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阅:“啥意思?”
“我先买一套,在家里试着走走戏。”顾拾很快决定完,盖棺定论地说道。
胡阅沉默两秒,由衷:“顾拾,你说实话,你这个在家里穿白大褂走戏是正经的走戏吗?”
“告诉导演,我演反派。试镜时间你定,辛苦了。”说完顾拾直接挂断电话,到购物软件上买东西。
同城下午就能到。
午饭宣从南果然没回家,他到烩面馆点了碗面,在座位上等餐。还没等他打开手机问顾拾怎么吃的,对方先发来一条消息。
顾拾:【囝囝,我手疼。】
宣从南微惊,立马回:【你碰水了?又流血了吗?】
伤口虽然不深,但略长,没长好之前稍有不慎就可能让痂裂开。昨天顾拾一时间上头,潜意识忘记右手受伤,差点一手碰宣从南后一手碰宣从南前,还好被及时制止。
顾拾说:【我没碰水,伤口好好的,但就是很疼。】
顾拾:【[疼哭了.jpg]】
顾拾:【[啪嗒掉眼泪.jpg]】
顾拾:【[大狗啜泣.jpg]】
宣从南:【你别哭。】
宣从南:【别哭啊。】
宣从南:【喝消炎药了吗】
顾拾:【喝了。】
顾拾:【[图片]】
宣从南只看到一片白,还没看清具体是什么呢,对方就把图片撤了回去。
【“老公”撤回一条消息】
宣从南:【什么啊?】
宣从南:【怎么不让看?】
顾拾:【没有不让看。】
顾拾:【经纪人给我接了一个电影的反派角色,让我演。】
顾拾:【[图片]】
是一整套医生的服装,白大褂,听诊器,手套......看着没什么奇特的,但如果穿在顾拾身上的话,应该会很好看吧。
宣从南:【你穿吗?】
顾拾:【嗯嗯。】
顾拾:【我先穿给你看。】
宣从南想到顾拾说过的穿制服,思考一般地挠了下脸颊。
一时之间已经忘记顾拾手疼这件事。
顾拾:【囝囝。】
宣从南:【在呢。】
顾拾:【今天我穿制服。我们能不能再来一次。】
【 作者有话说】
顾拾:我是最幸福的人!好想太阳老婆!!
从南:你进步得太快了吧(吼)
感谢支持,给大家鞠躬啦~
第65章
“您的面好了!慢用!”话音落地, 一碗热气腾腾的烩面被放在眼前正中,“小心烫哈。”
老板说完继续去忙,宣从南只来得及对他的背影说句谢谢。
烩面馆不大, 但很干净, 也没有怪味。中午的秋老虎余威仍在,店里开着空调, 细微风声可以忽略不计。
宣从南看了看碗,又看了看竖在墙角的空调,很想挪过去。
进来点餐时他不热, 现在热得离谱, 脊背好像马上要冒汗。
制服和再来一次, 哪个都够他消化的,宣从南把卫衣袖子向上捋露出小臂。
空气中的空调冷风让毛孔感到一丝凉意,觉得好多了。
他忍住没动不让自己显得太奇怪,拆开一次性筷子, 吃饭。
“嗡。”
顾拾:【囝囝,理理我。】
顾拾:【[可怜巴巴.jpg]】
宣从南:“。”
一根长面条分两次吃完,宣从南咬断一次, 继续吃。
他都决定了最近要离顾拾远一点, 顾拾感觉不出来吗?出门时他还问自己到底是因为忙不回家吃午饭还是因为昨天。他明明知道......怎么还敢提这种要求。
宣从南用一根手指头打字回复:【理你。】
顾拾:【你知道的,胡阅带了不止我一个艺人, 能从他手里抢到一个资源很不容易。没工作的话多可怕呀。[害怕/][害怕/]】
顾拾:【他这次让我演反派角色,我要抓住这个机会,所以得提前在家里走戏找一下人物感觉,为接下来的试镜做准备。】
原来是为了工作, 宣从南大方地说:【好的。】
不过他有基本的顾虑:【走戏是什么意思?】
顾拾:【电视剧或电影开拍之前, 演员要先自己走戏熟悉剧情结构和角色本身, 找出适合自己的演绎方式。】
顾拾:【这样的话试镜才有底气,剧组真开机后也不用再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不过很多时候演员走戏需要另一个人搭戏,这样我能更好地找感觉。】
宣从南:【哦哦。】
宣从南:【可我不会。】
宣从南:【这样也能帮你走戏吗?】
顾拾:【没关系,我会。】
顾拾:【像昨天一样,你可以不动,但要听我的。】
想动时听顾拾的不准动,想并腿时听顾拾的分开,没什么难的。宣从南答应:【好的。】
在家里还在等外卖的顾拾看到回复,心满意足,自语:“真的太好骗了。”
可爱得想让人直接吃掉他。
如果顾拾还有良心的话,稍加回忆,便能记起宣从南其实是一个既难骗又警惕的人。
有一次顾拾在向胡阅炫耀老婆的时候还说过:“我说什么他都相信,只信我一个人说的。”
—
吃完午饭,宣从南买了两杯奶茶,到伊诺家里给他上课。
三周不见伊诺很兴奋,一开门就围着他喊:“哥哥你忙完其他工作啦!我在电视上看见你和顾拾,你们好般配啊!其他明星也都长得好好看!”
小孩子对待喜爱的人或事物不懂掩饰,特别是像伊诺这样的家庭——父慈母爱幸福美满,孩子的心灵透明得像水。舒缓柔软之下,能让人一眼看到底,而他自己根本不会伪装。
“嗯。”宣从南应声道,并递给他一杯椰果奶茶。
“谢谢哥哥!”伊诺接过来吸了两大口,满足得眯眼。
今天“哥哥”的含量比之前哪次上课都高,一声塞一声,恍惚间宣从南差点以为顾捡来家里了,热闹得不行。
他想,伊诺很像顾捡,从他们的性格与处事中就能看出家庭的整体氛围如何。
顾家真的特别好。
上次顾捡来家里吃饭,走之前提了一嘴让他有时间陪顾拾回家一趟,他们期待并热烈欢迎。
莫名其妙想到这件事,宣从南竟然有点心慌,赶紧一眨眼摒除想法,专心教伊诺画油画。
几天后,被打到半死的沈迁始终没有找胡阅索取医疗费,他销声匿迹一般,从宣从南的生活里消失,很久没再出现过。
确定不用赔偿的宣从南松口气,才不管他为什么不要钱。
卓娅君他们一家的下场不如沈迁好,死得死散得散。一开始他们互相指责推诿,之前虽然鸡飞狗跳但从没分开过的家庭忽然解体,给许多人带去了一场唏嘘的茶后谈资。
宣从南与顾拾报案后,卓娅君的诬陷彻底失败,并以此成立以卓娅君宣业为主的刑事案件。
再在病房里看见同样的两个警察过来时,她心里防线全部溃塌,大哭大闹地说她不知道,试图用病体蒙混过关。
当时网络舆论已然形成,太多双眼睛盯着警方,要求他们给出真相。
不要冤枉一个好人,更不要放过一个坏人。
恶人自有法律收,不能只是空口白话。
宣业挥霍宣运霆留给宣从南的2000万遗产怎么算,亲叔叔花侄子的钱不用还?
卓娅君首先提出用 100 万把宣从南卖给张仕德怎么算,当代法治社会买卖人口真的可以存在吗?
宣家诬陷宣从南纵火试图毁掉他怎么算,什么都没做错的人凭什么要为他人之恶背负一切?
最重要的是,宣业在烧家的时候,波及到上下两户。虽无死亡但有受伤,别人做错了什么?
六百万化作泡影,宣业没捞到一点好处,一家人用来遮风避雨的房子被大火烧光,他们一家三口还住进医院。
不止要承受火后灼痛,还要被波及的其他两户人家每日围堵指责,索要赔偿。
警察下达逮捕令的时候,卓娅君供认不讳,宣业却一口咬死纵火不是自己的主意,全是他老婆逼他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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