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家主道“其实不送女儿……送个小郎君也行啊,你家那位大孙子不是和那位交好吗?”
魏家家主快炸了,他恶狠狠的甩开司徒家主,道“老夫不是你等,干不出这背主求荣、讨好奸逆的事!前日你痛骂老韩,说他忘恩负义,你自己呢?你现在这番作为,有何面目去见君上?”
司徒家主叹了口气“我也不想啊。我同你的心情是一样的,但是那人……”
他的语气变得咬牙切齿了起来“他就是个疯子!”
“也不知道老韩是为何被迷了心窍,对他如此死心塌地。他竟然派了南军,寻得我龙潭矿与紫金矿的矿脉之处,以此相胁逼我顺服。我也是为了我司徒家万年基业,不得已而为之啊。”
魏家家主冷笑一声“仅是为了族中灵脉,你就投靠于他?此人悖典忘祖,岂是能长相与之辈?”
司徒家家主道“我司徒家能富压天下,权倾一时,靠的不就是这些矿脉吗?我不仅仅是君上臣属,更是司徒家家主,我得为家族兴旺、子孙后代考虑啊。老魏,我之前所言,尽是出自真心。此人心机之深,手段之狠,非我等能敌,不如顺应时势,再观后效。”
对于司徒家家主苦口婆心的劝诫,魏家家主只是冷哼一声“我不是你等,道不同不相为谋!”
说罢拂袖而去,只留下司徒家主在原地摇头叹息。
虽然十分不忿,但是魏家家主并没再去扰乱祭天大典,因为他势单力孤,去了也没用。
他回了书房,却早早有人在此等候了。
魏庆紫袍墨发,言笑晏晏“祖父!”
他态度柔顺,神态恭谨,但魏家家主却一看到他,便气不打一处来。
“魏少爷来此,有何训教啊?”
魏庆道“孙儿不敢,只是有一事想要告与祖父知晓。孙儿在二叔处找到了大量的飞灵散,原来一百年前制飞灵散荼毒百姓的幕后黑手竟是二叔,事关重大,是以特来禀报祖父。”
魏家家主眉心一跳“你这什么意思?”
魏庆微微一笑“一百年前,飞灵散肆虐,四处谣传此药可改善根骨,使凡人入道、愚子变天才、突破瓶颈。无数百姓深受其害,家破人亡。帝君震怒,彻查此事,方使此害消弭,但罪魁祸首却一直遍寻不获。如今庆儿才知,原来那奸逆竟在家中。二叔欺上瞒下,做下此等滔天大罪,唯恐牵连家族,还请祖父慎处啊。”
魏家家主微微闭了闭眼,他此时总算是明白了几分司徒家主他们的心情。
飞灵散一事,确实是出自他的授意,为什么?当然是因为穷,魏家偌大家业,无数子弟,还有下属宗门,全都是靠财力和资源堆积出来的。魏家不似司徒家,族中灵脉丰富,富压天下,唯有此道,方可迅速敛财,支撑起偌大魏家。
当然卖假药的事情,若是流传出去,魏家几千年声名必将荡然无存,而他魏延也将成为魏家罪人。
这就是实打实的威胁。
魏家家主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几百岁。
他再也硬气不起来了,定定的看着魏庆“你们到底想要如何?”
魏庆道“只希望祖父您能……”他一字一顿的道“顺应天命!”
魏家家主从喉咙里挤出支离破碎的声音“他非天命!”
魏庆施施然转过身,微微一笑,十分笃定道“他即天命!”
第19章 权力动人心
姚尘宫。
楚江宁端坐上首,翻阅着手中文书,声音平静“何事?”
跪在下方的,是一身着蓝色锦袍的仙君,目若朗星,容貌俊秀。
却是星辰使殷墨初。
殷墨初规规矩矩的行了大礼,姿态标准,神态恭谨,肃声道“我星罗司,愿为君上手中之剑,与君上为敌之人,便是我星罗司剑锋所向之处!”
他从前对楚江宁,或轻蔑或讥讽或不屑,今日这般恭谨见所未见。
对于这□□裸的投诚,楚江宁放下手中文书,走到他的身前。
低下身子,柔声问道“你此言,仅是代表你自己,还是代表星罗司?”
殷墨初神情肃然,掷地有声“我星罗司自七位星辰使而下,皆愿为君上效死!”
“哦?”楚江宁微微一笑,七分漫不经心三分不以为然“那又如何?”
殷墨初一顿,有些惊愕的看向楚江宁。
楚江宁将他神情变幻看在眼中,声音带着淡淡疑惑“难道你们以为,你们愿为本君效忠,本君就会接受?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他低笑一声“你等的效忠,不值一提。”
“退下吧。”
殷墨初走出姚尘宫时,内心又是羞愤又是茫然。
改朝换代,对于整个天域都是件开天辟地的大事。但对星罗司的影响,更为尤甚。其他的臣民皆可各司其职,但星罗司之权,本就是依附帝君。帝君不在,他们便如无根浮萍,不知所措。
而偏偏新君又是……那位。
一想到自己之前同那位的几次会面,殷墨初就恨不得时光倒流,把当初那个轻狂无知的自己掐死。
他本无颜再见那人,可其他几位年长的星辰使放不下颜面去跪求新君,这个投诚的差使便落在了他的头上。
结果自然是……无功而返。观对方那不屑语气,根本没把他们星罗司当回事。
殷墨初看着面前的长长阶梯,只觉浑身无力,前途茫然。
殷墨初走后,身旁的如萦不解问道“殿……君上,为何不答应他。如今虽然您顺利登基了,但还是有许多人背地里质疑您得位不正,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星罗司既愿意主动示好,您为何要拒之门外?有些秘事,让他们处理也方便许多。”
楚江宁不以为然“背主投诚的狗,有何可惜?他们也并非真心效忠,事情交给他们反而会徒生变故,他们能干的事,青阁也能干。本君打算将青司提到明面上,由你主掌。”
“是。”如萦道“阿秀入青司也好些年了,办事妥帖,奴婢打算委派她做副手,协助奴婢。”
楚江宁不置可否“由你做主吧。”
“那星罗司可要裁撤?”
“本君上位不过几日,便裁撤父君的心腹部司,恐遭非议。但也不能白养着他们。这样吧,把他们安排给容辞,如今修筑工时吃紧,正需要他们这等大才相助。”
“君上……英明。”
楚江宁简单的吩咐了几句,又继续翻看奏疏 “这几日的奏疏怎么这么多?”
如萦道“这些都是今日新送上来的,前几日的还堆在通政阁。”
楚江宁“……”
他又翻开几本,发现写的全是些狗屁倒灶之事,不耐烦再看,吩咐如萦“把这些,还有通政司那些积累的奏疏全都给本君烧了。”
如萦“这是不是有些不太妥当,君上新君登位,此事传出去,恐遭非议,不如过几日……再烧?”
楚江宁轻哼一声“就今日,把他们拿到通政司,让通政司全体,给本君一张一张的烧。告诉他们,明日若再是如此,这烧的就是他们的尸体。”
“是。”
通政司。
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奏疏,副手有些担忧的问道“贺大人,这么多的奏疏,那位……会不会发怒啊?”
通政司主事气定神闲“这话从何说起,这些奏疏哪个有假,只是我等职位卑下,不敢善专,只得呈阅君前,请君上圣裁。我主圣明,方可乾坤独断,批阅奏疏本便是主君之责,帝君岂有生气之理?”
副手露出心神领会的笑容“大人说得极是。此等机要大事,确非我等擅专。”
通政司设立的意义,便在于辅佐帝君处理朝事,对于来往奏疏,由他们筛选出紧要之事,呈报御前。
现如今新君登位,他们也不敢扣留下机要奏疏,索性便无论大事小事全部呈了上去,让主君困于这些鸡毛小事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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