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此,要破解开那本书的禁制需要好几位阴阳师一同在场。
“我想看完它。”那个时候见过一些流露出来残页的宫崎佑树这么说道。
宫崎纯一郎没有多想,当时只是笑着说道:“那你努力一些,我们都看好你。”
说着他还叹了一口气,有些惋惜的说道:“虽然我们都年纪一大把了,但是天分还是远不及你……只可以,灵力的强盛与否有时候和天分无关。”
宫崎佑树便是这样,明明有着极高的天分,但是灵力其实并不强盛。
他能够变得那样强大,是依靠这那本下了禁制的书。
如果一切顺利,没有妖怪的事情,他们也不会看清宫崎佑树这个人不像外表那样的温和。
只可惜那只妖怪太爱那个根本没有心的宫崎佑树了。
“抱歉。”年轻的宫崎佑树在众阴阳师面前对妖怪说出了抱歉的话语,但除此之外,却吝啬多一分的解释。
阴阳寮中也不乏一些嫉妒心很重的阴阳师,即便见宫崎佑树断得这样干脆,却也还是不满。
如果所有的错误只要回头就能够原谅那么对那些没有犯过错的人又如何的不公平?更何况宫崎佑树既然做了这种事情一次,或许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是第四次……到时候只要再谨慎一些,大概他们也不能发现。
所以这位阴阳师不满的哼了一声,直白的说道:“阴阳师和妖怪是对立的,既然你会爱上他,又怎么能证明下一次你会不会也对其他妖怪手下留情?”
年轻的阴阳师向出声的人看了过去,明明眼神很是平静,却莫名其妙的让说话的阴阳师有种被什么危险的事物盯上的紧迫感。
“那你说怎么做比较好?”
阴阳师咽下了口中分泌的唾沫,虚张声势的说道:“杀了他。”
“你要是能够下手杀了他,那也不是不……”
话还没有说完,一道血便溅到了阴阳师的脸上。
阴阳师完全的僵硬住了身体,下意识的张了张嘴,却不由尝到了那嘴边滑落下来的血液。
那妖怪的表情还停留在上一秒,正怒视着说话的阴阳师。
显然,他是不相信,也不觉得宫崎佑树会真的对他下手的。
可此时他断开的头颅已经掉在了地上,甚至是滚了两圈,滚落在了一个阴阳师的脚边。
“这样如何?”宫崎佑树手腕轻动,抖落了剑上的鲜血,然后将剑收回到了剑鞘里。
他甚至很是闲适的解下了腰间的挂绳,然后将剑递到了旁边。
在他的身旁适时的化形出来了一个式神将剑捧着,然后带着剑又消失不见了。
谁都没有想到宫崎佑树这样的干脆。
这和他们之前所调查的完全不一样。
因为宫崎佑树为这个妖怪做了许多他往常都绝不会做的事情……最为重要的是,做出这一切的宫崎佑树在众人眼中的印象一直以来都是温柔和煦的。
但如果他连枕边的妖怪都能够这样的下手,就不得不让人忌惮和恐惧了。
而且他甚至没有给妖怪留个体面……
那件事后,阴阳师中不少都出现了异议,认为宫崎佑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适合继续留在阴阳寮。
但是后来恶罗王那群妖怪又屠尽了一个村子,而前去救人的阴阳师却损失惨重。
于是被暂时安排着“休息”的宫崎佑树又被带了回来。
不过让他做事阴阳寮就必须拿出那本下了禁制的书来。
阴阳师不得不同意,但这一次宫崎佑树的行动和对术法的探讨研究过程中都被塞进了更多的阴阳师。
宫崎佑树也并不在意这些,只是将那本书看完了,然后开始了真正的尝试。
阴阳寮发现的时候已经根本就来不及阻止了。
和平安时期相比较,此时的阴阳师势微,宫崎佑树本是他们唯一看好的苗子,但是却出了那种事。
而在他们对宫崎佑树的看管稍稍放松下来的时候他却又一次的做出了超出界限的事情。
他用了那本书中被化作禁术范畴的术式,然后提升了自身的灵力。
禁术之所以是禁术,就是因为其中的危害。
不仅仅是对旁人,更是对自己。
而有了强盛的灵力之后,他又抓了许多的妖怪一一的实验那些其他的禁术,甚至是将它们不断的优化,直到剔除禁术的范畴内。
也是因此,阴阳寮明明发现了他的做法违规,却又无可奈何的只能够放任。
渐渐地,阴阳寮中分割出了三派的人。
一派推崇宫崎佑树,一派却想要推翻宫崎佑树,甚至是想要借着妖怪杀了宫崎佑树,剩下的则属于中立,放任宫崎佑树的做法,只在他做过了头的时候会跳出来说上两句。
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接受宫崎佑树用自己做实验,用妖怪做实验的……即便是阴阳师,他们也还是人,也还是有良善之心。
但当他们质问道宫崎佑树面前的时候,宫崎佑树却只是反问上一句:“你要代替他们吗?”
没有什么比这句话更让人发寒的了,甚至如果跳得太狠,没过多久这阴阳师就会死于各种原因。
众人猜测是宫崎佑树的原因,但偏偏没有任何的证据。
你看,他只是支援的时候慢了一些又怎么能怪他呢?
又或者是推崇他的人动的手,宫崎佑树也没有任何的授意,和他完全没有任何的关系……
众人有口难言,打也打不过,玩又玩不过。
而有些人一旦被压制得狠了,便会不计后果的反抗。
宫崎佑树身上那只要伤害人类便会损害自身的咒印便是来自于此。
如果宫崎佑树不在这件事上妥协,那么他们势必拼个鱼死网破,也不会让他达成所愿。
可就算是成功了,宫崎佑树主动的站了上去,他看上去也根本就不在意。
明明每一次都是无法逆转的伤害,对人类而言更是从根本上的损伤。
偏偏宫崎佑树就是能够做到一边轻描淡写的抹去唇角的鲜血,对身体内的疼痛视若无睹,一边还能够让自己的式神杀害那被妖怪寄生却还活着的人类。
就算一旁的村民哭喊着求他手下留情,也不会有任何的动摇。
有的人获救了,却还是恨着他。
但宫崎佑树并不在意。
他回到了阴阳寮里,试图将那封印大阵用其他的办法施展出来。
以现在阴阳寮阴阳师的实力,凑齐九个阴阳师不难,难的是这九个阴阳师都愿意献祭自己的性命去施展这个封印……更何况他们的灵力也根本就不够,也困不住恶罗王。
宫崎纯一郎知道宫崎佑树一直在改良那个阵法,并不是他多想对付恶罗王,只是因为他觉得破解这些很有意思。
只有结果未知才能够让他感情趣。
而一旦得到了结果,他就会彻底的失去兴趣,不再理会。
后来阵法改良出来了,也有了一个可行的办法。
但是宫崎佑树瞎了。
没有了那个做主眼的宫崎佑树,这个阵法根本就无法施展。
阴阳寮中的一些阴阳师便趁机的借着让宫崎佑树养伤的借口让他离开了阴阳寮,但事实上却是自认为将他赶了出去。
同时,他们也会定期的派人去注意着宫崎佑树在做些什么,更是安排了叫做悠也的少年监视着宫崎佑树。
似乎是因为看不见了,所以宫崎佑树安分了下来。
但当恶罗王又冒出来的时候阴阳寮便知道他们无法抵抗这个妖怪。
可就算指望宫崎佑树又如何?
他本就没有多久能活。
禁术的危害,以及常年累月的尝试,不是说说就好的。
直到他们发现宫崎佑树和妖狐巴卫走到一起,且那只狐狸还治好了他的眼睛……
想到这里,宫崎纯一郎看向了面前的宫崎佑树:“这是唯一能够实验你改良后封印阵法是否能够成功的机会了,到时候会有其他阴阳师来支援我们,所以你要的十八个阴阳师已经凑齐了,灵力的标准也都达到你的要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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