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上徐老师的有心意。”邱念山看了徐祁年一眼。
“早就做好的,只是印得很少。”徐祁年没多说什么。
“我看网上他们说就两本啊?”邱念山一边吃东西一边望着喻修景说话,“还有一本在哪儿呢?”
徐祁年和喻修景说的是数量少,但喻修景没有想到只有两本,觉得再怎么样,科考队伍里的人肯定都有。
“博物馆。”徐祁年淡定地说。
“我当时本来就是主要负责记录的人,要参加要求很高的,我做不了太多其他工作。”
“那也挺厉害。”邱念山夸了一句。
喻修景还在吃东西,但嘴角上笑有点忍不住。
这个相册竟然只有两本,除了徐祁年送给他的,还有一本竟然在博物馆里!
这代表着独一无二。
吃好饭开始点酒,因为喻修景不太能喝,所以还是选低度的,但他们剩下三个人都说可以喝,邱念山叫了一堆洋酒。
几乎只有邱念山在和喻修景聊天,徐祁年和邬祺沉默地喝酒。
喻修景和徐祁年坐得很近,膝盖都与他撞在一处。
喝了一会儿,喻修景开始觉得有点晕,身上温度也逐渐变高。
有人拿了一只蛋糕推门进来,是最简单的款式。
“我买的,这个奶油很香,”邱念山移开桌面上几个杯子,弄出一块空的地方,“没给你插蜡烛,我估计你今天许愿许够了。”
喝了酒喻修景要放松一些,笑起来比平常看着开心。
他不怎么能吃,蛋糕切开也只要了很少一块,大的递给了徐祁年。
“你吃这个。”喻修景推给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在有些黑暗的环境里,被彩灯一照就闪闪发光。
他还是笑着的,望着徐祁年的表情尤其真挚,好像一喝酒就忘了很多事情,回到以前他们还是同学的时候。
时间晚了,音乐声越来越大,喻修景难得也跟着摇头晃脑,被邱念山一把抓起来。
“不然我们下去跳舞吧?”邱念山眼睛很亮,跃跃欲试,“你口罩戴上,认出来也没关系,反正是我们几个玩儿。 ”
喻修景很犹豫。
“去吧。”徐祁年喝了一口酒。
“没事儿的,”邱念山笑,“你老公在楼上啊。”
喻修景推了一把邱念山,还是跟着他下楼了。
徐祁年和邬祺相对而坐,邬祺拿着自己的杯子和徐祁年的杯子碰了一下。
“喝酒。”
“嗯。”徐祁年又倒了半杯,他握着杯子,偏头透过玻璃看楼梯底。
邱念山拽着喻修景下去,他俩跑得跟蝴蝶似的。
喻修景有点醉了,徐祁年能看出来,他脚步都是飘的,在舞池里扭得很随便,戴着口罩但还是显眼。
回过头喝酒,徐祁年发现邬祺也在看,心里不舒服。
就跟喻修景唱的那最后一首歌写的一样,“我已经习惯做你所爱之人”。
这习惯徐祁年本来慢慢忘了,回到喻修景身边,就好像去到另外一个世界,这个世界里他们没有分离,只有相爱和陪伴。
邱念山带着喻修景回来的时候,他们玩儿得很热。
喻修景虽然卫衣里面没穿其他衣服,但本来卫衣就有点厚。他卷了袖子,很快又滑下来。
徐祁年喝多了,手肘撑在膝盖上垂着脑袋,只在喻修景过来坐下的时候偏了偏头,盯着他又不动了。
喻修景跳得脸颊很红,问徐祁年怎么了,对方只是摇摇头,不说话。
“走了吧?”邱念山和邬祺说:“大总裁,叫个车。”
站起来喻修景才发现徐祁年醉了,邬祺好像也喝很多,他们走路都摇摇晃晃的。喻修景靠上去碰了下徐祁年的肩膀,问他:“要不要我扶你?”
徐祁年听见他在说话,但没听清楚他说什么,就停下来,回过身望着喻修景。
“我说……”音乐声又变大一些将喻修景打断。
他不再说话,尝试着握住徐祁年的小臂。徐祁年低头看了一眼,没有什么特别反应,喻修景就握紧一些,扶着他走下楼。
司机很快就到了,所有人上了车。
邱念山四仰八叉躺在最宽的座位上,嘴里还在哼歌。徐祁年靠着车窗,一只手捂着眼睛,像睡着了一样。
“徐祁年住哪里?”邬祺问喻修景。
喻修景懵了一下,摇头。
他看了一会儿徐祁年,说:“先去我家吧。”
下车的时候喻修景才叫醒徐祁年,他看到徐祁年很费劲地睁开眼,揉了揉眉心,才看向自己。
“怎么了?”徐祁年嗓子很哑。
“我们到了,下车了。”喻修景说完,自己先下去,站在车门边等着徐祁年下来。
他还是扶住他小臂,踩到地面的时候徐祁年晃了一下,下意识用手臂勾住喻修景的肩膀,整个人往他身上压了压。
“要我帮忙吗?”邬祺把车窗降下来。
喻修景艰难转过头,觉得徐祁年捞着他肩膀的手又沉了一些。“没事,你们先走吧。”
邬祺犹豫一下,才让司机开车走了。
站在大门口,喻修景一只手圈着徐祁年的腰,另一只手去指纹解锁。徐祁年也搂着他,身上的温度比喻修景还要高一些,隔着衣服烫着他。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喻修景带着徐祁年往屋里倒,他卫衣跟着提起来一截儿,徐祁年手一滑,掌心贴在他腰侧的皮肤上,摸到一层很薄的汗。
喻修景跟着抖了一下,两只手去抓着徐祁年防止他摔了,像给了他一个拥抱。
“还要洗澡吗哥?”喻修景说话的时候扬着脖子,怕碰到他。
其实他自己也没多清醒,两个人身上酒精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将周围的空气变得沉醉。
喻修景轻微喘气,听到徐祁年说要。
徐祁年慢慢撑着他站好了,尝试着自己走了几步,背对着喻修景说:“我去洗澡。”
他的背影有些摇晃,偶尔要撑一撑墙壁,但总算还是回了房间。
因为担心,喻修景不敢去洗澡,在厨房烧好水,靠在岛台上望着客房门。
从昨天晚上徐祁年拿出那本相册开始,这一天对于喻修景而言,过得如同一场梦。
或许在梦里他也很难相信这些都是真的,他生日这天,身边又有徐祁年。
喻修景一个人发呆,听见水壶很长地响起来,他走过去倒水,等水凉了一会儿,徐祁年出来了。
“刚刚烧好的,还很烫……”喻修景话还没说完,徐祁年忽然皱了皱眉,捂着嘴转身往房间跑。喻修景跟上去,浴室门在他眼前关上,徐祁年吐了。
“别进来。”徐祁年吼了一声,喻修景就不敢动。
“我没事,过会儿就好了。”
喻修景没有说话,走去自己房间翻出一瓶矿泉水,和刚刚烧好的水中和一下,还尝了尝,觉得水温合适了,就拿着杯子去客房。
徐祁年刚刚刷完牙,脸上手上全是水。明亮的镜前灯照得他脸色苍白,嘴唇却是红的。
“倒了一点冷的进去,应该可以喝了。”喻修景把水杯递给他。
“谢谢……”徐祁年嗓子更哑,但眼神清明不少。
他们离开房间,坐到岛台前。喻修景看着徐祁年喝掉大半杯,问他还要不要。徐祁年摇摇头,放了杯子,说:“邬祺太能喝了。”
“他经常出去应酬,是这样的。”喻修景手肘撑在桌面,有些担心地望着徐祁年。
沉默片刻,喻修景问:“要不然我出去买点药或者水果吧?我怕你这样明天会很不舒服。”
“别去,我没事了。”徐祁年说。
洗过澡,他身上酒的味道好像也跟着被漂过一遍,变得更加清新。
“好吧……”喻修景把刚才打开的矿泉水瓶拿过来盖盖子,徐祁年的视线跟着他的手。
水在塑料瓶里轻轻晃荡,喻修景手上那枚戒指的钻石,在头顶的灯下璀璨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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