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吗?期待拿奖吗?”徐祁年笑着问他。
喻修景摇摇头,“顺其自然吧。”
“好……”徐祁年偏头吻他,喻修景很乖地仰着脸,慢慢回应。
亲了一会儿,徐祁年把人抱起,朝房间走。
“颁奖典礼那天,我在保姆车里等你。”
虽然说着顺其自然,但颁奖典礼的前一天晚上,喻修景还是失眠了。
他撑着手,低头看熟睡的徐祁年。
喻修景有特别执着这些奖项的时候。在这个圈子里,谁不想拿到这样的荣誉呢?有时候喻修景都在想,是不是只要拿到奖,他就算完成梦想了。
人总有忽然就长大的时候,第一次站在领奖台上那天,喻修景觉得这天就是他生命最重要的节点,他拿到这个奖项,才发现他可能和绝大多数人不一样。别人都觉得荣耀,觉得得到,只有他意识到自己失去无数。
红毯上灯光闪烁,喻修景和《失意》剧组一起走过,身边是另外一位主演秦书文。
颁奖典礼正式开始,现场安静下来。
到颁发最佳男主角奖项的时候,摄像头对准了几个候选人。
场内并没有十分明亮,灯光聚集在舞台上,让全世界看到每一个能够站在那里的人。
主持人念出喻修景的名字,现场响起掌声。
他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就在秦书文激动又羡慕的目光中站起身,走向那个中心。
事先没有准备好获奖感言,喻修景用滚烫的掌心握住那只奖杯,思考片刻,他平直地看向前方。
“感谢所有为这部戏不断努力,精益求精的电影人,感谢导演邀请我加入这部电影的拍摄和制作。这是我第二次拿到最佳男主角的奖项,两次拿奖,我的生命中都发生了非常重要的事情。”
“入行这么多年,一路走来,我对很多事的看法出现了改变,我被推着往前走,这样成长了很多。从小到大,我都很热爱电影,但成为演员是出于偶然。为了能够留在屏幕上,我牺牲了很多,吃尽苦头的时候也会觉得很不值得,想要放弃。但这一行同样磨砺了我,让我有机会实现我的梦想,给我带来从前难以想象的财富和名声。”
他停顿片刻。
“到今天,我更加懂得珍惜身边的一切,最感谢所有的爱带给我勇气。”
结束之后的新闻发布会时间很长,喻修景挂念徐祁年还在外面等他,心不在焉。
喻修景平常就很少接受采访,如果有也只回答和工作相关的问题,记者们当然不会放过每一次能够采访到他的机会。
虽然之前喻修景和徐祁年的婚礼很低调,但也没办法不被知道。他们在嘉宾面前亲吻的照片网上传得很疯了,但关于这场婚礼,圈子内去参加的人在镜头面前都只是一笑而过。
记者们问够了电影,把话筒递到喻修景这边。
“最近您和您的爱人复婚了,你们还举办了婚礼,请问你们为什么选择厦门呢?”
其实也没人想到喻修景会回答,他很淡地看了记者一眼,说:“以前我们去那里玩过,喜欢而已。”??说完这句话,他起身要走,记者们马上反应过来,跟在他身后追上去。两边安保迅速围上来,暂时将记者们拦住了。
喻修景只想快点见到徐祁年,他穿过走廊往外跑,马路边停着他的保姆车。
刚远远看到,就有人推开车门走下来。
那道身影是徐祁年,他穿着长款的黑色羽绒服,朝喻修景伸出手。
喻修景跑过去,扑到他身上。
“我拿到奖了。”
“你厚衣服呢?”徐祁年皱着眉,拉开自己外套把喻修景包进去。
外面风大又冷,喻修景穿着一身薄西装就跑出来。
“先上车吧?”徐祁年用温热的掌心搓搓他后背。
“哥我爱你。”喻修景仰起头,捧着徐祁年的脸颊亲上去。
徐祁年很轻地笑,微微侧过脸,抱紧他。
空气湿润,夜里要下雪了。
从发布会上跑走的时候,喻修景手里还拿着那只奖杯。上了车,他和徐祁年并肩坐在后座。金灿灿的奖杯冰冷,但被喻修景的掌心捂热,又直接塞给徐祁年。
“哥你帮我拿……”喻修景语气很软,说完就靠在徐祁年手臂上,自己偏头去看窗外。
徐祁年还以为他是想让自己仔细地看看,但这么珍贵的东西,喻修景应该舍不得放手,徐祁年就说:“我看好了。”
“啊?”喻修景闭了闭眼,“你帮我拿一会儿好不好?有点重。”
原来不是想给他看,就是自己累了。
徐祁年当然说好。
车内的昏暗里,喻修景偏着头,路边的灯光时不时擦过他侧脸,尽管是这样也泛着白。他长得像那种极度娇气的人,有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不知人间烟火的小少爷气质。
但其实喻修景和娇气不怎么沾边,他更像一棵挺拔的杨树,或者一丛开得刚好的百日菊。
难得想让徐祁年帮这样小的忙,这种听上去那么没道理的要求,却能让徐祁年觉得开心。
上车没多久,容悦的电话打过来。
喻修景还以为是她要批..评他连采访都没结束就跑了,没想到容悦问的是:“你还没签进公司之前,在厦门机场弹钢琴,被一个外国人拍到了,这件事还有印象吗?”
说没印象是假的,容悦话音刚落,喻修景就想起那件事情的缘由。
当年高考结束,他接到在厦门拍摄的戏,角色半途被换掉。因为觉得不公平、委屈,还有茫然,就算是喻修景这样好像在乎得很少的人,也会有莫欺少年穷的高傲。
“怎么了?”喻修景问。
他这样说,徐祁年也跟着看过来。
“没什么,我只是在像我们要不要解释一下为什么当时你哭了。”容悦其实也纠结,毕竟是这么久之前的事情了,再说当时喻修景正在弹琴,完全可以说是因为那首曲子动容。
“不解释了吧,”喻修景说,“不用解释了。”
容悦思考片刻,回答:“好吧。”
挂掉电话,徐祁年勾了勾喻修景的下巴,问他有没有事。
喻修景摇摇头,手机点开微博,果然很快就翻到了那个视频。
发布者正是拍摄视频的外国人,他是因为这一次的电影节,才想到很久之前拍过的这个视频里的男生,和今年拿奖的这个演员很像很像。
视频一点开,徐祁年坐在旁边,低头就看到了。
这么多年,不管是谁,养得多好,都很难长不变。只是有的人变化多有的人变化少,或者这里变得多,那里变得少。
只是突然看到十八岁的喻修景,徐祁年也有一些难以说出的感觉。
“原来当时也哭了,”他用嘴唇贴了下喻修景发顶,“很委屈是不是?”
视频放到结尾,喻修景关了手机,垂眸看着被徐祁年拿在手里的奖杯。
“不委屈了。”
房间在顶楼,从电梯出来,徐祁年牵着喻修景。
刷卡开了门,喻修景就迫不及待地脱掉了厚重的羽绒服。
两个人进了卧室,徐祁年把奖杯暂时摆在床头,问喻修景要不要拍一张照片。
喻修景单腿跪在床边,俯下身抱住徐祁年,摇摇头,在他后颈亲了亲。
“今天怎么舍得撒娇了?”徐祁年逗他玩儿,“我成你跟班儿了?”
明明知道他是开玩笑,喻修景还是有点脸热。
“啊。”他张嘴咬了徐祁年一口。
“得,胃口没养大,胆子养肥了。”徐祁年捏着他手,一拉一推,反身把喻修景压在身下。
眼神对上,两个人渐渐靠近,徐祁年含住喻修景的嘴唇,很慢很慢地吮。他牵着喻修景的手放在自己皮带上,喻修景就摸索着解开来抽掉,皮带头落到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虽然车里暖气开得很大,喻修景身上暖和了一些,但手还有些凉。徐祁年捏了捏,牵过他手放在自己后腰。
吻一直没停过,徐祁年的手掌从喻修景毛衣下摆钻进去,摸了摸他小腹,喻修景虽然闭着眼,但也能感觉到他手上戒指的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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