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从小到大都秉持家训的乖孩子,在某个普通夜晚离开家,踏上了去北方的列车。
“未来一定是属于互联网的!”他举起陶瓷缸子,眸若灿星,离奇地拥有了几分书法家的张扬。
冬至与他碰杯:“同意。”
肖雨也凑上来,哐当一声响,啤酒被碰出来,“未来一定属于我老婆的五金店!”
苏白拧眉:“你再说一遍?那不是五金店!”
众人笑作一团,冬至也有些醉,把头靠在念筝肩膀,嘴里嘟嘟囔囔,念筝也听不清他说什么,只笑着哄:“嗯嗯,对对,好厉害。”
醉鬼好像变成小孩子,一会儿晃念筝胳膊让他喂吃的,一会儿带着鼻音说想喝可乐,最后整个人挂在念筝身上,怎么拽也不下来,凑到念筝耳边吹气。
吃完烧烤闹到很晚,他们就准备在这里睡一夜。
未来电子的二楼都是卧室,王阳阳苏白一人一间,也给冬至准备了一间,供他做休息室。
房间很小,只够放下一张比单人床宽一点的铁床,一张实木桌子。蓝色的格子床单和深蓝色的窗帘很相配。
小熊饿的话会自己去陈春江家讨吃的,已经轻车熟路了。
房间隔壁就是一间小浴室,虽然只有一个花洒,但洗漱用品一应俱全。冬至这会儿完全不醉了,酒量和酒品成谜。
因为热水不足,冬至让念筝先洗,念筝飞快地洗了一个战斗澡,围着浴巾跑回房间,胡乱擦了几下头发就钻进被窝,只露一双眼。
冬至压上来,念筝的眼睛瞬间弯弯,嘴巴捂在被子里,声音模糊:“看我干嘛?”
“就看你。”冬至的眼睛比较黑,看人的时候很深,眼皮薄睫毛却长。
接了一个黏黏糊糊的吻,冬至起来洗澡。洗到后半截没有热水,回来浑身冒着冷气。
一进屋念筝就伸出胳膊,“快进来!”在暖被窝里对他发出邀请。他把头发擦到半干,掀开被子才发现念筝光条条的,什么也没穿。
他没进去,把被子放下捂好了,“我身上凉。”
“没事儿,我身上热乎。”念筝眨眨眼,拉他的手晃了晃,“快进来。”
拗不过他,冬至钻进去,念筝立刻八爪鱼一样缠着他,“暖和不?”脸凑得很近,能闻到薄荷香,能看到他脸上的小雀斑。
“嗯。”冰凉的手放在他背上,激起一片鸡皮疙瘩,念筝却抱他更紧,想把身上的热都给他。
抚摸几下,怀里的身体就发抖,念筝把头放在他肩膀,别过脸细细地哼。什么都没穿,挑逗意味很明显。
手掌被肚子捂热,滑过肚脐,摸到腿根,那里的肉多,冬至最喜欢。
被子里面旖旎无限,上面却只露出个肩膀,念筝被压在底下任由摆布,睁开眼望着冬至。
他觉得冬至肯定只有二十出头,甚至不到二十岁。他的脸很干净,线条利落,无需校服衬托也有少年的孤勇和真诚,眼睛也干净,虽然冷漠居多,但念筝可以看懂,很好看懂。
冬至知道他在看自己,便低头离他更近,还没干透的头发显得更黑,衬着黑的眉眼,被这样的人注视念筝完全招架不住,率先移开目光。
被子里,手指正在玩弄毫无防守的肉缝,一寸衣物也无,所有的动作都直接地作用在皮肉。
分开两瓣小阴唇,中指缓缓深入,念筝呼吸变重。冬至一点都不急,他就想玩,一边插入摸索一边观察念筝的表情,低头啄吻锁骨中央,不急不缓地勾动手指。
“啊!”身下人猛地并住腿,抓住冬至的肩膀,“不行,我……”嘴巴被吻住,冬至伸舌头进去,“别叫,他们会听见。”
念筝立马不出声,不自觉拱起肚子和他接吻,腿被重新掰开,这次进去两根手指。
“唔……”声音全部被吞掉,念筝只能张开嘴巴迎合。拇指按上阴蒂,像揉一个没有生命力的小球,力度未免太重了点,惹得被窝里的腿乱踢,念筝微弱反抗:“疼。”
“疼啊?”冬至离开他的嘴,撑起来看他苦着脸,要哭。“好娇气,这就受不了了。”
手指撤出来,安抚性地揉揉,捋平卷起来的阴唇,向两边分。缓慢地按压阴道口,等到变得潮湿,感觉到有水液渗出再换成阴茎抵上去。
念筝几乎屏住呼吸,不太好受,但想到这是冬至,冬至最私密的部位在他身体里,就会感到巨大的满足。
整根没入的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腿张得好累,便搭在冬至腰上。给了他休息的时间,冬至开始肏弄起来。
念筝不敢出声,紧紧捂着自己的嘴。撞了几下之后,冬至掐着他的腰用力,铁床响得厉害,但念筝没有力气阻止,腿向两边打开几乎成直线,阴道敞出最大的口。
下面幅度那么大,每一下都撞到底,又狠又快,却像自己受委屈一样把脸埋在念筝肩膀,“我说爱你,你都不说爱我。”
原来是在计较这个。
念筝笑起来,抬手摸他的头发,但看起来就像在示意男人进得更深,张开嘴都说不出话,把呻吟化成沉重呼吸,大口大口地喘。
快射的时候,冬至抱他抱得很紧,抬头的时候头发遮着眼,表情不高兴,“说不说啊?”
等不到就去咬念筝的乳头,真的是咬,一点不留情。
“我……”他是想说话,全被撞碎了,根本成不了完整的句子,冬至便停下来,这回磨的是念筝,他在高潮的临界点生生停止,小腹抽搐,红着眼睛轻声又郑重地说道:“我爱你。”
冬至没说满不满意,重新动起来,在念筝高潮的时候捂住他的嘴,手掌几乎挡住念筝大半张脸,只露出充满欲望的眼睛,显得禁忌又色情。
从念筝身上下来的时候才说:“骗你的,他们去肖雨家了,都没在这里。”
怕念筝洗凉水澡会着凉,冬至烧了点热水给他擦,欺负人在行,哄人也在行,亲两下就让念筝晕头转向。
头发也都干了,正好关灯睡觉。冬至喜欢凑近念筝的锁骨和肩膀,亲一下咬一口,最后蹭蹭,舒服地闭上眼。
在床上的时候,冬至就会和平常很不一样,意外地粘人,做爱要看到脸,要抱着,要尽可能地贴着,睡觉的时候也很固执,一定要拉着手。
“我们这样好像小朋友。”念筝闭着眼睛喃喃道。
冬至嗯了声,“我就是小朋友。”
他睁开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念筝的侧脸,摸索到了他颈前的玉佛,“念筝,我给你买了玉佛,你以后都不能丢下我。”
念筝失笑:“我怎么会丢下你,倒是你,别想起来自己是谁之后不要我。”
“不会。”冬至凑过去亲他胸口,很温柔,“不管我是谁,我都爱你。”
第12章 12:关于罗羽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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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羽钦从小在北京长大,他家往上数几代,出过几位将军。他爷爷罗丰年年轻的时候在钓鱼台干警卫,后来到境外出任务隐姓埋名几十年,九死一生,知命之年荣归故里。
膝下就一个宝贝儿子罗逸轩,走之前两岁,回来的时候二十九。相貌随他年轻时候,却没他年轻时候的品性。
和一个世家小姐结了婚,私生子一大堆。罗羽钦就是其中一个,他妈妈是电影明星,和罗逸轩在酒会相识,一眼坠入爱河。
爱情这把火烧得越旺灭得越快,从如胶似漆到相看两厌不过是两个月的时间。
女明星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已经挽着另一个外国演员在岛上度假。她打给罗逸轩,对面早就习惯这种事,很爽快:“baby,生下来吧,好处不会少你的。”
然后罗羽钦就被生下来了,他对应的价值是一部名导的文艺片,那一年他妈妈入围了最佳女主角,尽管没有获奖。
罗羽钦跟着爷爷生活过一段时间,名字也是爷爷起的。罗丰年把对儿子缺失的家教全都用在他身上,甚至严苛到变态的程度。
不能和校外的人说话,放学必须马上回家,晚归一分钟就要挨一巴掌,吃饭的时候把饭粒掉在地上的话,这顿饭就不用吃了,跪在地上等别人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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