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昨天晚上应该没出什么事吧?由美姐已经说了我了。我也反思了,下次如果再有这种情况,我一定不会把你交给别人的。”
宫崎佑树轻笑了一声,“没关系,而且就算交给你……你也搬不动我吧。”
“这不一样,就算别人要送,那我也可以看着把你送到位置了,再和那个人一起离开。”
宫崎佑树只是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那既然你没什么事我就挂了……毕竟我和你不一样,还要继续工作呢。”
宫崎佑树便应了一声,而后挂断了电话。
常陆院光见状将头转了回去闭上了眼睛,没有再看宫崎佑树。
和穿戴整齐的宫崎佑树相比,此时的他……格外的狼狈。
两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常陆院光才感觉到自己的手腕终于被解开了。
他撑着手终于是坐在了地板上,但也因为拉扯到了身后而猛地白了脸色。
“……”常陆院光隐忍的屏住了呼吸,好似这样就能够不牵扯到身上疼痛的地方。
而此时将手终于放回到身前,他才发现经过一整个晚上,他的手腕已经完全青紫了,甚至于比较紧的地方有轻微的破皮,只是稍稍触碰就能够感觉到一阵刺痛。
常陆院光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感觉到什么东西顺着他大腿内侧渐渐往下,然后落到了木质地板上。
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跟着就听到宫崎佑树说道:“你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我给你准备好了干净的衣服放在浴室了。”
第275章
宫崎佑树起身去拿了纸递给了常陆院光。
后者脸色难看的低着头将那些痕迹稍稍擦拭干净后就去了浴室里。
很快,关上门的浴室里就传来了水声。
从始至终,常陆院光都没有和宫崎佑树对视,也没有对他说上一句话。
宫崎佑树也不在意。
虽然他身上奇特的地方很多,但身体却确确实实的是个人类,所以当酒精摄入过多的时候会醉也是很正常的。
不至于完全的醉死,但也算不上清醒就是了。
于是往常维持得完美的面具破裂开了,露出了内里的模样。
以至于常陆院光昏睡了过去,他也没有因此而停下。
等到停下的时候,他更是没有去理会常陆院光,而是自己去浴室冲了澡,洗了头,最后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湿着头发就走到沙发边睡了过去。
不过他没睡上多久就接到了小苍的电话。
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好像有个大活人被自己遗忘在了玄关。
事实上,如果常陆院光不撩拨,他也不会多做些什么的。
但也算是让他吃了点教训吧……宫崎佑树想到这里,看了眼手机上收到的邮件。
来自于伊达航。
说是他们之前去了八原那边,然后买了些那边的土特产,因为买的多了,一时半会儿吃不完,所以问宫崎佑树什么时候有时间,然后想把东西给一些他。
这样的话一听就知道是借口,只是彼此心照不宣,也根本就不会戳穿。
伊达航那群人确确实实的有按照答应降谷零的那样,在尽可能的照顾着宫崎佑树。
和其他人相比,伊达航就像是他们那群人里面的大家长一样,行为做事都十分的妥帖细心,也会考虑到一些其他人没考虑到的地方。
比如松田阵平。
如果宫崎佑树不主动的联系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根本就不会主动发简讯过来。
但伊达航却会考虑到宫崎佑树怕和他们不熟,所以就不联系他们,于是他会主动的时不时和宫崎佑树联系一下,让两人的关系渐渐的变得不仅仅只是朋友的恋人,而是努力的也成为朋友来相处。
宫崎佑树回了伊达航的简讯,告诉他自己随时都有空。
回复完简讯之后,宫崎佑树起身去接了两杯水。
一杯他拿在了手里自己喝,另一杯则放在了桌上,等着常陆院光出来的时候喝。
等了大概有二十分钟,常陆院光才从浴室里出来。
他穿着属于宫崎佑树、对他而言略显宽大的T恤以及有些拖到地上的长裤。
这样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再加上他苍白的脸色,衬着他显得极为单薄瘦弱,让人忍不住的就会动起恻隐之心。
翻着一些旅游杂志的宫崎佑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常陆院光。
他放下了手里的杂志,将桌上早就倒好的水递了过去。
和水一起的还有一盒药。
“这是消炎的药。”
常陆院光眼睫轻颤,然后从宫崎佑树的手中接过了药。
他动作有些慢,因为身上极为酸痛,以至于只是抬手的动作他也会觉得难受。
宫崎佑树看着他吃了药后又拿了一管药膏出来,“去卧室,你后面要上药。”
听到这句话,常陆院光苍白的脸色上这才染上一些浅浅的红。
“不……”他刚刚开口就又重新的闭上了嘴巴。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说出来的话竟然已经嘶哑至此。
宫崎佑树叹了口气说道:“不上药的话,会更疼。”
他的声音温柔而和煦,仿佛昨晚的那些龌龊都完全的消失了一样。
常陆院光从醒过来之后,他的思绪就很混乱。
他理不清楚,也顾不上去整理自己的思绪,完全是在靠着自己的本能行事。
而当宫崎佑树轻轻握住他的手腕的时候,常陆院光下意识的缩了缩手。
宫崎佑树愣了一下,接着便把手收了回去。
宫崎佑树:“抱歉。”
他似乎是在为昨天晚上将他手捆起来了的事在道歉,又或许是其他。
常陆院光抿了抿嘴唇,终于抬起了眼,直视着宫崎佑树问他:“昨天的话……是什么意思?”
宫崎佑树神情中多了几分疑惑,“什么?”
常陆院光声音平静而嘶哑地开口说道:“你问我……头发剪了……是什么意思?”
他眼睫轻颤,证明他的心其实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宫崎佑树静静的和常陆院光对视着。
他并没有移开目光,只是似乎有些无奈:“这很重要吗?”
“对我来说很重要!”常陆院光忍不住的握紧了拳头,“……很重要。”
他的眼眶不受他控制的红了起来。
常陆院光:“……你是不是、是不是以为…以为我是馨……”
他最后的声音很轻,轻到若是不注意去听机会就要听不到的程度。
最初从母亲那里听到馨一起去参加葬礼的时候遇到了宫崎佑树,常陆院光其实并没有如何的在意。
事后馨没有告诉他这件事……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或许是因为时间太长了,馨不觉得这种事情有什么一定要说的必要。
直到他听到宫崎佑树问他为什么把头发剪了。
而且还是在那种时候……
他不知道两个人之间是不是有些什么。
如果是真的,那么一直以来的他不就像是一个笑话吗?
宫崎佑树会愿意跟他离开,是不是也是因为馨?
只要想到这一点,常陆院光便止不住的觉得窒息。
但事实上对宫崎佑树而言,昨天晚上的人是常陆院光,还是常陆院馨,其实都没有什么差别。
两人样貌一样——虽然对于他来说,想要分辨的话其实很容易,但其实也没什么要分别的必要。
所以对于宫崎佑树而言,问题的重点根本就不在于认错人与否。
但看常陆院光的样子,似乎今天如果没有个答案很难说服他……
宫崎佑树当然知道常陆院光想听什么样的话。
但他没有这么做。
宫崎佑树:“我以为昨天那种情况,你不在意我到底清不清醒,也不在意自己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在我身下的。”
下一篇:对首领宰一见钟情之后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