惊醒,与傅至景出去迎人。

  刘震川神色颓然,哪里还有平日威武四方的大将军模样,不过一个挂怀孩子的年迈父亲罢了。

  他长吁一口气,疲倦道:“成了。”

  孟渔抓着傅至景高兴地跳了两下,近乎是喜极而泣,傅至景紧蹙的眉头也终于舒展开来,他的担心并不比孟渔少,只不过惯会隐藏而已。

  三月下旬,衡帝就飞云少将军公器私用一事做出惩处:刘翊阳革职回京,养廉三年,罚俸五年,利用运粮车赚取的钱财尽数充公。

  性命是保住了,官途也无望了,还搭上了刘震川手里的兵符,短短半月,刘家肉眼可见的式微,门庭冷落。

  刘翊阳回京那日,满城梨花盛放,飞云少将军风风光光离城打仗,却成了个庶人被押解回京,百姓唏嘘不已,好在他虽无官爵在身,到底还很是受人敬仰,仍是华服加身,大大方方地进宫受训。

  衡帝劈头盖脸把他骂了一顿,还打了他二十板子,让他滚回刘府思过。

  孟渔对这个表哥确实很好奇,打板时躲在暗处偷看。

  刘翊阳肩宽腿长,面部轮廓深邃,鼻骨高挺,一脸的倨傲不羁,模样许是更肖已逝的母亲,不若刘震川三大五粗,反倒称得上俊美无匹,只是身上的煞气太重,跟这诗情画意的京都大相径庭。

  他正正直直地跪在青石板上,一寸厚的木板打下去竟是巍然不动,二十板行刑完只起身的动作有些迟缓,不知是真的不疼还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可孟渔明明都看到他偷偷在咽血丝了……

  在宫里打完板子回府还要挨刘震川的打。

  跪在刘震川背着去宫中求情又背回将军府的“赤胆忠心”牌匾下,一声不吭地受刘震川的家法,刘震川可不比宫人,一下顶十下,打到第七下,刘翊阳一口血喷出来溅在地板上。

  “跪好了。”

  刘震川又重重一下打在他的背脊,这回彻底将他打得弯下了腰两手撑地。

  孟渔原不想来看笑话,但傅至景说刘震川正在气头上,若没有人拦着怕是要将刘翊阳打残,让他最好跑一趟。

  他起先还觉得傅至景是危言耸听,毕竟舅舅为了救表哥,可是连握了十几年的兵符都送回去了,不能够吧。

  眼见他再不出面真要出人命,孟渔鼓起勇气,不得不跑上去挡在刘翊阳面前,急道:“舅舅,不能再打了。”

  刘震川火冒三丈,“我今天就对着列祖列宗打死这个给我们刘家抹黑的小畜生,你让开。”

  孟渔还没劝好舅舅,身后悠悠传来一句,“好啊,你打死我算了。”

  “孽障!”刘震川气得鼻孔冒烟,但孟渔挡在前头,他左抬手右抬手就是打不着人,气得丢了板子,“看在你表弟的面上,放过你一回,在这跪足一天一夜再起来。”

  刘震川怒然离去,孟渔猛地松口气,回过身说:“你这人也太不识好歹了,明知道舅舅在气头上,你还要激他……”

  在刘翊阳充血的凶悍的眼神里,声音越来越小,有点害怕地退后一步。

  刘翊阳擦去嘴边血迹,从跪改而盘腿坐在地上,从下而上地打量着孟渔,“你就是蒋文贤?”

  他点头,得到一声嗤笑,“废物点心,我用得着你出头?”

  一开口气死人,还救他干什么,干脆让舅舅打死他好了。

  孟渔无缘无故挨骂,气不打一处来,小小声地呛道:“我是不怎么样,总比有些人公器私用的强……”

  话音刚落,刘翊阳突然暴起,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扯得弯下腰,浓厚的血腥味扑进他的鼻子里,他吓得大气不敢喘,刘翊阳恶狠狠地睨着他,“你再说一遍。”

  这人长得一副好容貌,性格却比刀尖舔血的悍匪还要凶恶,孟渔哪敢啊,咬着唇没吭声。

  刘翊阳拨开他,“滚。”

  他踉跄两下站稳,逃命似的跑到门外,走出几步,实在气不过,抓了颗石子重重地砸到刘翊阳的背脊,刘翊阳吃痛地转过身,“你死定了。”

  孟渔拔腿就跑,心想,杀皇子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谁死还不一定呢。

  作者有话说

  表哥之前有提过一嘴,现在正式出场。

  ps:文案写的三年,但一切以正文为主哈。

 

 

第18章 

  “早知道他狗咬吕洞宾,我还救他干什么,就应该让舅舅狠狠打他,把他打趴下,打得爬不起来。”

  孟渔气呼呼地控诉,越说越生气,恨不得现在就给刘震川递板子,打得目中无人的刘翊阳跪地求饶。

  “他居然还敢吓唬我,谁怕谁呀?我才不怕他。”

  孟渔来找傅至景,已经抱怨好几回了,他难得这么张牙舞爪,显然是被气得不轻,但傅至景好不容易休沐,可不是来听他人在这儿嘴里还左一句刘翊阳右一句刘翊阳的,抓住他乱动的两只手,啧道:“专心些。”

  孟渔害羞地闭着眼求傅至景别看。

  他仍不习惯青天白日做这事,逐渐稀薄的冬日透过窗户落进来,彰显着他们厮混许久。

  傅至景每月有六个休沐日,若没有旁的安排,几乎都和孟渔腻在屋里。

  时辰太久,孟渔将脑袋埋在傅至景的颈窝里,闷声闷气地撒娇说自己腰酸。

  薄薄的一片,不仅酸,还疼。

  傅至景与他耳鬓厮磨,成心逗道:“还有哪里,一并说出来。”

  一阵声响后,室内静了下来。

  孟渔懒洋洋地滚进干燥的被窝里,其余的让傅至景拿到院子里泡在井水中。

  这些东西是不好给旁人看的,傅至景只好自己动手清洗晾晒,回来时故意拿冰冷冷的掌心吓唬孟渔,吓得人一个劲地往里躲,又在傅至景上塌时不计前嫌地投怀送抱给他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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