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奴良滑瓢一直注意着的宫崎佑树却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
奴良滑瓢敛下眼神,不由得思考了起来。
难道真的只是转世之类的存在?但是宫崎佑树身边有个那样强大的妖怪却又是不争的事实。
他会将宫崎佑树留下来也是因为这个。
有那个妖怪在,他没有办法靠近宫崎佑树,但现在却是宫崎佑树主动找过来的,而且看样子那个妖怪也没有跟在他的身旁。
“我叫奴良滑瓢,今天你送回来的小鬼是我孙子,奴良陆生,这个就是我儿子,奴良鲤伴了。”不管如何,奴良滑瓢先将自己这边的情况稍稍介绍了一番,“如你所见,我们家都是妖怪,若菜除外。”
宫崎佑树:“所以……陆生是半妖?”
“不,他只有四分之一的妖怪之血,因为鲤伴的母亲也是人类。”奴良滑瓢说到这里,看着宫崎佑树的那双眼睛瞳孔猛的一缩,“你不知道吗?”
那是将妖怪的畏凝聚在了双眼上,很多时候都能够在瞬间击破敌人的心理防线。
这种本来是用在妖怪身上的手段,此时却用在了明显是个人类的宫崎佑树身上,足以说明奴良滑瓢并没有如何的相信自己面前的人类是无害的。
“老爹!”奴良鲤伴在发现奴良滑瓢对宫崎佑树使用妖怪的能力之时便立刻的出声制止了。
和以往温和的声音不同,此时奴良鲤伴的声音更加的紧绷,甚至隐隐之中还带着几分焦急后下意识的愠怒。
奴良滑瓢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对自家儿子的性格非常了解,他能够这样的紧张,就说明他本身就没有完全的放下……更何况之前听说宫崎佑树的时候就那副情况了。
早就知道奴良鲤伴的态度了,奴良滑瓢本也不想多管,但到了宫崎佑树的事上面奴良鲤伴就是很难像往常一样冷静。
若不是这样,奴良滑瓢也不会插手。
宫崎佑树稍稍恍惚了一瞬后,稍显疑惑的问道:“我应该知道吗?”
奴良滑瓢不清楚刚刚自己的做法有没有失效,所以试探还是要继续的……不过只能够用更加柔和的手段了,否则奴良鲤伴是不会旁观不管的。
“呀~我还以为鲤伴那家伙有告诉你。”
宫崎佑树笑了笑:“事实上我和奴良鲤伴先生也没有见过几次,奴良鲤伴先生也并不会什么事都告诉我。”
奴良滑瓢:“这样吗……对了,我看你来到我们家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这非常的难得啊,因为我们家有这么多的妖怪,往常的人来了一定会被吓跑的。”
“嗯……这大概是因为我从小就能看到妖怪的原因吧。”宫崎佑树说道,“虽然奴良先生的家里确实多了一些,但比起其他的那些,倒显得可爱了很多。”
奴良滑瓢笑了起来,“可爱吗?你是这么觉得的?”
“嗯,比起那些身上带着血,又长满了脓疮的,这里的大家确实更加可爱。”
奴良滑瓢点了点头,“是有些道理……”
“那……宫崎君知不知道自己家附近也有一个妖怪?”
奴良鲤伴眼皮跳了跳。他没有告诉自己父亲,他和那个妖怪之间的交谈内容。
“您是指杀生丸先生是吗?”
奴良滑瓢点了点头,“嗯,就是那个长的很好看,一点也不比我家小子差的妖怪。”
“他的话,我知道哦。”
“哦?那宫崎君和他的关系怎么样?”
宫崎佑树抿了口茶杯里的茶水润了润嘴唇,“嗯,杀生丸先生和我关系不错。“
奴良滑瓢眯了眯眼睛,虽然说了答案,但具体情况,他其实什么都没说。
实在是滴水不漏。
奴良滑瓢意有所指的说道:“但是据我所知,他对宫崎君你非常的不同,不单单是一句‘关系不错’就能够解释的。”
“是这样吗?”宫崎佑树不解的问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这种事情,可能更需要亲自问过杀生丸先生才知道了。”
奴良滑瓢大概清楚自己从宫崎佑树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了。
毕竟宫崎佑树嘴巴里没一句话是实在的。
这一点倒是和那个宫崎佑树有些相似……不过当初那个宫崎佑树却不会用这样的行事方法对他们。
直到这时,一旁一直都没有出声的奴良鲤伴才开口说道:“我也有些事想要问问宫崎先生。”
宫崎佑树向奴良鲤伴看去,“嗯?什么事?”他看上去好说话极了,一点儿也不像是不会正面回答别人问题的圆滑模样。
奴良鲤伴:“你好像从来都不对我出现在你面前的原因感到好奇,也不会特意的去询问我做事的原因。”
宫崎佑树点了点头,“并不是不好奇,只是我认为,奴良先生想说的话自然会主动告诉我,如果不想说,不论我如何去问,也都是得不到答案的。”
奴良鲤伴看着宫崎佑树那双眼睛,只觉得面前的人无论如何去看,都和他所熟知的宫崎佑树相像极了,甚至于想到他觉得自己面前的宫崎佑树就是过去的宫崎佑树……但他同时又清楚,宫崎佑树已经死了,而且是他亲自动手、死在了他的怀里的。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有了动静。
奴良滑瓢皱了皱眉,站起身来走到了门口,将门拉开:“外面发生什么了?”
“有个不知名的妖怪跑了过来,什么也不说就打伤了守在门口的大家!”
听到这里,奴良鲤伴也站了起来,紧跟着跑了出来。
不过就在他要出去看看的时候,奴良鲤伴又想起了什么走回到了宫崎佑树身边蹲下,“你在这里等着,别乱跑。”
宫崎佑树看了看他,两人的目光对视上的时候,奴良鲤伴呼吸顿了顿,喉结上下滚动着……那一刻,有种冲动,让人想要不顾一切的吻上去。
但奴良鲤伴硬生生的克制住了这种冲动。
“……有危险就叫我的名字。”奴良鲤伴嗓音干涩的留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他怕再晚一些,他那崩成了一根弦的理智会直接的断开。
外面,奴良滑瓢已经看到了那个前来“闹事”的妖怪。
不是杀生丸又是谁。
“我还以为你会更早一些。”奴良滑瓢说道,“但现在看来,你没有好好的看护他。”
杀生丸眉头微皱,握着刀的手稍稍一紧,但他并没有继续动手,而是问道:“他在哪儿?”
奴良鲤伴慢了一步赶来,他看了眼那些受了伤的妖怪,让一旁的毛倡妓将他们带下去治疗,然后自己走上前来,“不论你要找谁,你这样的做法是否都不太合适?”
杀生丸从来就不是会在意别人看法和感受的妖怪,所以他只是轻飘飘的扫了一眼奴良鲤伴,便自己抬脚往宫崎佑树所在的方向要走过去。
不过他的面前瞬间便站定了好几个妖怪。
首无冷着一张脸,语气中蕴含着几分杀意的说道:“不论你是谁,你都是不是有些过于放肆了?”
黑田坊:“这里是奴良组的地盘。”
杀生丸不愿意多说,他的实力也摆在那里,很多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多说。
在场的妖怪能够和他一战的根本就没有多少,不过奴良组若是愿意,大概也是能够用人海战术和杀生丸一分高下的。
杀生丸只说了这么一句话:“让开。”
奴良鲤伴皱了皱眉,“杀生丸,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跟在佑树身边,又是为了什么?”
听到宫崎佑树的名字,杀生丸这才稍稍转过头去,“上次我已经说过了。”
“是吗?”奴良鲤伴走上前来,“那么你有没有问过佑树的想法?还是说你说的话只不过是你单方面以为?”
这几乎已经是在杀生丸的雷点上跳跃了。
如果不是没有看到宫崎佑树,也无法确定他是否真的安全,杀生丸是不愿意和奴良鲤伴多费口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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