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云重闭着眼睛,许久没有动静。
男孩趴在他胸口,愣了一会儿,感觉到身下这具男性躯体肌肉紧实,不禁面上一热。
他没忘记自己今天晚上的任务,赶紧去解邵云重的衣服。
西装外套吃饭的时候就脱掉了,这会儿邵云重只穿了衬衫,扣子刚解开两颗,手便被抓住。
男孩慌忙抬头。
邵云重睁开眼睛,皱着眉看他,“我头疼,给我按按头。”
“好,我给您按头。”男孩连忙从他身上下来,又脱掉鞋子,跪坐在他旁边,给他按摩太阳穴。
邵云重又重新闭上眼睛。
男孩给他按了一会儿,中间一度以为他要睡着了,如果不是看到他那个部位起反应的话……
邵云重的呼吸也变得紊乱。
男孩一下子想起来,晚宴上他们吃了不少鹿肉。
他观察着邵云重的反应,慢慢停下了按摩,手指灵活地移动到邵云重的腰带上,“咔哒”一声把腰带解开了。
刚要将手伸进去,头顶便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因为醉酒,又有点沙哑。
“不用管。”
男孩一愣,又听到邵云重说:“继续按头。”
男孩有些震惊,都这样了,真不用管吗?但是人家都说了,他也不敢再自作主张,便继续按头。
渐渐的,邵云重因为醉酒睡着了,但也没说“不要按了”,男孩也不敢停下,就这么给按摩了一夜,手都酸了。
男孩心里觉得晦气,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别人房里都炮火连天了,他还在这儿做苦工呢!
第二天,邵云重醒来,男孩还没走。
邵云重出门匆忙,身上什么都没带,便给了他一张殷胜天的名片,“找她领钱吧。”
“谢谢邵先生。”
男孩本来以为自己这一夜算是白干了,没想到还能拿到钱,立刻喜笑颜开。
殷胜天正在休假,回国后老板还没开始工作,她也就跟着休假了。最近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今天一大早竟然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对方是个男孩子,声音娇滴滴地说,他昨晚伺候了邵先生一整夜,手都酸了,邵先生让他来领辛苦费的。
殷胜天当即清醒过来,差点把电话丢出去!真的假的?老板竟然睡了别人?
老实说老板对裴雪意是挺强制爱的,但也很纯爱的好嘛?老板守身如玉,这么多年确实没睡过别人,就可着裴雪意一个人折腾了。
但这是她私人电话,如果没有老板的授意,这男孩子根本找不到她这里来。
她几乎立刻就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裴雪意,但想了想还是忍下来了。
这么好的事儿,不能让他知道太早!
殷胜天公事公办,按照市场价,给老板一夜情的对象打了笔钱,想顺便留了这男孩的联系方式,以防日后老板再找他。
谁曾想人家唉声叹气地说:“姐姐,我跟邵先生也就是这一锤子买卖了。邵先生不喜欢我,昨天根本没碰我。邵先生说头疼,就让我给他按头,按了整整一夜,我手都废了…”
都硬成那样了,都不做,真他妈侮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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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各位,最近更新不及时,因为我目前有两个麻烦事儿。一个是最近搬家,需要收拾东西,挺忙乱的。另一个是,我最近腰疼,全家人都盯着我,不许我坐在电脑前,我的腰也不允许我伏案 QAQ
所以更新就拖到现在。等我搬完家,腰好一点,我会安排一个固定的更新时间,这几天大家可以囤囤!
第5章 玫瑰园
邵云重回到家就直奔二楼卧室。
在外面待了一夜,他多少冷静了些,想跟裴雪意赔个笑脸儿,回家的路上,还把哄人的话来回念叨了好几遍。
两个人吵架,邵云重不介意做那个主动服软的人,毕竟是他把人招惹成那样的。主要也是裴雪意那个德行,是不可能主动跟他服软的,他要是再不低头,那得冷战到俩人火化。
结果来到卧室扑了个空,裴雪意没在。
大概是去书房看书了。
这人不爱动弹,就连兴趣爱好也是文文静静的。
宿醉的滋味儿不好受,脑子昏昏沉沉,邵云重带着满身酒气一头栽倒在床上,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
这是裴雪意的卧室。
邵云重也有自己的卧室,但他很少住,在他心里,他和裴雪意就是两口子,两口子哪有分居的道理?晚上睡觉必须把人抱在怀里。
但要说起来这个抱着睡的习惯,那也是由来已久。
这习惯从很小的时候就养成了。那时候裴雪意刚来邵家,邵云重觉得他漂亮又胆小,还很爱哭,把他当小猫小狗养着,他晚上不敢一个人睡,邵云重就每天陪着睡。
后来他们都长大了,裴雪意身体抽条了,心智也成熟了,开始渴望独立的空间了,不再需要他陪睡,他倒改不掉了。
裴雪意因此抗议过很多次,但都没什么用,全被他暴力镇压。
邵云重躺在床上,想到小时候的事,嘴角扬起一抹笑。项奇东说的没错,裴雪意是他的青梅竹马,是他的心头肉,命根子。那么漂亮可爱的竹马,谁能不爱呢?
他心里得意着,一转头,半边脸埋进枕头里,顿时呼吸间全都是裴雪意的味道,这让他昨晚沉睡的欲望渐渐复苏。
下腹像有一股攀升的火焰。
邵云重解开腰带,急切地纾解着。
其实他并不是个禁欲的人,相反的,自从第一次开荤,他食髓知味,在床上向来不加节制,几乎回回都把人弄到崩溃求饶。
但昨天憋了一整夜,再加上这几天又没碰裴雪意,他很快就 了。仅仅是闻着裴雪意的味道就 这么快,让他不由地有点懊恼。
刚释放完,整个人还沉浸在 的余韵中,敲门声便响起。
他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悦,“进来!”
进来的佣人慌慌张张的,说话都哆嗦,“二少…不好了!出事了!”
邵云重有点不耐烦,“出什么事儿了?你给我把舌头捋直了再说!”
“是…是裴少!他把玫瑰园里的花都薅光了,现在正砸花房呢!”佣人着急道:”您快去看看吧!”
话音还没落,邵云重已经一个箭步冲出去。
玫瑰园在后院,此时已经聚了不少人,但都不敢上前,就连老管家也在,看到他露出一个略显无奈的苦笑。
邵云重料想佣人们拿裴雪意没办法,肯定去请了管家来劝,但裴雪意油盐不进,是顶难说服的。
他拨开众人,看到玫瑰园已是一片狼藉,裴雪意正挥着高尔夫球杆砸花房的玻璃。
那里面全都是他精心培育的品种。
他望着裴雪意的身影,有片刻的失神。
在这庄园里工作的人都知道,玫瑰园是整个邵家庄园最重要的地方。因为那是邵云重出生时邵先生和太太专门为他建造的,因与他同岁,自然具有了不一般的意义。平时花艺师精心打理,可以说呵护备至。
但于邵云重而言,自幼生长在拥有巨额财富的家庭,所有身外之物都轻如鸿毛,这玫瑰园能成为他为数不多在意的东西,不仅因为玫瑰园与他同岁,还因为,这里是他第一次见到裴雪意的地方。
他脑海中浮现出第一次见到裴雪意的场景,那美丽的一幕,在后来的很多年里都时常在他梦中出现。他不明白,当年那个可爱的裴雪意上哪里去了?
邵云重长久的沉默着,凝望着,一言不发。
他的沉默往往是发火的前兆,佣人们都静待着一场腥风血雨。
这时,他却突然回头问道:“他吃饭了吗?昨天晚上和今天早晨。”
负责裴雪意餐食的佣人说:“昨晚送了三次饭,全都砸了。今天早晨是管家亲自送的,吃了一些。”
邵云重舒展了眉心,叹息道:“随他去吧,让他砸。你们过去个人看着他,别让碎玻璃弄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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