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迢扁了扁嘴,许久,软下声音:“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
应向沂跟他说过很多次,感情之中需要坦白,他没有做到,还因为羞耻一直隐瞒。
迟迢挪到他身边,拽着他的衣袖:“我错了,阿应别气了好不好,我以后什么都不瞒着你了。”
他瞥了眼身后,小声讨饶:“我们回去再说嘛,别气了,都让讨厌的人看笑话了。”
“在你眼中,我也是个笑话,对吧?”应向沂甩开他的手,眼底发红,“迟迢,你把我当成什么?你的喜欢是真心实意吗?”
任何人告诉他,迟迢背叛了他,他都不会相信。
可迟迢亲口承认了,他就算想不信,也没了自欺欺人的理由。
迟迢愣了下,疑惑不已:“你,你怎么这么生气?”
不就是瞒着你,所谓的春梦其实是真实发生的事吗?
不是真心实意,我会乖乖躺下,让你欺负成那个样子吗?
他无措又迷茫,是一只傻乎乎的小龙。
应向沂以前觉得这样的迟迢可爱至极,现在一看到他这副模样,就控制不住去想,他是不是装出来骗自己的。
“我不该生气吗?”应向沂咬牙切齿,那些恶毒的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就算快气疯了,他的质问还是克制又忍耐,“是我痴心妄想,妖就是妖,哪里会有纯情的?迟迢,一边喜欢着我,一边和别人牵扯不清,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有魅力?”
那些话从他的舌尖滚出,像一把把刀,刺伤对方之前,先把他自己扎得血肉模糊。
迟迢面色一沉:“什么和别人牵扯不清?”
到这时候,他再看不出两人之间说的不是一回事,他也不必再当什么妖尊了。
“你等一下,我捋一捋。”迟迢脸色阴沉,抬起手,阻止他靠近,“你先离我远点,省的我忍不住对你动手。”
对他说这种话的人,坟头草都有几米高了。
应向沂毫不在意,一把攥住他的手,欺身凑近:“你不该是龙,生了这么一张脸,该……”
该做狐狸精才是。
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不忍心说出来。
应向沂颓然一笑,将他的手放到自己颈边:“你干脆掐死我吧。”
“应向沂!”迟迢反手制住人,手背上青筋暴起,“你在胡说什么?!”
应向沂闭了闭眼,轻笑:“动手,迟迢你有种就动手,杀了我,这样我们两个就都不用痛苦了。”
话音刚落,迟迢就松开了他的手,皱着眉头,有些后悔:“我不想伤你,你别用话激我,等我捋一捋。你刚才为什么问我是不是真心喜欢你,还说和别人牵扯不清?”
应向沂默不作声,转身往神树走去:“方才是我失态了,别问了,给彼此留点脸,体面点。”
迟迢眼皮一跳,连忙拽住他:“你疯了?你要去送死吗?!”
应向沂笑意嘲讽:“你自己不是清白之身,就觉得别人都不清白吗?”
说着,他推开迟迢,还要上前。
迟迢不依不饶,刚才的事情还没想明白,一时间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靠近神树。
一旁,九宝阁阁主和一殿看得一愣一愣的。
“精彩,太精彩了。”
“就是感觉怪怪的。”
九宝阁阁主思忖片刻,真诚发问:“所以小白龙背叛应向沂了吗?”
一殿打量着两个人,语气迟疑:“我怎么觉得他们两个人说的不是一件事。”
这边两人在就剧情认真讨论,另一边应向沂和迟迢还在拉拉扯扯。
应向沂又气又怒:“你放开我!”
迟迢义正辞严:“我绝不会看着你去送死。”
应向沂气笑了:“我送死?我清清白白,从来没有和别人欢爱过,神树比你的眼神好,分辨得出来!”
迟迢愣了一下:“我不清白,你怎么可能清清白白?”
咱们两个一块失去处子之身的,你怎么可能……等等。
电光石火之间,脑海中的迷惑点连了起来。
趁他出神的瞬间,应向沂扑向了神树。
迟迢心跳骤停:“阿应!”
“砰——”
应向沂被反弹倒地,不明所以。
迟迢眯了眯眼,转头瞪向九宝阁阁主:“你骗我们?”
九宝阁阁主立马往一殿身后一躲:“开个玩笑罢了,顺便帮你们排解一下感情中的隐患。”
应向沂还没反应过来,皱着眉头,揉了揉手腕。
迟迢想扶他,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面色阴沉:“你觉得我不是清白之身,是因为和别人……亲热过?”
他刻意咬重了「别人」二字,眼里怒火丛生。
应向沂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抿了抿唇,强装镇定:“不然呢?难不成是和我吗?”
“好啊,你真是好样的,应向沂!”迟迢钳住他的下巴,脸黑得吓人,“记性不好,脑子也不好,我真恨不得掐死你。”
应向沂:“?”
这和我的记性有什么关系?
迟迢怒气冲冲,扔下他,看向九宝阁阁主:“我们打一架。”
九宝阁阁主一噎:“又不是我惹了你,你和我打什么架?”
“不和你打,我怎么出气?”
要是真打到他出气为止,应向沂八成也活不了了,最后心疼的还得是他自己。
迟迢账算的明白。
九宝阁阁主一动不动,站在一殿身后:“可我不想让你出气,你自个儿气着吧。”
“由不得你!”迟迢活动了一下手腕,“我无意与冥府为敌,一殿阎罗,让开。”
一殿暗叹一声,瞟了眼身后的人:“点到为止。”
九宝阁阁主敛了笑:“对手咽了气,在我这里才算点到为止,你确定要让我出手?”
一殿有些迟疑:“妖尊,你——”
迟迢怒斥:“让开!”
“够了!”应向沂拉住迟迢,道,“你要想出气,就对我动手。”
迟迢动作一滞:“你想起来了?”
应向沂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
迟迢:“你没想起来还敢来拦我,不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打死你吗?”
应向沂垂眸,摩挲着他的手腕,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如果真要选个死法,我情愿死在你手里,当然,我抱着私心,知道你不舍得的。”
迟迢又气又委屈:“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嗯,我有恃无恐。”应向沂放软语气,“我刚才口不择言,气到你了,你骂我也好,揍我一顿也行,我不还手。”
但是眼睁睁看着迟迢去和九宝阁阁主交手,应向沂做不到。
对方的实力如何,他们都没有把握,不死不休的打法,迟迢会受伤的,严重的还可能丧命。
就算迟迢有朝一日不喜欢他了,有了别人,他也不愿意看到迟迢受伤。
迟迢抓起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尝到了血味才松开:“应向沂,你不相信我,你竟然不相信我!我为你妥协了那么多,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
本是留下来的筹码,谁知到最后,竟成了他满心委屈的源头。
迟迢抵着他的肩膀,夹杂着抽噎的气音抖得厉害:“在渡微州,对我那么过分,欺负了我整整一夜,你怎么能忘记呢?”
作者有话说:
春梦醒了,迟迢迢要委屈死了。
应哥: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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