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去多久,穆博延看乏了。他捏捏眉心靠上椅背,端起一旁的温水喝了一口。瓷底搭上木桌的声响不算大,却好像在持续的键盘敲击下变得明显许多,于楠也有些头昏脑涨,他偷偷竖起耳朵,听见了那道微不可闻的吞咽声。
有些贪心的,他动了动有些发酸的腿,想要抬头看上一眼。下巴的角度刚有些改变,一只脚先一步踩上他的后颈,将他重新摁了回去。于楠吓了一跳,掩耳盗铃似的瞄着横线位置,要往上填还没想好的答案,笔头仓促间不小心在手上划了一道。
“小楠。”穆博延嗓音发沉。
“嗯、嗯。”于楠胳膊压在地上,被这么个羞辱又单调的动作一搞,根根手指都蜷了起来,“怎……怎么了,阿延?”
几秒的静默,穆博延似是轻笑了一声。于楠不敢乱动,直到浑身四肢都开始发麻,才听见他说:“小狗变狡猾了,以为这么叫就能逃得了罚?英语考试总共一个多小时,阅读理解四十分钟应该做差不多了,这么不专心,是打算今晚睡在地上?”
于楠被一通教训,赶紧摇头。他感觉踩在身上的力道逐渐放松,直到威压消失、呼吸恢复顺畅,张口想要补救什么,一只手却先一步抽走了试卷,他只能老老实实跪在原地,盯着穆博延从右侧小抽屉里取出答案,给他将错题一一挑了出来。
红笔“唰唰”划过,他小心翼翼观察男人脸色,生怕那双眉蹙起。好在很快批改结束,穆博延似笑非笑地抖抖纸张,悠声评价:“二十五道听力错九道,阅读理解写了十题错一半,你这分数倒是卡得有水准。”
于楠心虚地自下往上觑他,眼神显得有些无辜。
“过来,给你讲题。”
还没反应过来,穆博延已经把电脑合上推去一旁,取而代之地铺了几张白纸。他衣服没换,解开了最顶上的扣子,露出分明的喉结与颈部。于楠好半天才缓过神,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没再去多搬个凳子——穆博延的书房向来只有那么一具皮椅,宽敞,舒适。他犹豫一下,搭着穆博延的手臂,像钻入一节车厢般坐去了男人腿上,左右挪动调整好坐姿。
“之前说不太理解语法,这道题就遇到了双重否定。一个句子中有两个否定因素,那么就是代表肯定。”沐浴露清甜的果香扫过鼻翼,穆博延顺势扶住他的腰,另只手用红笔划出重点,声音徐徐,“看这里。‘no shortage of’,no是‘不’,shortage是‘缺’,这两个都是否定词。整句话连在一起……”
笔尖点在一处,于楠的目光就跟着挪了过去。
他这几天看了好多网课、教程,那些声音却总进不了脑子,又或许是语法方面很难讲细致,就像他的初中语文老师说英语老师会教,而英语老师说这很简单、和语文差不多一样,他听到的似乎都浮于表面,难接内里。后来上了高中,他也因这拖后腿的一门询问过高中老师怎么提分,同样得了个“只要把中考词汇背好就没问题”的回答,从那往后,这方面的钻研也就逐渐松劲了。
穆博延将一整个句子拆成几份,结合上下语境,挨个教他站在中文的角度理解,告诉他单词学会了还不够,得知道怎么运用。他讲得很好,也足够耐心,到关键处会特地停下来让他消化吸收,再问一句是否听懂、需不需要重讲。于楠抿着唇,知道对方有多么尽心尽力,便努力不开小差,强行将目光从那只引他瞩目的手上挪开,盯着笔记点了点头。
不到半小时,一张A4纸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符。
“现在重新审一遍这几题的选项,然后把正确答案写上。”穆博延将笔放到他手里,开始验收成果。于楠很聪明,吃不透完全是因为找不着切入点,一直在原地转圈。果然经过这么一提点,重新写一遍就全对了,他让人在眼皮底下又做完一篇短文,还算满意地摸摸对方脑袋,算作奖励。
“这不是能把错误率维持在百分之二十以下吗?”
于楠自己也高兴,伸长脖子亲上他的下巴,顺畅道:“是老师厉害,教得好。”
先生,主人,Daddy,阿延……他的称呼又能多加一个。仿佛有收集癖似的,于楠为这个认知感到雀跃,又试着喊了声“穆老师”,不知哪里得了趣,自顾自乐弯了眼。
穆博延并不否认,接下了这一句夸赞。他拿过一旁倒扣的手机,讲题过程中进来一条短信。现在得了空,他三两下滑开屏幕,不知上面写着什么有趣的内容,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了于楠一眼,随后搭在对方腰间的手向下滑落,隔着衬衫,轻巧拍在挺翘的屁股上,“习题先做到这里,接下来需要检查你这两日单词背诵情况。”
单词?是要做听写训练吗……于楠好久没默写了,上一次还是在大一的英语课上。他有些紧张,挪着腿从男人身上下来,匆忙道:“单词本在我房间里,我去拿过来。”
“不用。”穆博延掌心往扶手上松松一撑,站起身来,“到调教室呆着。我说过你逃不了罚,于同学。”
第94章 成为家犬的第六十四天
于楠跪在了调教室的毯子上,穆博延替他戴上眼罩,又留他一人原地待命。
有阵子没踏足这里,设施没任何改变,不知什么时候被打扫过了,空气中还散发着一股尚未挥发的消毒水味道。他动着鼻子轻轻嗅了嗅,胸腔里的心脏也怦怦乱跳,像只在陌生气味中忐忑不安的宠物,只小心谨慎地缩在他的安全领域,一根脚趾都没露出来。
约莫过去两分钟,房间的门再次被打开。于楠循着声音转过头,视线里还是一片漆黑,他根据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推测着距离,听着对方似乎到了置物架前挑了某样东西,随后是细长、柳条那种韧性才能挥出的破空声响起,“啪”地一下甩在皮质的沙发上,听得人头皮发麻。
那应该是待会儿会打到他身上的。于楠舔了舔干涩的唇,黑布遮住了他轻颤的眼睫,他的姿态未曾变过,表现得好像并不期待、也不恐惧。直到周围再次陷入短暂静默,他才动着耳尖,听到不远处传来男人今晚的第一个命令。
“Puppy,到我脚边来。”
踏进这个房间后,对方的口吻就有了明显的转变。带着某种兴致阑珊的意味,若是想要得到他的垂怜、得到他的一个余光停驻,就必须奉上一切,以剖心掏肺的决心用来讨好。于楠听得呼吸乱了节奏,他不动声色调整自己的姿势,手掌撑在地面,挪动四肢靠了过去。
还没正经学过盲爬,但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并未让他出错。在距离穆博延的鞋尖还差半米不到的位置,他重新恢复了跪姿,挺起脊背双手叠去腰后,将身体标准得向他的主人进行展示。
他原本粉白的腿根因岔成几乎钝角的幅度而咧开,所有景色都一览无余。金属早已被体温晕染,但兴许是察觉有另一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敏感的性器蜷缩在笼中时不时微微颤动,泛着充血的深粉红色,经过三番两次的调教,吃了痛也软不下去,明显肿了一圈的龟头反而巍巍向上翘起,抵着银白的笼壁,流了滴可疑的水渍。
“看来这么长时间的懈怠,还不至于让你忘记怎么做一条合我心意的狗。”穆博延用鞭子在笼头轻点几下,不温不火道。
评价落进耳中,于楠仿佛得到了不得了的夸奖,抿唇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冰凉的鞭刃碰到他的耳垂,似是安抚,同样宣告“课程”的开始。随后某种毛茸茸的触感贴着他的锁骨划过胸膛,在他挺立的乳尖上蜻蜓点水般擦过,激起一阵似有若无的痒,“于同学,What's this?”
“嗯……”于楠肩膀细细一颤,翻着记忆思考几秒,不太确定地回答:“Handcuffs,Sir?”
他记得之前有一回,扣住他的手铐上也带着绒绒的毛。不过好像这个偏硬一点,质地没那么软……他觉得自己可能说错了,因为穆博延没有搭话,听起来像是打开了某个瓶子,瓶盖被轻轻放去一旁,发出很轻微的声响。
这样的话,可能那些毛是需要蘸瓶子里的东西?于楠忐忑着,很快沾湿的毛再次贴了上来,吸水过后它的触感又有所改变,才只是一碰上硬起的奶尖,他立刻就被冰得闷哼出声,大腿内侧的软肉也紧张地绷起,“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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