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西洲公主纪倾落。我父所说之事,皆属子虚乌有,君上德济四海,心怀万民。反倒是父亲,以前老帝君在位之时,便时常同我抱怨老帝君待他不公,甚至……私下豢养魔兵,心怀不轨!我身为女儿,百般规劝无果,又碍于父女之情无法举告,不料父亲却一错再错,如今甚至兴兵造反。诸位西洲兄弟皆是心怀大义之辈,不过一时受他蒙蔽,此时若能弃暗投明,君上宽宏,必能既往不咎!”
“倾落你在胡说什么!”纪流霜气急败坏“为父何曾豢养魔兵,楚江宁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让你竟然诬陷亲父。”
纪倾落微微闭了闭眼“父亲,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当真以为女儿没有证据吗?”她素手一挥,一颗留影珠碎裂,折射出其间影像。
数百位魔气熏天,一看就并非善类的人物冲着纪流霜俯首“见过君上!”
“这、这是虚构之物!都是假的!”纪流霜神色大变,兀自狡辩道。
一道剑光挥落。
韩宗单手执剑,眉目肃然“是真是假,你到御前说去吧!”
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楚江宁远在帝宫之内,便得了最新的奏报。
“君上。韩大人与纪流霜大战两百回合,最后逼得纪流霜使出了魔宗法术,当场原形毕露。至于随他反叛的百万西洲军,见到纪流霜使出魔宗功法,大多数当场降了,少数负隅顽抗的已被当场镇压。韩大人已将剩余的西洲军全数收整,对于涉事的相关人员也一一抓捕,不过一时不慎,被纪流霜给跑了,韩大人在奏报中提醒您,纪流霜魔功深厚,已成大患,您须小心为上。”
如萦念完奏报,有些奇怪“这纪流霜暗中豢养魔兵,偷习魔功。此事青司既然半分未察,君上您是怎么知道的?”
楚江宁神色泰然“当然了,因为这魔功……是我教他的啊。”
第24章 季明均是谁
如萦“……”她脑海里瞬间浮现了主子一身黑袍,阴气森森的假扮魔宗高人,去欺骗那一把年纪的西洲洲主为徒的场景。
顿时不寒而栗。
楚江宁露出愉悦的笑容“他还以为他豢养的是他自己的魔兵呢?却不知道……那是本君的魔兵,只是让他帮忙养一下而已。”
如萦“……”
除了「君上圣明」,她着实没别的话好说了。
“眼下西洲群龙无首,韩大人得先在西洲主持大局,等您敕封新任洲主,无暇脱身。那东洲那儿……是要派谁前去?”
“师兄要留在这儿为我镇守帝都。嗯……前日议事殿内投诚最快、最贪生怕死的……就让马行烈去吧。”楚江宁思索了一番,巧妙的定下人选。
如萦点头称是“马大人确实是位……人才。”
却说东洲洲主萧明昊,他这边刚刚得了纪流霜兴兵造反的消息,还在疑惑不是约的两日之后吗?却也不敢怠慢,悄悄带了人马赶赴边境支援老弟。
他刚走到半路,就听到了纪流霜豢养魔兵,私练魔功之事败露,已被韩宗歼灭的消息。
他立刻折返。
却遇上了,带着南军前来兴师问罪的马行烈。
萧明昊看着身后声势浩大的南军,笑容微微有些凝固“马兄,你这是……想要作甚?”
本来好好在家养伤的马行烈突然得了这么个差事,也不知该哭还是该哭。
他也看着萧明昊身后全副武装的东洲军,皮笑肉不笑的道“萧洲主这是准备干什么去啊?”
萧明昊道“本洲主听闻纪流霜那厮胆敢兴兵作乱,于是点齐兵马,特地前去平叛,为君上分忧!”
“萧洲主真是赤胆忠心啊!不过此事无须劳烦了,纪流霜的乌合之众已被尽数歼灭,他本人也已束手就擒。只是……审问之时,他供出了一个同伙,不巧便是萧洲主您呢!”
“老夫冤枉啊!”萧明昊连连喊冤“那纪流霜狼子野心,老夫怎会与他为伍。此事纯属构陷!听闻此人私自豢养魔兵,偷习魔功,已沦为魔宗奸邪。此定为他分化构陷之计,马大人万万不可被这小人的奸计所欺啊!”
他言辞恳切,一副受了莫大冤屈的模样,他面前的要不是他的同类马家主,换了个旁人来,恐怕就信了。
马行烈道“可……证据确凿。”他挥了挥手,手下兵士就捆了一人上来。
“此人,萧大人可识得?”
萧明昊看着那熟悉的脸孔,一脸茫然“这是何人……老夫未曾见过啊?”
“这位,是纪流霜的信使。三日之前,他曾受纪流霜之命,给你送过一封密信,邀你一同起兵造反。”
马行烈拿出一封密信“此乃从你府中搜出的密信,确是纪流霜亲笔所书,上面还有他的印记。你还有何话说?”
萧明昊看着那熟悉的密信,矢口否认“这密信老夫更不曾见过了。”密信他阅后即焚,怎么可能到了马行烈之手,必是假的。
当然,他也不好直指马行烈造假,于是将锅全数推到纪流霜身上“这必定是纪流霜的奸计,是他派人将密信偷藏在我府上,意图构陷于我。”
马行烈道“此事事关重大,我说了可不算。这就劳烦萧洲主随我一同前往帝都,由君上圣裁了。”
他见萧明昊露出迟疑之色,微微一笑“怎么了?萧洲主不敢?莫非是做贼心虚。”
萧明昊确实不想去。
他在东洲独霸一方,去了帝都便是瓮中之鳖,任人鱼肉了。
只是……
他看了看马行烈身后同样全副武装的南军。
这儿是东洲,马行烈有南军,他同样有百万东洲大军。
这件事糟就糟在了纪流霜身上。
纪流霜刚兴兵造反,便被暴出偷习魔功,从位高权重的一洲之主沦为了丧家之犬。偏生自己还被查出同他有所牵扯,自己若在此时拒绝去帝都,甚至率兵反抗,很容易便被扣上纪流霜同伙的帽子。
若同样沦为魔宗奸邪,哪怕是平日里忠心耿耿的东洲军,恐也会背弃于他。
权衡再三。
萧明昊只能答道“老夫身正不怕影子斜,随你去便是。相信君上圣明,必能还我清白!”
他心里想的是:去便去了,无论如何他都是东洲之主,难道新君还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取他性命不成?
看出他的想法,马行烈心中暗觉好笑。
实在天真!
这位君上岂能以常理而论,等他到了帝都,见了帝君,便万事都由不得他了。
却说韩宗那头,他入主西洲洲主府,开始打理西洲诸事。
纪流霜留下的烂摊子实在让他焦头烂额。
首先是随纪流霜叛乱的西洲军,按照君上御令,投诚者恕,不悔改者杀。至于其他大小官员,一一清查,凡涉此事者,全数抓回帝都由君上处置。
还得安抚西洲民心,处置纪流霜的家小。
韩宗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忙的晕头转向。
真恨不得君上立刻敕封新任洲主,把手头上的烂摊子给卸了。
他左等右等,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才盼来了君上的诏谕。
打开却傻眼了。
这并非敕封新任洲主的诏谕。
反而是敕封遥泽郡首的诏谕?
季明均,是何人?
韩宗命人调来季明均的档案,仔细看了起来。
这季明均是原遥泽郡郡首寒江的副手,寒江获罪之后曾暂代了一段时日的遥泽郡首,但很快君上便赐封了新任郡首,季明均自然又重新沦为副职。
而且仅从履历上看,此人无论家世、修为、能力、手腕俱是平平,毫无半点出奇之处。
君上为何在这紧要关头特意赐封于他呢?
难道仅是因为他曾是寒江副手?
但老实说,寒江获罪之后一直被囚在刑狱之内,君上上位久矣却半点没有把他放出来的意思。
若换作别人他可能会觉得也许是顾及天下非议,但君上哪里是会顾及天下非议之人。以他对君上的了解,之所以迟迟未做处置,可能……纯粹是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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