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行觉含笑靠到他耳边,像只勾人魂魄的狐狸:“元帅大人,你是不是想和我上床啊?”
作者有话要说:XD
阿行:就是很皮。
第55章 (二更)
戚情的呼吸都停顿了一瞬间。
察觉到这点细微的变化,季行觉的笑意更深了:“你要是想的话,就叫声哥哥。”
十几分钟前,戚情还在想着要把季行觉收拾一顿,然而现在,心心念念的人跑来作死,他反而大脑一片空白,片晌,才压抑地开了口,嗓音绷得似一条弦:“季行觉!”
“在呢。”
季行觉埋头在他后颈处,带着几分报复和挑逗,戳了戳他坚硬的腹肌:“叫声哥哥呗?小宝。”
枕被间突然窸窸窣窣一阵响,眼前一暗,戚情的手撑在他身侧,居高临下望着他,朦胧的微光中看不清神色,眼底恍若炽烈的冰焰,呼吸沉重。
“你故意的?”
季行觉老神在在地躺着,唇角一弯:“是啊,你能拿我怎么样?”
“……”
戚情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目光凶狠得似匹恶狼。
季行觉依旧没什么危机感。
如戚情所想,他对戚情有着纯天然的全心信赖,并不觉得戚情会拿他怎么样,作死作得相当流畅。
他故意曲起膝盖顶着戚情,歪歪脑袋,月色从窗外流入,洒落在他眼底,半明半暗间,戚情觉得他像只在暗夜中肆意妄为的魅魔。
戚情幽幽地望了他片晌,耗费了极大的忍耐力,一言不发一伸手,直接提起被子,把季行觉整个卷了进去,往另一侧一放。
季行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原地变成个卷饼,懵了:“你干什么?”
戚情翻身下床,开始后悔把季行觉留在这边了,但是季行觉不在眼底的话,他又不安心,冷冷道:“冲个澡。”
结果步子还没迈出去,季行觉已经从裹着的被子里钻了出来,从后面按住他,笑吟吟的:“生气了?不逗你了,我帮你解决吧。”
明明季行觉的力道也不大,戚情却有种被锁在了原地的错觉:“……你又想做什么?”
“帮帮你而已。”季行觉想了想,“这叫履行夫夫义务?”
履行义务这个说法一出,戚情看起来不怎么高兴。
季行觉又换了个说法:“情侣间的互帮互助?”
戚情缓缓回过头,直到现在,季行觉才发觉他眼底有点发红,像是能把他吃了。
和戚情在一起时安全感太足,迟钝的危机嗅觉终于重新归位,季行觉眨了眨眼,却没退开,将戚情按回床上,密密的睫羽低垂:“或者说,叫来自哥哥的教导学习?元帅大人懂排兵布阵,但这些就不一定知道了吧。”
戚情的喉间干渴得有种灼烧感:“你怎么知道我不懂?”
季行觉偏头望他,眼底是星星点点的笑意:“哦?难道是想着我做过?”
戚情又不吭声了。
季行觉吃吃笑着,脑袋抵在他肩上,认认真真地帮了戚情一把。
结束的时候戚情看起来反而更不好了。
季行觉在漫长的过程里察觉不妙,消极怠工地擦擦手,钻进被子里打了个呵欠:“时间太长也是病,你自己去处理下,我睡了啊。”
头顶飘来声冷笑:“你等着。”
季行觉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戚情回来的时候还带了杯水,以及季行觉停了一段时间的药,瞥了眼装死只露个后脑勺的季某人,戳了下他的脑袋:“吃药。”
季行觉慢吞吞地哦了声,本来想伸手接药,手伸到一半,突然想到自己这双手做过什么,眼神复杂地低头看了看:“……元帅大人,我有个不情之请。”
戚情:“说。”
“你喂我吃吧?”
“……”戚情道,“张嘴。”
把几个药片吞下去了,季行觉忍不住多瞄了戚情几眼,夸奖:“你现在的脾气真是好得不像人。”
这是什么破评价。
戚情搁下水杯躺回床上,这回他没再刻意避让,伸手将季行觉拉到了怀里,警惕地道:“禁止做坏。”
药效很快上来了,季行觉昏昏沉沉地唔了声:“这叫什么话,我一直是个善良的人。”
怀里的呼吸声渐渐均匀平缓,戚情看了会儿他的脸,才闭上眼,像只拥着自己的财宝,反复确认后才放心闭眼的恶龙。
在离开戚情一个多月,又回到他身边后,季行觉难得睡到了日上三竿。
他迷糊醒来,近在咫尺的是小机器人圆咕隆咚的脑袋。
“小朋友,干什么?”
季行觉揉揉眼睛坐起来,下意识扫了眼屋内,戚情不在房间里。
小机器人怂兮兮地在床底下趴了一晚上,早上被戚情逮出来,蔫蔫地道:“papa叫我看住mama。”
季行觉无言:“你爸可真没安全感。”
他爬起来钻进浴室洗漱,小机器人也一溜烟跟过来看着,难过不已:“mama,我在papa的大房间里藏了几个漂亮的芯片和电池,你回去后要好好收起来。”
季行觉:“?”
“我没有和阿行花花道别,你和papa回基地的话替我跟它道别,我不能再陪它开花了。”
季行觉低头看它一眼。
“还有跟papa和mama的小秘密,我会自动销毁的。”
季行觉:“……宝宝,你在说什么?”
小机器人牵着他的裤腿,可怜兮兮的:“mama不是要拆了我吗?”
季行觉简直啼笑皆非,把小家伙拎起来:“我只是要帮你把老化的零件拆修一下,升级一下系统,不会改变你的内核。”
小机器人歪歪脑袋。
“你还是你,”季行觉摸摸它的脑袋,轻声说,“人类的平均寿命是两百岁,万一有一天,我和戚情终有一别,你还得活两百年,长长久久地陪着他。”
小机器人抓住重点,有点着急:“mama,你又要离开吗?”
“现在不会,”季行觉把它搁在旁边,洗了把脸,望着镜子里自己略显苍白的脸,“我在尽全力扼制这种事情的发生——不过人嘛,总要做好最糟糕的打算。”
小家伙茫然地看着他,似懂非懂。
外间传来开门声,季行觉听觉敏锐,察觉到脚步声有两道,立刻摁下戒指的开关。
跟着戚情进来的是达梅尔,后者还带着个两人份的早餐,放到桌上:“元帅,昨晚首都出现怪异的巨响,议会今早估计挺热闹的。”
导致怪异巨响的罪魁祸首溜达出浴室,面不改色地打了个招呼:“早啊,元帅大人,副官阁下。”
达梅尔:“…………”
怎么又换了个人!
副官阁下整个人都不好了,惊恐地望了眼一扇门后的凌乱大床。
季行觉懒洋洋的,没有军中整理内务的良好习惯,床上乱糟糟的一片,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种糟糕的事情。
他泰然自若地坐下来:“你们聊,我吃饭。”
达梅尔谴责地望向戚情,眼神极度复杂。
戚情脸色淡淡的,也不准备解释:“继续说。”
达梅尔张了张嘴,补充完上一段话:“换届选举近在眼前,听说联盟议会里有几个老头对安泓的铁血手腕很不满,想在下一届选举上换掉他,元帅,您是……想插一手?”
联盟存在也有近千年了,早就盛极而衰,前几任议员长各有各的神奇之处,直到安泓上任,腐朽的联盟才重新焕发了活力,不过这也导致一些尸位素餐之辈对他相当不满。
能换掉安泓,换一个议会扶植的傀儡,对帝国来说当然没有坏处。
不过想换掉安泓,恐怕没那么容易。
季行觉咬了口脆脆的小薄饼:“安棠呢?”
达梅尔很想问你谁,但看戚情没有意见,还是不太情愿地回答:“安棠在军中威信高,所以安泓一向很得军部支持,出于昨晚的意外,安棠也出发去了军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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