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国欢庆的时刻,作为戚情命运般的宿敌,季行觉看了眼军方全资资助的实验项目,心里哔了狗:拉闸。
全帝国的人都等着看季行觉的笑话,未料戚情先找上了门来:想要明年的资金?过来。
抱着被曝尸荒野的悲壮心情,季行觉跟着戚情来到了……民政局。
季行觉:?
戚情:字签好看点。
季行觉:……?
捧着瓜在吃的帝都人民:????
被强娶壕夺的季行觉:我为科学献了身。
*
帝都人民:这一定是一种别致的报复!
季行觉奄奄一息:我没想过被这样报复。
元帅大人淡定地扬扬眉:很简单,要么“生”,要么死。
ps:不是生子文。
复健文=v=
外冷内热纯情攻x皮一下很快乐满嘴跑火车受
架空,空得不能再空,胡扯,扯得不能再扯。
每晚八点更新,有事会提前请假。
内容标签:强强年下星际未来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季行觉,戚情┃配角:就不报菜名了┃其它:
一句话简介:为了科学而献身
立意:和谐共创未来
第1章
个人智能终端滴滴滴几声响,跳出了今日待办事项。
强制提醒,疯狂震动,不可关闭。
季行觉昏昏沉沉地从乱糟糟的被褥间抬起头,掀起眼皮瞅了眼。
几行触目惊心的血红大字跃然眼前:
时间:11月3日,晚上六点。
地点:提克大酒店顶上花园。
事件:相亲。
他的脸被血红的光映得阴渗渗的,面无表情地盯着最后那俩字看了会儿,摁熄了屏幕。
季行觉喜欢将无需拖延的问题一次性解决。
他在实验室里混天暗日、不眠不休地泡了几天,总算攻克了阶段性难题。
自从主持了这个项目,他几乎就住在实验室里了。
又扫了眼今天的待办事项,季行觉的指尖一顿,又喃喃了声“我就不能选择死吗”,钻进浴室洗了个澡,换上自己最昂贵且唯一的一件正式衬衫,泡了杯咖啡,优雅闲适地溜达出小房间,倚在墙上,笑着冲同事们抬了抬杯:“早啊朋友们,今天的数据看起来是不是更漂亮点了?”
然后就发现现场的气氛有点死寂。
每个研究员望过来的眼神都是绝望的。
左手边的小胖子嗫嚅着道:“现在是下午四点半。”
季行觉感受了下这股沉重的气氛,略微收了收嘴角的弧度:“C9的进度问题我已经解决了——难道是数据失窃了?”
小胖子摇了摇头。
季行觉思索:“实验基地那边的同步实验失败了?”
小胖子痛苦地叹了口气。
季行觉诧异地望了眼窗外:“联盟和星盗联手打上了帝都,咱帝国亡了?”
一直背对着他的人风情万种地甩了下微卷的长发,转过身一挑红唇:“恐怕还要更糟哦。”
季行觉麻木地喝了口咖啡,心想那还能出什么事?总不至于是军部支持他们研究的人倒台,项目资金要断了。
那确实挺可怕的。
“你最近都在实验室泡着一步不出,还没看新闻吧?”西塞莉了解季行觉的性格,了悟点头,纤长的手指一扫。
个人终端投出全息投影,是帝国一台的午间新闻重播。
一台主播帝国各种军政大事,季行觉握着咖啡杯的手紧了紧,心里咯噔了声。
不是吧,真倒台了?
投影里的主持人脸上带着职业微笑,仿佛一个仿生类机器人,字正腔圆地播报着:
“……前线大捷!总指挥官戚情接连大败星盗与联盟军团,于星历11月3日返回帝都安卡拉,安卡拉以今年的第一场雪迎接了帝国的英雄!今日上午,于陛下的授勋下,指挥官戚情成为帝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元帅!”
后面的话季行觉都没听进去。
只听到前半截,他手里的咖啡杯就一个不稳,嘭地摔得粉碎。
咖啡撒了一地,还把他昂贵且唯一的一件衬衫染了道深色痕迹。
蛰伏在墙角的智能清洁机器人在他衬衫上扫描了一下,发现料子不能处理,果断放弃了他。
小胖子又叹了口气:“现在你明白事态的严重性了吧。”
季行觉:“……”
西塞莉支着肘托着下巴,语气凉凉:“戚情是军方实实在在的一把手,咱们项目是军方全资资助,资金批准要过戚情的手。你是项目主要负责人,报上去的是你的名字,十八个小时后,你要和我一起去他的办公室,申请下一年的项目资金。”
季行觉:“…………”
西塞莉:“你觉得当你和戚情处于同一空间、呼吸着同样的空气时,下一年的项目资金还能批下吗?”
小胖子深表赞同,随即又觉得自己这样不够人道,连忙加重打击:“哎哟姑奶奶,你怎么只提钱的问题?目前最重要的不应该是——季哥还能活到明年吗?”
实验室里有个才来不久的新人,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埋头苦学型,望着这如临大敌的气氛,简直怀疑他们不是在讨论帝国的英雄,而是个笼罩帝国上空的恶魔,瑟瑟发抖地偷偷戳了下西塞莉的背:“西塞莉教授,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季教授和戚元帅是什么情况?戚帅不是在前线待了七年未回,和教授……”
西塞莉笑吟吟地回过头:“哦?你不知道啊,没想到这事全帝都居然还有不知道的。”
对方呐呐道:“我是从第四星系的边缘星球考来帝都的。”
“那你很厉害哦!”西塞莉比了个大拇指,诚心夸完,当着正主的面聊八卦,“七年前,戚情离开帝都安卡拉时是这样说的。”
她清清嗓子:“‘季行觉,等我活着回来的那天,你会付出作为背叛者的代价’。”
新人的眼霎时瞪得溜圆,茫然诧异又无解,望向季行觉的目光带上了惊恐和犹疑。
季行觉故作镇定地思考了片刻,缓缓开口:“我现在即刻退出项目组,在帝都交警大队抓到我前飙车到港口,搭最近的一班民营星船离开帝都的话……”
“戚情解决你就更容易了。”西塞莉语带同情,“别忘了,太空里是他的地盘,现在帝国没谁拧得过那个疯子。”
季行觉静默三秒,退回了自己的小房间。
戚情这个人有多霸道、恶劣、拧巴、小心眼外加蛮不讲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毕竟他曾和这个人一起长到了十七岁——从某个角度上来说,他比戚情的爹妈还了解他。
闹翻之后,明明他们俩就在同一个星球上读书,却再没碰到过面。
他也去过戚情家几次,每次都没碰上戚情。
直至毕业,他继续念书,戚情军校毕业参军,他们在一场宴会上遥遥相望,季行觉有意消除旧恨,笑着朝他扬了扬酒杯,戚情却只是淡淡移开目光,没有瞥他一眼。
再之后,戚情赴往前线,一连七年,未归帝都。
季行觉坐到床上,打开个人终端,把空缺了几日没看的新闻全部浏览了一遍。
最新的推送是授勋大会上戚情的照片,和记忆里尚有几分少年削薄的体型不同,戚情穿着帝国最正式华丽的统帅制服,身形高大,只是一张侧影照,就显得锋芒逼人。
季行觉又点开终端,熟稔地输入相册密码,调出他俩以前的合照看了眼——十几岁的时候就打不过,目测现在更不行。
他把屏幕一甩,叹了口气:拉闸。
明年的资金还能批上吗?
消极了半个小时,丝毫没有眼力见的终端又开始滴滴滴,提醒他去相亲。
季行觉捏捏眉心:“不去。”
个人终端语音提醒:“您不去的话,您的导师将要生今年的第一百三十七次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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