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您不认为自己是男公关?
——因为我有钱啊,颜开开你这是什么眼神?你觉得我不会赚钱吗?
——失敬失敬,我一直觉得二少爷您更擅长花钱。
——那也是因为我赚得多,颜开开你应该对此心存感激。
——嗯哼?
——正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钱是夫妻吵架最常见的原因了,但我不会跟你吵架,因为我很有钱,任何事用钱解决就可以了,就算离婚也不会大吵大闹,一个字,钱,赡养费够多就没事,但你放心,我不会抛弃你的,我是一个很专情又长情并且非常有格调的男人,始乱终弃这种事我是不屑于做的。
——谢谢二少爷您的体贴。(乖,二少爷,您该吃药了。)
聂睿庭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头顶漂亮又炫目的深紫色天花板。
这是哪里?
宿醉让他的神智还处于半迷蒙的状态,眯着眼睛左右看看,柔软的床垫随着他的动作微微下陷,他伸手掀被子,发现被子也是华丽丽的深紫色,边上是蕾丝花穗——他居然睡在一张深紫色调的公主床上。
公主床非常大,两旁还挂着紫纱帐幔,纱帐由金色挂钩挑起,优雅而随意,空气中飘荡着熏香气息,聂睿庭坐起来,看到对面墙上挂着一面椭圆形铜色化妆镜,镜子古香古色,带着欧洲十八世纪流行的风格。
他环顾房间,房间整体的摆设也有着浓郁的欧洲古典气息,光线色调偏暗,正中吊着大型水晶灯,但那只是装饰,散发出光芒的是桌上摆着的一个仿古灯台,橘黄色的灯光时不时地跳跃着,乍看去,仿佛真以为是灯烛在闪耀。
两边太阳穴传来钝痛,聂睿庭呻吟着揉动额头,这个小动作导致放在枕畔的手表落到了地上,他捡起来一看,不由吓了一跳,时针指在正中——已经快中午了。
这个发现让聂睿庭再次皱起了眉。
贪杯宿醉对他来说曾经不是什么稀罕事,但自从颜开成了他的执事后,这种‘曾经’就一去不复返了,所以他现在反而很不适应宿醉的感觉,用手指敲着额头,琢磨昨晚的经历,然后他发现自己真的喝太多了,以至于完全不记得醉酒前的事了……
身上传来冷意,提醒了聂睿庭他现在什么都没有穿,他索性将被子整个掀开,旁边就是窗帘,他探身扯开窗帘,但光线没有太大改变,原来窗户玻璃上贴了一层厚厚的墨黑窗纸,遮住了外面的景色。
不过透过稍许的光亮,他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红斑。
哇!
非常暧昧的斑点,一看就知道是某种过激运动造成的,在确定自己没看花眼后,聂睿庭先是一僵,接着飞快地查看身体的其它地方——肩膀跟胸膛部位的斑点最多,大腿内侧也有一些,他越看越发毛,最后向后一仰,僵直地跌回到大床上。
床垫随着他的动作下上下起伏着,就如同他现在的心情。
虽然刚睡醒,脑子还处于混乱状态,酩酊前的记忆也没有复苏,但仅有的一点判断力在提醒他现在的状况有多糟糕——他在大醉中跟谁做了,而这个谁绝对不是颜开,颜开没有在他身上种草莓的习惯,这是一些女生才喜欢玩的把戏。
想到颜开的能力跟他睚眦必报的个性,聂睿庭眼前一黑,有那么短暂的几秒钟,他想到以死来逃避现实,但冷静下来再想想,死亡解决不了问题,因为他的情人颜开同学根本就是鬼啊!
所以活着还有一线生机,死了的话,那才真是想去地狱都找不到门……
“my god!”无力地将一只胳膊搭在额头上,聂睿庭自暴自弃地说。
他不该随便发脾气的,至少不该跟一只鬼吵架发脾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昨天的记忆片段慢慢浮上聂睿庭的脑海,他欲哭无泪,无视自己一丝不挂的样子,心里除了懊恼自己的任性外,还有着出轨后的不安跟自责。
毕竟他跟颜开从两情相悦到现在才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啊。
严格地说,昨天他们只是冷战,至于为什么冷战,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聂睿庭在公司偶然遇到了一位美女客户,以前两人曾有过短暂的交往,久别重逢,就不免多聊了一会儿,之后美女又主动邀请他共进晚餐,其用意很明显——她想做更进一步的交往。
换做以前,作为单身贵族的聂睿庭一定来者不拒,但现在他算是有‘家室’的人了,并且在美女跟他聊天的时候,那位‘家室’就在一边观望,他只好婉言拒绝,美女只当他在玩欲擒故纵的戏码,硬是将自己的名片塞给了他,让他晚上来找自己。
所以想当然的,身为执事兼情人的颜开生气了,生气的结果很可怕,他一言不发地把聂睿庭带回了家,也不听他解释——虽然也没什么好解释的,然后将他按在床上做了个痛快,并禁足他,严禁他晚上出门。
聂睿庭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所以他就一怒之下,就带着爱宠王子离家出走了。
有种感觉,自从颜开升职做了情人后,他独断独裁的行为更明显了,而聂睿庭又是个自由惯了的人,所以平日里磕磕碰碰的事常有,一般情况下,聂睿庭都不会太计较,但这次颜开做得太过火了,不是说他的强制行为,毕竟聂睿庭也有享受到,他不满的是颜开这种强硬并自我的交流方式。
于是,聂睿庭越想越憋屈——如果他找普通人当情人的话,哪会有这么多事?虽然普通人可能无法入他的法眼,虽然他承认颜开除了有些专制外,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但做人总是有底线的,底线被踩到了,就算对方是美人,他也绝不原谅!
就这样,我们的二少先生就像十七八岁正处于叛逆期的少年那样,一反他对颜开的顺从,不仅出门了,还去了他很久没光顾的俱乐部,并关了手机,以表明自己离家出走的决心。
啊!
回忆到这里,聂睿庭叫了起来,记忆碎片在脑子里纷纷叠叠地飘过,刺激着他想起了一些片段——他在俱乐部找了很多陪酒小姐跟他一起疯,喝得酩酊大醉后,好像还打电话骂人了,是骂谁?应该不是颜开吧……他抱着侥幸心理想,依照颜开的个性,如果被骂,他一定会立刻跑来惩罚自己的。
难道这里是他惩罚自己的地方?
环视着房间,聂睿庭摇摇头——颜开的审美水平没这么低,虽然这里的东西看上去都很贵重,但房间主人的喜好他无法苟同,颜开怎么说也跟随他这么久了,怎么可能这么俗气?
聂睿庭低下头继续想,这次他想起来了,他还给美女客户打过电话,记忆片段里闪现出他拿着粉红名片的镜头,画面轻微晃动着,可以看出那是美女客户的名片。
想到这里,聂睿庭全身一抖,惊出了一身冷汗,自我安慰地想,那应该只是普通联络吧,他没那么没节操的,家里有一位了,还出去打野食……
联想以往无数的前科,聂睿庭用手捶头,觉得这个理由连他自己都无法信服。
囧囧见鬼事件簿六 再遇丘比特 2
可惜除了这些零碎的片段外,之后的事他完全想不起来,隐约记得有争吵跟打架,还有浓郁的香水味,一直萦绕在耳边的急切的犬吠,王子好像很激动,一直在狂叫……
想起了他的小爱犬,聂睿庭急忙探头往床下看,手却不经意地触到了头部的某个地方,从头一侧传来的疼痛让他不由自主地抽了口气。
头上肿起了一个大包,不知道是不是醉酒时撞的,聂睿庭放弃了思考,坐起来,一边呼唤王子的名字,一边找衣服。
旁边沙发上搭了件酒红色睡袍,他探身想拿过来,就在这时,眼前影子闪过,一只成年犬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聂睿庭没防备,被扑个正着,王子太重了,将他压回到床上,聂睿庭手忙脚乱地应付着爱犬,又忍不住发出痛呼——在王子的飞扑下,他的腰好像扭到了,疼痛从腰间传来,让他有点招架不住爱犬的热情攻势了。
“下去下去。”他指着地板冲王子叫道。
王子不动,两只前腿踩在聂睿庭的胸前,可怜巴巴地看他,这模样一点没有属于狼犬的彪悍,看起来更像是被主人遗弃了的狗狗,聂睿庭拿它没办法,只好哄道:“乖,下去,听话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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