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只是逗一逗俞笙的俞母忍着笑意,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嗯,你说的对。”
她站起身,转头望向时幸,神情逐渐认真了起来:“那就麻烦时队长帮忙照顾一下小笙了。”
正得意自己成功说服自家爸妈的俞笙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
他有些懵地抬起头:“不是,怎么就是他照顾我了,我刚才说的难道不是我照顾他——”
“然后把你们俩一起照顾进医院?”俞母瞥了俞笙一眼。
俞笙心虚的笑了笑,不说话了。
等俞父俞母离开后,时幸答应俞笙输完液就带他回去。
俞笙也睡够了,半坐在床边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时幸的手指,忽然意识到似乎缺了什么。
“哎,时队长你给我戒指呢?”俞笙倏然坐直身子,“不会被我弄丢了吧?”
时幸神情微顿。
他不确定俞笙醒来后还会对之前的事情记得多少,怕戒指刺激到他,便提前给收了起来。
他压根没想到俞笙这么快就会注意到。
时幸看着俞笙焦急的神情,犹豫了一下,慢慢开口:“你记得你晕倒前戒指在哪吗?”
“不是被我妈摘下来了吗,非得说你的戒指是我之前丢的那个,”俞笙说到这里,语气间有些困惑起来,“然后我好像就不太舒服......”
俞笙对于哮喘发作前的那段记忆记得并不真切,只模模糊糊地记得时幸好像着急的在让他冷静。
——但具体冷静什么,俞笙其实也不太记得了。
时幸生怕俞笙再仔细想下去,被勾着情绪又不对起来。
他只得将戒指拿了出来,放到了俞笙掌心间。
“没有丢,在我这里,我帮你收着呢,”时幸看着俞笙长舒了一口气的样子,微微笑了笑,“放心,都不会丢的。”
这话似乎话里有话,但俞笙瞥了时幸一眼,没有仔细去想。
·
但两人赶回Tp战队俱乐部时,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现在是深夜的周末,Tp战队按照李好的吩咐下了门禁,他俩晚上压根进不去。
如果现在找李好开门意味着要接受他整整两天的八卦盘问,饶是俞笙这般喜欢逗人的,想起来也是有些招架不住。
他站在门口天人交战了好几秒,终于还是决定放弃了:“算了,咱们走吧。”
一直安静站在旁边的时幸闻声转过头:“去哪里?”
俞笙眼珠转了转。
他忽然仰头笑了起来:“当然是偷偷把时队长带去我家里,胡作非为了。”
时幸:?
·
嘴上说着“胡作非为”的人,实际上半路就困得又睡了过去。
最后还是时幸把人从车上抱了下来,带回了俞笙家里。
俞笙家里似乎和从前没有什么变化。
很有设计的灰白色调,但也一如既往的十分单调。
时幸担心人路上睡着着凉,一路上都在不停地逗俞笙说话:“E神自己学设计的,怎么不把房间再认真设计一下?”
怀里的人过了片刻,才低声开口:“……最开始没精力,后来没兴趣。”
他说到后面声音渐小,似乎是又睡了过去。
时幸只能听到几个呢喃出来的破碎的词语,似乎是什么“时队长喜欢”“改”。
时幸有些无奈地拍了拍人,示意俞笙等会儿再睡。
等时幸终于将睡得迷迷糊糊的人放到床上,他舒了一口气,犹豫着刚想直起身,忽然被一把拉住了手腕。
“走什么,家里就这一间屋子收拾出来了。”
俞笙侧过身,将手伸到枕头底下,低声喃喃道:“过来一起睡。”
时幸迟疑地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心中莫名总浮现出俞母拜托他照顾俞笙的那些话。
时幸心情有些复杂地想,也不知道俞母如果知道他照顾人第一天就把人照顾到一张床上,还敢不敢继续拜托他。
时幸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握住俞笙的手腕慢慢试图让人松手。
困得不行的小狐狸有些不耐烦地睁开眼,他看着目光迟疑的时幸,终于忍不住半撑起身,直接压着人的肩膀我那个旁边一带。
然后将时幸整个人揽到了床上。
猝不及防的时幸:?
小狐狸半个身子趴在时幸身上,有些心满意足地往时幸怀里缩了搜,刚低声道了一句“晚安”,尾音已经逐渐几不可闻。
一动也不敢动的时幸有些僵硬的闻声转过头。
他此时压根也睡不着,目光在俞笙身上转了一圈,忽然落在俞笙枕头底下露出的一个熟悉的衣角上面。
时幸莫名觉得这个衣服露出来的花纹有些眼熟。
他犹豫了片刻,慢慢将手伸到俞笙枕头底下,伸手拽了拽。
蜷缩在被子间的小狐狸砸了咂嘴,睡得依旧安然。
时幸坚持不懈地又将那件枕头下的衣服往外拽了拽。
他看着衣服背面上的字迹,心中的猜测越发清晰。
时幸躺在俞笙左侧,他此时半撑起身子,用右手去够俞笙右侧的那件衣服。
睡在旁边的人因为他的动作逐渐从时幸怀里滑了出去,有些不舒服的皱了皱眉。
时幸咬了咬牙,想着干脆速战速决,手上猛得一用力将整件衣服抽了出来。
但他忽略了俞笙还枕在衣服上面的枕头上。
睡得迷迷糊糊的小狐狸忽然被一股大力给掀了起来,他下意识地向旁边伸手试图稳住身子,却忘记了时幸正躺在他身旁。
下一秒,重心不稳的俞笙身子整个转了个边,直直地就向时幸扑过去。
然后他的额头好巧不巧地正撞上时幸的嘴唇。
两人都疼的瞬间闷哼了一声。
“你干什么?时幸?”睡到半截忽然被吵醒的人心有不满,捂着额头半撑起身,“你掀我做什么?”
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时幸沉默了几秒,决定以反问来治人:“那E神要不要先解释一下,在枕头底下藏我的队服外套是什么意思?”
俞笙直接被吓醒了大半。
他看着时幸似笑非笑的神情,眼眸闪了闪,理不直气也壮地想着输人不能输气势。
“那是时队长一直没有找我要回去,”俞笙笑眯眯地抬起头,咬牙辩解,“所以我都忘记了。”
时幸看着手里叠着整整齐齐一看就是精心放置的衣服,有些啼笑皆非。
“可是我怎么看,E神刚才一躺床上就下意识地把手伸到枕头底下,看起来是想要去拿什么东西。”
时幸的声音不紧不慢:“习惯成自然,E神这是养成了多久的习惯才能这么自然地去拿,不会是要睡觉的时候抱......唔。”
时幸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
他有些诧异地望着面前的人。
又羞又恼的俞笙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烧了起来,他捂不到时幸的嘴,困懵了的脑子里也不知在想什么,竟然直接直起身,用嘴堵住了时幸的话语。
唇上的触感温暖又柔软,俞笙眼睫颤了颤,不着边际地想这可比刚才撞自己额头那一下软和多了。
正值初冬,俞笙房子很久没有人住,暖气也不是很足。
一股股温暖的气息从时幸唇间被细细渡来,俞笙舒服地半眯起眼,不自觉地张口在时幸唇上轻轻咬了一下。
时幸原本扶着俞笙腰的手倏然收紧。
下一秒,半撑在他身前的人腰|间一软,控制不住地闷|哼一声,直接就向他怀里倒去。
两人一上一下地落回了床铺上。
时幸感觉怀里的人真的像个小狐狸一般,不自觉地张口在自己唇上细细密密地磨着,实在忍不住微撑着俞笙的肩膀,倏然偏过头
“俞笙!”
半趴在他身上的人顿了顿。
时幸缓了一口气,咬牙:“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但他话音未落,便感觉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抱着自己的胳膊微微收紧,轻轻地吐了口气。
然后呼吸逐渐轻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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