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吾,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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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专挑高手中的高手决斗,是为了心中的道。
城主专挑皇 帝干架……也是为了心中的道。
杀皇帝\国王\首领,城主是专业的……咳咳
这章里的历史背景都是真实的,合理演绎,肥否?
下面是考点一,请完整朗读并背诵
南海
文天祥(宋)
朅来南海上,人死乱如麻。
腥浪拍心碎,飙风吹鬓华。
一山还一水,无国又无家。
男子千年志,吾生未有涯
考点二:亚剌比亚海就是阿拉伯海。
第72章 72
最后一线暖紫的霞被夜色吞没,二人乘车同归。
一个穿着绿衫的娇俏女孩在门前等着他们,见二人走下马车,笑嘻嘻的迎接上来:“公子,饭一直热着呐,可等到你们回来啦。”
西门吹雪认出是小玉,有些意外在这里见到她。
叶孤城开口问道:“郑和送你来的?他审过你了?”这也算从侧面对西门吹雪解释了小玉出现的契机。
小玉一面在前面引路,一面道:“问过了,没想到昨日那两人都是海贼,派来刺杀大明正使的。”
虽然过了申时,但小玉动作很麻利,二人刚刚净手坐定,几样小菜便在石桌上摆放妥当。
小玉曾经做过牛肉汤的侍女,又在泉州随伺叶孤城一段时日,做事很是妥帖。她一面布菜,一面笑道:“这是我拿手的鱼汤,城主、庄主快尝尝,虽然比不得牛肉汤香浓,却是大海的滋味。”
汤的味道的确很好,叶孤城难得多用了半碗。
末了,小玉收拾了碗筷送上香茶,笑嘻嘻的站在叶孤城身边:“我不回那艘商船去,我要跟着你。”
叶孤城沉吟片刻,道:“船上不比中原,大多是成年男子,便是妇人也都是半百厨娘和针线绣娘,你年纪小跟着多有不便。你想去何处,我安排人送你。”
小玉摇摇头:“留下我吧,我很有用的。我会做很多菜,还会辨认海贼。”
西门吹雪听见她第二次提起海贼,便问:“你如何认得出谁是海贼?”
小玉在手上和背上比划:“他们大多这里都有刺青,单也并非全部都有,是不是海贼,杀没杀过人,得看眼神。我认得那种眼神。”
叶孤城与西门吹雪对视一眼,方才点头:“这样罢,让小来给你一套男子的衣物换上,登船的事宜他会安排下去。”
夜色渐浓,卧室之中,叶孤城披着一头湿发,在灯下翻看一张泛黄的《封舟出洋顺风针路图》。
西门吹雪一手托着一张托盘走进,随手掩上房门。
叶孤城看清托盘上放着细棉布、一碗刚刚熬好的漆黑汤药,和一卷针袋,抬头看对方:“今日要施针?”
西门吹雪在屋角香炉了添了一把乳香,才引了他在床上坐下:“本是不急的,但你打算刺杀帖木儿,解毒的事情便宜早不宜迟。正好这趟南洋之行,得了几味中原难得的药材,可以一用。”
叶孤城在西门吹雪示意下褪去衣袍,盘腿坐好,双手搁在膝上,悬于床边。
西门吹雪抽出一根细细长长的针,在烈酒中浸过,凝神静气,循着穴道扎下去,在皮下轻轻捻动。
施针的过程并不轻松,除了银针刺穴,还需以内力协助行气。这对任何人都是极大的考验,不仅要保持输入内力的平稳,还要引导内息运转。
烛火跳动着,发出噼啪的声音。
西门吹雪鬓边以然湿透,他移开贴着对方后背关元处的手,终于呼出一口气,伸手将银针一一拔出。
他顾不得气血翻腾的疲惫,起身转到叶孤城身前,只见这人紧紧闭着眼,面色罩着一层薄薄的青气,额间血脉浮出青黑的颜色。
西门吹雪再取一根细针,执起对方搁在膝上的手,迅速刺破中间三指的指尖。浓稠的黑血从指尖流出,顺着垂落的手指滴落在榻前脚踏上,很快便积成一滩。
等那黑血流得尽了,便有鲜红的血滴落,叶孤城面上罩着的青气也随之消散。西门吹雪见状,才取了干净的细棉布覆住叶孤城指尖,以此止血。
叶孤城睁开眼,对方苍白到几近惨白的面孔便映入眼帘,他眼底泛出青色,这是气血消耗巨大的症状。他反手握着对方的手腕,感受到手下脉搏浮动而急促,连忙起身拖住这人手肘:“你怎样?”
西门吹雪闭了闭眼:“无碍,休息两日,便能恢复七八成。”
说罢,他端起桌上晾至温热的汤药递给对方:“这是行气归元的方子,放血后才能用,可助你自行运气逼毒。”
叶孤城自是信任他的,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又扫了一眼他袖口染上的黑血,道:“你汗湿衣衫,于修养无益,我去吩咐准备换洗器具。你这两日,不可再劳心,也不可动用内力。”
这是西门吹雪第二次为他运功驱毒,这种方法与先前他在泉州用的水蛭放血法有些雷同。然,放血之法是将体内毒血与精血一同放了,失血之人在很长一段时日内都会气血衰弱,难以根治。
而西门吹雪用的方法,是以内力驱动,辅之针刺点穴术,将毒血逼入末梢指间,再一次一次放掉。这种方法让中毒之人不至于失血严重,只是对施术者的内力耗损巨大,甚至能让解毒的医者在一段时间内毫无自保的能力,因此很少有人愿意冒这样大的风险救人。
推宫逼毒一次,毒性祛除四分,能让叶孤城被毒素压制的内力提升至少一成以上。
在前途未卜的南海之上,这人甘愿冒险出手,是因为他们足够信任对方。
洗沐完毕,二人重新躺回床上。
西门吹雪气海空虚,疲惫至极,他闭目休憩间,却觉一道视线长久凝在自己身上,不由闭着眼伸手碰了碰身边这人的手:“怎么?”
那只手反手握上了他,扣在指尖慢慢摩梭着,清浅的呼吸声就在耳边,他也不回话,只用手点按着他劳宫、鱼际、合谷,又顺着他手臂的肌理,沿着心经的位置,从神门,阴溪、通里、灵道、少海、青灵,一路按至心门、曲泽,再顺着经渠、列缺、孔最,点按至尺泽、天府、侠白。
这人似有无穷的耐性,就这样静静地一寸一寸揉按、轻抚,一直摸到他肩膀,又将他整个人翻过,伏在枕上。
西门吹雪疲惫的身心得到片刻安抚,正昏昏欲睡间,身边被翻转令他陡然睁开眼,周身气势一凝。但很快的,他又放松了自己,任由对方拂开落在背上的散发。西门吹雪没有回头,他看见对方落在枕上的一丛乌发,便忍不住伸手钩住,绕在指尖。
叶孤城垂眸看着对方峻峄锋利的眉眼,以及颀健修长的躯干,目光沉了沉。从二人相交伊始,他便知万梅山庄庄主是一个强势果决之人。他习惯掌控一切,包括二人仅有的两次合卺经验,亦是如此。
但此刻,他神情舒缓,身体放松得伏在自己身下,全无防备的姿态,纵使无言也透露着愿以性命信任的固执。
叶孤城目中晕染了深沉的颜色,他的指尖仍旧微微有感,彷佛联通了血脉直达心间,也带出痒痒麻麻的酥软味道。他遵从了自己此刻的意志,低下头,将自己的嘴唇印在对方肩胛之上,沿着那道隆起的弧度一点一点的亲吻。
底下伏着的矫健身躯陡然一震,浑身绷紧,连呼吸都悉数忘记。
西门吹雪看不见这人表情,但他能感受到清浅的气息拂在自己脊背上,那种令人战栗的酥麻,也能感受到那人温温吞吞的唇舌带来的热度。
仿佛雪里燃起一簇火,冰里爆出一片热,黑檀似的眼在这一刻陡然升起一簇烟焰,眼前仿佛是万梅山庄的花,在一夜之间悉数绽放。
这,是叶孤城在帷幕之内,床榻之间,第一次清醒地主动靠近他,亲近他,贴近他。
舌尖尝到甘苦的药味,像极了这个人的感觉。
拥抱过,便再不能放开,再不愿松手。
叶孤城停下动作,拥住对方。西门吹雪翻身侧躺着,也不睁眼,只将手搭在对方腰上,额头寻着对方的气息,与他靠在一处,语气舒缓至极:“你方才……为何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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