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九照漠然道:“我们不缺诱饵。”
“请二位先听我把话说完——”
“一个诱饵可以引来一只苦娑婆叉,我跟在你们身边,砍下一只手给你们当第二个诱饵,这样你们就可以猎杀到两只苦娑婆叉。并且第二只苦娑婆叉——”袁思宁伸出两根手指,继续说,“我们只要两肢肉做我和若溪的抗体疫苗,剩下的三肢我们都送给你们,任由你们处理。”
昨天同样没猎到苦娑婆叉梦妮睁大眼睛惊呼:“还能这样?”
谢阿戚也愣了几秒:“牛逼,我就想不出这种办法。”
就连话最少的陈宁默都眯起眼睛,啧声道:“有意思。”
整整八组参与者队伍,昨天顺利拿到五肢肉的队伍只有陈宁默、郑书跟谢印雪和步九照两组——卓长东那种拿自己死去队友的尸体当五肢肉的不算,而除了他们以外,成绩最好的就是仅猎到一肢肉的谢阿戚和萧星汐一组。
由此便可见,成功猎杀苦娑婆叉的难度有多高。
结果郑书、陈宁默跟谢印雪和步九照两组人却在该种情况下都拿到了完整的五肢肉,这足以他们的实力强到了何种程度。
而郑书、陈宁默跟谢印雪和步九照两组人中,又属谢印雪和步九照看上去更和善靠谱些,不像那种两面三刀的小人,袁思宁首选肯定是他们,不会是郑书和陈宁默。
“我枪法太菜了,再有多少诱饵都不可能猎到苦娑婆叉。但是对于谢先生和慕先生来说,这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还能白赚三肢肉,何乐而不为呢?”
袁思宁见自己说完后谢印雪和步九照并未应声,便又补了这一段话。
讲道理,如果她不加上那句“跟在你们身边”的限制,谢印雪其实是可以答应她的请求的——但她偏偏加了,还是故意加的。
现在谢印雪和步九照如果应允她的请求,那苦娑婆叉死亡时袁思宁和潘若溪若是在旁看着,他们迦摩的身份一定会曝光;如果答应了却不让她们俩跟着,那就是心虚,结果也是身份曝光;如果直接不答应,那袁思宁话都已经讲到这份上了他们还要拒绝,那也几乎等同于在向众人招供,他们俩之中有个人是迦摩,所以不能和其他参与者组队猎杀苦娑婆叉。
故,事到如今,谢印雪答应与否,大家都能猜到“迦摩”必是他和步九照其中一个。
关键他还不能把“成为迦摩也是通关方法”之一的事告知众人,因为若非亲自猜出,无人会信,反像是他和步九照想骗众人不打抗体疫苗变成苦娑婆叉的说辞。他和步九照、柳不花更不可能以自身为例去给大家做证,毕竟其他参与者就算见了他们一天不打疫苗未变苦娑婆叉,不过仅仅会觉得他们是饿鬼迦摩,理应如此罢了。
也就是到了这一刻,谢印雪才发现这个副本中最难的不是如何猎杀苦娑婆叉制作抗体疫苗活下去,而是要如何在参与者们的互相算计中活下来。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他和步九照倘若表现的蛮狠不讲理,袁思宁或许还不会第一个就试探他们俩,而是去试探郑书和陈宁默。
看来好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做啊……
既然这样,那还是继续当个“坏人”吧。
谢印雪轻轻笑了笑,睨着袁思宁眼睛勾唇道:“不。”
袁思宁脸色微变,但仍努力维持着笑容,柔声问:“这样的好事,你们为什么不答应呢?难道说,你们……”
谢印雪不等她把话说完,就大方承认道:“是,我和慕雪之中有个人是饿鬼迦摩,你猜猜,会是谁呢?”
袁思宁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
为什么?!
为什么谢印雪不按常理出牌?!
他如果是迦摩,那他答应她不就好了吗?反正对他来说杀一只苦娑婆叉是很简单的事,她只要两肢肉保证存活啊;他如果不是迦摩,那就更应该答应这种白赚三肢肉的好事啊!
袁思宁百思不得其解,随后她还看得青年还笑得更灿烂了些,斜瞥身旁的男人一眼说:“不过他是的可能性更大些,普通参与者哪有那么好的枪法一击爆头呢?”
隔岸观火的陈宁默和郑书听到这话都顿了下身形——谢印雪这是把黑锅也给他们扔了一个?
而被谢印雪拉下水的步九照也不生气,勾唇认得比他还更彻底:“对,饿鬼迦摩就是我,杀了我,拿我的头交给库尔特,你就能直接通关了。”
可所有人都清楚,袁思宁不可能动手的。
因为只要没亲眼见到他们俩变为苦娑婆叉的模样,袁思宁就无法确定他们到底是不是迦摩,或者谁是,亦或都不是。
错杀参与者的后果已无须赘述,没有真凭实据仅靠推断,袁思宁绝不敢贸然动手。
无奈之下,袁思宁只能将视线转向陈宁默跟郑书。
郑书朝她伸开双臂,作出拥抱的欢迎姿势道:“来来,我们想赚三肢肉,把诱饵而给我们吧。”
袁思宁闭了闭眼睛不看他们,转身点着头对潘若溪说:“行,我们今天不去狩猎了,等着买别人剩下的疫苗,或者吃自己吧。”
郑书不满地嘟囔:“干嘛呀?我和老陈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随你。”潘若溪很无所谓,势要与她抗衡到底,“反正我不可能拿我自己的肉给你当诱饵,就你那枪法,还是算了吧。”
反正昨天已经过去了,还剩六天,而她自己身上就有五肢肉,她只要需要再和别人买一支抗体疫苗就能通关,何必出去拼死拼活呢?
谢印雪很满意潘若溪的识相,他笑着对潘若溪说:“我们今天多出的那支疫苗就送你了,不用花钱。”
“真的吗?”潘若溪很惊喜,她冲到谢印雪面前对着他连连鞠躬,“谢谢谢谢,好人一生平安。”
其余人听完也开始盘算,谢阿戚首先迈出步子,破天荒用很温柔的嗓音向谢印雪示好:“那谢先生,我可以预定您后天多出的疫苗吗?我也可以给钱。”
谢印雪爽快道:“可以啊。”
萧星汐弱弱地抬起手:“那我想预定大后天的。”
“都行。”谢印雪弯眸说,“我们还剩三天,还有哪四个人要预定吗?除了袁思宁都行。”
“我我我!”
穆玉姬和梦妮同时举手抢着说。
要不是卓长东、冯劲杉和崔浩成三个人早早就离开了禅房错过了这出大戏,恐怕他们同样会争抢这仅剩的一个名额。
看到这一幕,袁思宁脸色越发难看。
郑书也笑不出来了,他瞪着谢印雪,咬牙切齿道:“谢印雪,你这是不正当竞争!”
“我又不打算收钱,算什么不正当竞争?”谢印雪挑了挑眉梢,理直气壮道,“我是在做慈善。”
郑书无话可说。
谢印雪还很可气的对预定了他抗体疫苗的几个女生温声说:“你们就待在星舰里好好休息吧,也不用再出去奔波劳累了。”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女生们自然是乖巧听话,还异口同声甜甜道:“好~”
柳不花抽了一口气,艳羡道:“不愧是干爹,我好羡慕啊……”
步九照:“……”
步九照觉得事情的走向不太对劲。
离开星舰后,他望着自己手中的射机枪,又看看身旁漫步缓行,闲适无比的青年,忽然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工具人。
他问谢印雪:“所以现在我得每天帮你猎杀苦娑婆叉,好让你去养其他女人?”
青年掀起眼帘睨他一眼,徐声说:“刚刚情况危急,若非这般,我们的迦摩身份肯定瞒不住,这对你我都没好处,大局为重,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步九照:“?”
听听,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唉,说到底还是怪我太轻敌了呀。”但青年却又很快服软,叹息感慨道,“能在‘锁长生’活到后期的,果然没几个泛泛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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