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气,我也因此治好了腿,说起来我也要谢你才对。”
“为了救我,还损失了您的小提琴,让我很是过意不去,您那么喜爱它,却转手送了人。”
等等,等等,这家伙到底是在道谢?还是在吃醋?
看着颜开明显不悦却故作不在意的模样,聂睿庭突然发觉酷酷的鬼偶尔吃起醋来也别有番风情,他笑嘻嘻地解释道:“不是送人,是送鬼,颜开开你忘了,为了救你,我已经把小提琴摔坏了,反正坏琴留着也没用,不如就做个人情,烧了给青青。”
听到‘为了救你’这四个字,颜开的脸色稍好,负手下指令道:“以后不许再给鬼拉琴。”
“哦?”聂睿庭打量着颜开,故意问:“那那个鬼包不包括你?”
“您说呢?”
好吧,他懂了,颜开是在生气之前他对青青的维护,不过为了家庭和谐,他从善如流,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颜开用牙签插了一块芒果递过去,看着聂睿庭吃得香甜,他的表情也变得柔和起来,问:“二少爷您会弹古筝吗?”
“我没弹过,不过乐器这种东西都是一通百通的,怎么了?”
“我会吹箫。”
“So,What?”
说到这里,二少先生有点小激动,思维往不太健康的方向飘去。
“我要跟您琴箫合奏。”
带了点赌气的说话,让聂睿庭无语了。
说来说去,颜开还是在对他跟女鬼合奏表示不满,聂睿庭咂咂嘴巴。
“不用这样吧?颜先生你该知道的,我们这是灵异片,不是武侠片。”
“是灵异武侠片,所以一个月内您要练好古筝,我们共谱一曲笑傲江湖。”
难道不是笑傲鬼界吗?
看着颜开说完飘走,聂睿庭急忙叫道:“等等,我最讨厌你们身为鬼类的这种强迫中奖行为了,就算你是鬼,也不能这么霸道吧?”
话音刚落,颜开便倏然飘回,凑到聂睿庭面前,问:“您说什么?”
“我说——”迎面跟他对视,聂睿庭道:“你应该明白一件事,颜开,我一直忍让你,不是因为我怕你,而是我在意你。”
颜开挑了挑眉。
聂睿庭伸手抚摸钢琴琴键,说:“那把小提琴是我用自己赚的第一桶金买下来的,它陪伴了我很多年,对我来说,它的存在有着特殊的意义,我喜欢过很多人,也为很多人拉过琴,但可以让我为了对方毫不犹豫地舍弃琴的,只有你,这种感情你知道叫什么吗?”
“喜欢?”
“是认可,我允许你陪在我身边,不管是以怎样的方式,做怎样霸道的行为,换言之,你才是我的情蛊。”
听了聂睿庭这番话,颜开的表情变得柔和,靠近他,揽住他的腰将他从轮椅上拉起来,聂睿庭没站稳,跟随颜开一同靠在了钢琴上,琴键被压住,响起一连串清亮的音符。
“二少爷,这话您曾对多少人说过?”
“说过多少次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后我只对你一个人说。”
也许这又是聂睿庭在信口开河,但颜开还是喜欢听,凝视他半晌,低头吻住了他。
聂睿庭任由颜开将自己压在琴上,也回吻过去,琴键在两人的动作中发出更欢快的乐声。
“还有一点请记住,”缠绵中,聂睿庭说:“我是男人,我也可以保护你的。”
“……”
“请不要用沉默来表达你的不屑,有时候保护一个人并不一定需要武力,头脑也很重要。”
“二少爷您只是在间接赞美自己吧?”颜开的手滑到了聂睿庭的大腿上,道:“还是说您的腿已经好了,今后不再需要我附身了?”
“听起来挺遗憾的,”在悦耳的钢琴声中,聂睿庭微笑说:“不过也许我们可以换另外一种附身方式。”
完
囧囧有爱的日常四 如何与可恶的鬼进行附身交流? 1
午后,突如其来的雷阵雨敲打着玻璃窗,商业大楼顶层的某个房间里回旋着乐曲声,悠扬的音乐配合着窗外的雨声,让人有了懒倦的感觉。
陆雅雯坐在茶几对面,将小甜饼放进嘴里,品味着芒果的香气,她微笑说:“没想到你会突然过来,还带了这么美味的下午茶点心。”
“都说了你开业的话,我一定会来捧场的,”聂睿庭靠在轮椅上,双手交叠搭在腹前,说:“点心是我亲手做的,味道还不错吧?”
“可以超越西点师了,怎么办?我有点后悔上次拒绝跟你订婚了。”
“这真是对我的厨艺最好的赞美,所以美女,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你不会真认为一道下午茶就可以把我追到手了吧?”
聂睿庭摊摊手,做出不置可否的微笑,陆雅雯也笑了,品着清茶,说:“虽然用下午茶追我有点困难,不过让我免费帮你排忧解难还是可以的,说吧,你特意来找我,是想跟我咨询什么?”
目的被看穿了,聂睿庭耸耸肩,叹道:“果然想要骗倒一个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女人是件很难的事啊。”
“看来是你跟你家执事先生之间出问题了。”
“那倒没有,我们最近挺好的。”
甚至应该说非常好,在感情方面,情蛊事件的发生促进了他们的亲密关系,也让他了解了自己的心意,而生理方面,颜开对他附身这么久,应该说该做的他们差不多都做了,一切都如他所愿的水到渠成。
但正因为太顺利了,他反而会为一些事而困扰,想来想去,就想到了陆雅雯,身为心理学医师,他想陆雅雯或许可以给他合理的建议。
他斟酌着说了开场白。
“我跟他的关系,可能你也看出来了。”
“嗯,我想只要是视力健全的人,都看得出来。”
“但其实我们一直是主仆关系,我是一个很好沟通的主人,颜开是个非常不好沟通的仆人,所以在交流中,我一直在容忍他。”
不知是不是错觉,说到这里时,聂睿庭突然感觉室温骤然降低,他打了个寒颤,看看对面的空调。
陆雅雯善解人意地问:“要把温度调高一些吗?”
“麻烦你了,刚才我淋了雨,可能有点受凉。”
在陆雅雯调节室温的时候,聂睿庭继续往下说:“一开始我很讨厌他的武断跟专制,不过他说可以帮我疗伤,呃,我的意思是他对截瘫的治疗很有心得,我又想尽快治好双腿,所以就容忍了他,后来我发现他的要求跟建议其实都是为了我好,他只是不擅长跟人沟通罢了。”
“看得出他非常在意你。”
“你也这样认为?”
聂睿庭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倾了倾,陆雅雯笑了。
“否则他何必一直在你身边迁就你呢?以他的本事,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主人。”
“因为他是爷爷跟我哥送给我的礼物,他没资格说走就走的。”
这次不是错觉了,聂睿庭在说完这话时,听到了属于颜开的冷哼声,他神经质地左右看看,心想不可能啊,颜开被他派去本家了,不到晚上不会回来的。
陆雅雯轻轻咳嗽了一声,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继续。
没找到颜开,聂睿庭把这归结于自己日夜屈服于颜开的淫威下,变得神经过敏了,他自嘲地一笑,忍不住想当年多少人对他百依百顺,他都没放在心上,却对一个恶毒的怨鬼百般在意,这才是最可怕的情蛊吧。
良久的沉默后,见聂睿庭一直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陆雅雯只好开了口,问:“那之后呢?”
“我说完了啊,结果就是我们在一起了,他喜欢欺负我,我喜欢被他欺负,这就是我们的故事。”
陆雅雯拿茶杯的手稍微晃了一下,看着聂睿庭一副‘我说完了,现在轮到你这个心理医生为我治疗了’的表情,她很想说——二少你是不是没事做,跑来耍我玩的?我是心理医生,不是神仙,你什么问题都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在在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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