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人没有说话,只是向这边快步走来。
他死死抿着唇,眸中情绪滚动,小心翼翼地把楼连解救下来,抱入怀中,搓揉双腿。
与此同时,硬物落地的那种大珠小珠落玉盘的bgm环绕在楼连耳边。
但是楼连并没有关注那些,因为他太激动了。
美人在怀,楼连瞪着眼睛,只觉这个梦实在太美好。
直到
男人手中莫名出现了一把刀。
紧接着,温柔、而不容拒绝地,分开了他的两条青白蹄子,目标直指中间。
那一对挨着的圆形兄弟。
楼连:“……”
“滚啊!莫挨老子蛋蛋!!啊啊啊不做公公——不要!”
“……”
“你走开啊啊啊啊——”
楼连飙泪地吼了个惊天动地,一屁股弹了起来。
十分不巧,他这一猛猫弹起,刚好撞在了去而复返前来查看的秦方飞胸口。
“砰”的一声闷响,楼连捂着鼻子涕泗横流:“喵&*%¥#……”
秦方飞也捂着心口,喘息艰难,半天没说出句话来。
“疼啊。”很久很久,楼连终于才终于捡回了句人话。
虽然叫着疼,但是他并没有再捂鼻子,而是抱着膝盖。
楼连揉了揉太阳穴,总觉得方才做了一个残酷又美丽的梦,但是内容想不起来了。
然后没一会儿,楼连抬起头,刚好对上了秦方飞的目光。
楼连只呆愣一秒,就露出了白痴的笑脸:“你是谁呀?”
秦方飞:“……”
楼连想了想,腆着张脸说:“我是谁?我在哪?”
秦方飞干脆拖了把椅子过来,语气很是淡定:“我是这里的主人,你叫秦猫猫,你在我的卧室里。”
……秦猫猫!?
楼连心里已经炸了,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装傻:“噢,你好呀,你好呀。”
“我不好。我的猫不见了,你见过吗?”
楼连躺了回去,表情特安详:“什么样的猫?”
“一只狸花猫,性子非常野,”秦方飞起身,居高临下看着楼连,影子把后者完全笼罩进去,“它的耳朵和尾巴……”
他压低了嗓音:“就跟你一样。”
楼连彻底没声了,微颤着伸出手,往上摸,再往下摸,都是毛茸茸的。
“楼连,”秦方飞坐回去,缓缓说,“你没有什么要说的?”
楼连又沉默了会儿,回答:“有。”
秦方飞作洗耳恭听状。
但是楼连很久都没有再说话,目光闪烁几度,还是原地躺尸。
秦方飞眼中的笑意淡了些:“我可以听到实话吗?”
……其实疑点不是没有。相反,还非常多,只要仔细去想,可以说是处处都是破绽。
比如,为什么一觉醒来,他的师弟就从林朗变成了楼连。
再比如,为什么这个楼连从言行到举止,都有着浓浓的违和感。
非常非常地多。
但是秦方飞每次都否定了自己“大胆”的猜测。
原因很简单。
他的秦猫猫,是个出生才半岁不到的小猫咪,而他这个突然出现的师弟,是个一看就直到活了不止半年的存在。
他知道一切人类的生存方式,知道一切过去发生过的历史。
甚至会唱几十年前的老歌,会跳没有十数年功力基本没可能跳出的舞。
秦方飞可以容忍一只有人类智商的天真猫妖在自己腿上撒娇,但绝对无法接受一个有成熟人类思想的、完全能自力更生的个体,将他愚弄于鼓掌之间。
这是件非常令人心头发毛的事。
“咳咳,”只听那楼连清了清嗓子,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密匝匝的睫毛颤动。
他勉强撑起来了点,露出大半截脖子和锁骨,乱糟糟的灰发翘起几根,碧眸透亮,嗓音绵软:“秦先生。”
少年的咬字非常特别,带着三分熟悉的软糯口音,秦方飞呼吸一窒,再后呼出的气也莫名灼热起来。
“其实,我……”颈前空荡,哪怕是温暖的室内风也显得寒凉,楼连的耳尖簌簌抖了抖,这才惊觉,自己竟是赤着被卷在被子里!
这个认知轰的一下,把楼连整个人都烧得更厉害了,舌头开始打结。
先前不知道还没怎样,现下发现了这桩事,他只觉有被子覆着都浑身不对劲——尤其是对比起眼前坐着衣冠齐整的秦方飞,以及对方漆黑眸子中的倒影。
他呆呆坐在那里。
心头滚了岩浆,惊雷炸入颅海。
蓄谋已久的火舌席遍全身,榨干为数不多的神智。
楼连迷茫地舔了舔嘴唇,润湿干涩的尖齿,然后用人类绝对达不到的速度扑将出去
椅子是绝对稳固的椅子,就算多出一只猫的重量,也没有就此被掀翻,牢牢钉在地上。
上面坐着的人也是绝对稳的人,哪怕突然被猫肉炮弹扑倒,也只是轻哼着撞上椅背,下意识伸手接住味道熟悉的生物。
只有猫不是很稳的猫,披着人类的皮,尽干禽兽的事。
左颈忽地发疼,像是被粗粝的沙皮纸用力滑过,秦方飞瞳孔猛然收缩——然而不待他做出反应,将手里软绵绵的生物扔回去,颈间又是一阵锐利的痛!
非常熟悉,也非常陌生。
秦方飞惊怒地低头,侧颊划过毛茸茸的软耳朵,余光瞥见一个脑袋正埋在自己颈间,此刻正忙着舔那道新出现的伤口。
这下好了,左右脖子各一个猫牙咬痕,除了一大一小,其余非常对称。
“喜欢你……”
他听到身上这只色胆包天的猫,口齿不清地在重复一句话,然后引着颈子蹭他。
手中触感温软,脑子却如敲闷棍。
秦方飞猛地起身,想把猫摔回床上,然而对方明显不肯,像只八爪鱼一样挂着,死都不走。
不光不走,还要往上爬。
一条尾巴举得老高,尾尖发抖。
“……秦、猫、猫!!”秦方飞这句说得可谓咬牙切齿,嗓音低哑。
由于是贴着耳朵说的,所以楼连总算听到了,动作停了一瞬。
秦方飞开始尝试暴力撕猫。
这猫现在状况不对,傻子也能看出来。
但楼连偏不,他歪头,眉头蹙了会儿,忽然含糊道:“你好好看啊。”
“……”
楼连不依不饶:“先生,你好好看啊。”
秦方飞语气带哄:“你还在发烧,快下来。”
楼连有些为难:“我难受……”
他扭了扭身子,贴得更紧了。从头到尾贴着,像块修长的猫饼。
察觉到有什么东西跟着扭了扭,秦方飞僵了很久很久,目光不断闪烁,仿佛是挣扎。
最终,他叹息着倒到床上。
猫不就床,他就只好带着猫就床了。
“我就该早点给你绝育。”秦方飞哑着嗓子,语气很复杂地说。
楼连悚然:“不要!”
秦方飞不语,只是揉了揉猫脑袋。
楼连乖顺地伏下脑袋,整只猫都形成了一个坡度,在眼睑的遮掩下,他的眼波清明过一瞬,凑到男人耳边,动了动唇,说了句什么。
于是下一刻,上下位置颠倒。
楼连眨了眨眼睛,尾巴勾住身上人的腿,两只爪子扣紧对方颈脖。
他家先生怎么会这么好看,连又气又羞的样子都这么好看。
虽然并不清楚事情是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但……
楼连张开嘴,呵出一口热气。
那口热气很快被吞下,融化在另一个人的齿间。
作者有话要说:真·花痴。
这是发.情了。不过虽然猫猫很想,但花花是朵正人君子(?),并不会趁猫之危。
围脖@青青枇杷歌
感谢在2020-03-09 02:11:49~2020-03-13 00:32: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上一篇:非人未婚夫总是追求我
下一篇:道侣总以为我渣了他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