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脱口而出:“约会。”
我看见我叔叔表情怔忡,许久没跟我说话,眼睫半垂遮住眼底情绪,不知为何有些危险。
我仿佛醍醐灌顶。从这以后我不再跟叔叔告白,也不再让他跟我在一起,而总是和他分享我今天和谁玩,明天和谁耍。
起初叔叔不回我消息,好像完全不在乎,后来他却简短且命令性十足地打我电话:“马上回来,五分钟内我要见到你。”
我觉得我拿捏住了叔叔,趁机再次表白,但我还是失败了。他说我是小孩子,分不清喜欢到底是什么,让我别再闹。
这时曾被我叔叔握过手的男人出现在我家,我就知道我是真的没戏,彻底死心。
高潮来了——
高考结束后我选择了很远的大学,一年不回来一次,我叔叔大概耐不住想念,毕竟抛去喜不喜欢,我们还是家人,他总是给我发消息,问我暑假回不回来,寒假回不回家。
大学生活很好,还有很多人追我,我才不要回去看叔叔和他对象你侬我侬。
我故技重施:“我要跟男朋友去开房。”
那天叔叔给我打了108通电话,但我没接。
后来我吃饱后拍了张肚皮微鼓的照片,发给我叔叔:“我怀孕了,也不知道孩子到底是现任的还是前任的。”
第二天我醒来震惊地发现自己在家,不仅如此,我又发现我出不了别墅,被锁起来了,更过火的是,我还被栓在了床上,活动范围三米。
这时,我的叔叔站在——是的——站在我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我,表情冷得像冰:“我找人给你检查过了,你只是吃得太撑,没怀孕。”
我吓得大汗淋漓:“哦......”
我叔叔接着说:“既然那么想生,那就跟我生一个吧。生不出来你就不用出这幢别墅了。”
我浑身发抖,心知我他妈玩火自焚了,把叔叔气得从轮椅上站起来不算,还把他逼疯了。
可是,谁来救救我啊啊啊啊啊啊啊——
ps:正文第三人称,1v1,HE,攻受仅有彼此,不生子
【文案已截图,请勿借鉴】
第24章
“嗯?”
“你想得美!”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 宣从南不理解顾拾为什么想发微博,而且约法三章的内容忘了吗?因此疑惑地“嗯?”
开车过来的胡阅就没这么好脾气了,斥责声从降下的车窗里砸进二人耳朵。
顾拾给宣从南打开车门, 低声说道:“开玩笑的。”
眼神半秒都没落到胡阅的身上。
车子前行, 胡阅从后视镜里瞅顾拾,见他一直侧眸看着宣从南, 哪里能看到他的正脸,冷笑一声说道:“所以刚才如果只有我说话,你会听我的吗?”
顾拾轻描淡写地扫过去一个眼神。
“你算老几”的意味不言而喻。
胡阅打了个响指, 说:“漂亮。”
宣从南不明白什么意思, 想问, 只是他看胡阅的眼神突然认真了起来。
顾拾皱眉道:“怎么这么看着他?”
胡阅冷汗连连:“是啊,怎么这么看着我?宣先生你不要害我啊......”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来过这边?还打了一个人。”宣从南怀疑地问道。
胡阅:“......”
顾拾:“。”
美术生想记住什么东西,记忆力不在话下。只是昨晚宣业飞得太高,砸到他脚边的方式又太戏剧, 宣业一喊他,宣从南只有一个快走的念头,坚决不让宣业拖累脚步。
关于打人者, 宣从南没时间细看。所以胡阅来接他们时, 宣从南见他第一面觉得眼熟,但并无在意。
“啊......是、是啊, ”胡阅不与顾拾对视地道,“昨天我刚从银行取完钱,打算回家给老婆呢——我老婆不喜欢转账就喜欢现金。谁知道还没到家几十万就被抢了,我怒火中烧没控制住......我都没想到顾拾竟然就住在那个小区呢, 哈哈。”
“几十万, ”宣从南理解地点点头, “要是我,我也打。”
胡阅大笑道:“是吧!”
他问:“怎么?打的人你认识啊?我昨天听见他叫你了。”
宣从南道:“我叔叔。”
“你叔叔?——亲生的叔叔啊?!”胡阅突然震惊,看到宣从南点头几欲裂开,在后视镜里瞪着顾拾,意思是你竟然让我打你老婆的亲叔叔,是不想进宣家的大门了吗?
听宣业大喊着让宣从南“救救叔叔”时,胡阅还以为只是像叔叔阿姨那样的普通称呼。
但顾拾根本没所谓。宣从南更淡然。
“行吧,”胡阅嘁了声,自语道,“又不关我的事......咸吃萝卜淡操心。”
车子开进小区车库,宣从南和顾拾从地下车库的电梯里直接回家,没在外面抛头露面。
“从南。”到了家,顾拾喊道。
宣从南正在换鞋:“嗯?”
顾拾伸手说:“把你的结婚证给我,我要收起来。”
“嗯。”宣从南把结婚证从书包侧兜掏出来递给顾拾,“好好收着,别弄丢了。如果你.妈妈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拿着结婚证给她看。”
顾拾珍重地捏着两张结婚证件:“嗯。”
—
有人的户口本上只有自己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沈迁。
员工敲响总裁办的门进来送文件的时候,看到沈总坐在桌后发呆,手上拿着一张封皮写着户口字样的方本。
户口本可能从办理到至今是第一次拿出来,崭新如初。
“......沈总?”员工悄悄地喊道。
“放那儿吧。”沈迁头也不抬地说,“过会儿签。”
员工恭敬退下:“是。”
沈氏夫妇身体康健,沈迁未成家结婚,按理说他们还是一家人,沈迁没必要将户口迁出来。
沈迁厌恶自己的家庭。
每次回去沈家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温馨,沈母是冰冷的沈父是强势的,他们说话像机器。
在这样的结合下,沈迁能养出一点耐心温柔实属不易。
他从没有和宣从南发生过争吵,南南说的每句话他都在听。
八年前沈迁20岁,独立门户时看着纸张上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名字,他觉得身心放松,终于能躲开沈家那种冷冰冰的窒息了。
八年后再看这张纸,他又觉得太冷清了。
宣从南为什么想结婚,他不明白。
婚姻是牢笼,两个人一旦确定成立家庭,产生的只会是无尽的争吵与相看两厌。
枣红色的方本被沈迁扔进抽屉锁起来,他面无表情地打开一份文件。
“你在外面上班,还随时带户口本啊?”领完证回来,宣从南在画室待了几个小时,出来时看到顾拾在做午饭,想起这件事情,好奇道,“不怕丢吗?”
顾拾说道:“不怕。我放的很严实。”
父母去世后,宣从南虽然被宣业带回家,但户口没挪。
他一直是独立的。
现在宣从南跟顾拾在一个户口本上了,多个家人的感觉有些奇妙,心里暖烘烘的。
“我下午要给明熙上课,回来的会晚一些。”明熙是那个自闭症女孩儿的名字,宣从南主动告知顾拾自己的课程安排。
顾拾说道:“好。晚上我等你回来吃饭。”
宣从南说道:“嗯。”
两个人的关系无形中发生了些变化。
晚上睡觉顾拾会牵宣从南的手,紧紧地扣在一起,并且不问意见。
一开始宣从南不习惯,但想起结婚证又不好拒绝挣脱,一晚上都维持着平躺的姿.势睡觉。
后来渐渐熟悉了顾拾大手的温度,尽管两手紧握他也会该翻身就翻身,怎么舒服怎么睡,偶尔还会提醒顾拾说,压到他头发了让他快点抬一下肩膀。
有次睡醒宣从南发现他侧身躺着,一条腿横跨着伸到了顾拾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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