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将人杀了也好,省得再被人惦记。
“安山已死,胡匈那边也该打消疑虑了。”
“无论如何您不必再担心安山落到胡匈手里。”军师道:“您现在应该担心的是二皇子与胡匈王子鞍山签订的盟约书。他来就代表部汗也已答应。”
“接下来如果谢主要您给出个说法,您恐怕要承受不小的压力。”
耶律李黎冷哼道:“父汗与二弟拖吾后腿已不是一两天。至于元帅那边,吾会去说。”
“吾绝不会和敌人做交易。”
与此同时,东国宾府和北府两方,北府鞍山君听说那个化名安山当着面被天京密探杀了,连尸首都一并带走,只剩下个手指头给他。
自己人将手指头拿回来,分辨出是安山本人,事后去捞血水,确定是人血,所以他们判断安山应该已经死了。
鞍山为此勃然大怒:“动手的是凤宁公主的人?!这女人果真心狠手辣,连她的妻君都得掂量安山的价值,她却不当回事。”
使者道:“王子,我听说过凤宁公主在天京创办了个叫西卫的军府,西卫密探更是遍布南部,没想到如今已经伸手到华阴来。”
“西卫创办以来一直以心狠手辣为代名,即是重要的犯人,如有逃跑的嫌疑或者被劫掠的风险,密探可行事特权先杀为敬。从前只是听过,如今亲眼所见,果真传闻符实。”
还是他们逼得太急,让密探先下了手。
鞍山道:“我们又错过真正的安山的线索。自他从威都离开就行踪不定,他到底会去哪里?”
“还有他最后上缴的银子有多少?”
“总共三千万两,从越国走水路运往北域靠近石国府的边境,耶律二皇子亲自接手,再转送到白瓮宫。”
白瓮宫是胡匈国城。
鞍山私底下听到这笔数字还是十分骇然,又暗地敬佩安山的敛财能力,难怪王兄如此看重他,甚至以兄弟手足来形容他,赞誉他,底下商人无不追捧他,甚至奉他为“白瓮财鬼”
天底下就没有他不能变石为金的东西。
“安山,安山兄弟,你到底去哪了?”鞍山无不叹气道:“如今我们还得面对谢主的追责,只要不认她是没办法拿我们怎么办。”
“但本王听说她是个睚眦必报的主。此仇不报,非她本性。”
使者点点头:“您打算如何?”
鞍山:“既然都得罪了,不如就在华阴多做点让我们母国能获利的事。”
这时安邑国主再派人请谢兰芝进宫,同时邀请鞍山一起进宫用餐。
两方人再碰面,已不是初次见面那么友好。
因为双方都知道,他把她得罪透了。又何必再拉下脸求和,丢自己的脸,还不如丢的是别人的脸。
安邑似乎有意为两人缓和关系,只是显得有些画蛇添足。
两人进了酒席,安邑举着酒杯在他们周围游走,自己是主人显得像个宾客。
鞍山十分看不起她,甚至喝酒也只赞酿酒的人本事好。
谢兰芝再没有喝华阴酒,她倒是跟安邑聊得很欢,聊起华阴的山川美景,江河水运。简直是放大版的威都。
如果不是华阴国主受人控制,谢兰芝倒是想跟安邑合作打造个国际商都中心,双方互惠。
一顿酒下来,鞍山请辞离开了。
走前,他还特地扫眼谢兰芝。
谢兰芝刚扭头,他就匆匆收回视线走了。
“人只要做了对不起人的事,都会在某刻显得特别心虚。”
安邑见表哥走了,她小声道:“元帅,表哥不是故意的。”
谢兰芝道:“你要为他说情?没想到你对看不起自己的人还挺宽容的。”
“不是。”安邑摇摇头道:“表哥本来就是个疑神疑鬼的人,有时没有的事都会被他变成有。所以他常常招致祸殃。”
“所以他现在特别想打死元帅您,或者您打死他,才能让他睡得着。”
谢兰芝嘴角微微抽搐:“你是来拱火的。”
“不是,我只是实话实说。”安邑的眼神十分虔诚并没有说谎。她甚至还道:“表哥看起来很威风,其实他胆子很小。”
这个老实人看来也不老实。
一场酒席除了收获安邑的一些废话,两方人并无进展。
当晚北府变得吵吵闹闹,原因是府内的下人,护卫路过时被毒蛇咬了。连鞍山的床上都被放了大量的水蛇,变成个小蛇窟,密密麻麻又充满腥臭味。
鞍山当场被吓晕过去。
这件事传到东国宾府,司栖佟还特地看了某人一眼。
谢兰芝觉得自己好冤枉,她压根没做这些小动作。
她小声解释:“真不是我。”
“嗯,我知道了。”司栖佟反应平平。让谢兰芝忍不住挠几下头发,说:“我真的没有那么小心眼。”
现在外面都在传谢主不满胡匈的船追击押送犯人的船,于是睚眦必报明知道鞍山王子最怕蛇,她还是将水蛇放进北府,将脆弱的王子吓晕过去。
“脆弱?”谢兰芝气笑道:“鞍山王子他脆弱?外面的人传信谣言真是不分真假。”
司栖佟安抚她:“你不必恼,做的人也没想到这把火烧到你身上。”
“有空我会在别的地方收点保护费。”
此话一出,谢兰芝立刻瞪着双眼:“难不成是”
第124章 狗挡路了
这个老实人动起手还是那么幼稚。
谢兰芝看安邑一眼就能知其本性, 她是个个性简单的人,根本藏不住什么秘密。
如今她又得小凤凰照顾,自己作为伴侣多少要考虑下此人的作用。
“罢了, 你只管和华阴南那边联系, 我最近多进宫照看下她。”
司栖佟微微诧异:“兰芝。”
“我知道你在给我找朋友,你看中的人肯定有优点, 人可能是傻了点, 但应该不难相处。”谢兰芝揽住她的腰肢,将她圈在怀里,司栖佟顿时眨眨眼给她投放信号。
谢兰芝毫不犹豫断她念想:“以后大白天不许开车!”
司栖佟立即冷呵呵:“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别求我。”
“哪里哪里,只是最近不行。”谢兰芝被她较真性子瞬间打败,为了以后的幸福, 她顿时怂了:“你不能因为司机缺勤几天就将司机给开除。”
“再者说, 没有我, 这车还真开不了。”
司栖佟这才眉眼舒展,笑容春风:“那劳烦谢师傅将开车技术提升至更精巧。”
谢兰芝表情僵了。
这女人是嫌弃她看的小黄卷不多!
中午, 谢兰芝特地进华阴主宫跟安邑用餐, 安邑本来挺高兴的, 正要去迎接,结果碰上胡匈使者带着两个护卫过来围住她,将她拦在一处庭园好阵子拳打脚踢, 最后使者还不忘一脚踩在她脸上警告道:“王子让你晚上睡觉小心点,别以为结交南方人就以为自己能翻身。”
“自家人都不帮你, 一个外人, 她凭什么帮你?!”
“我, 我。”安邑趴在地上, 缩了缩腿,这样的挨打已经不是第一次,表哥总是喜欢用下人来糟践她。
胡匈使者觉得打得差不多,他满意地带着两个护卫就离开庭园。
身边的宫人和侍卫都不敢主动去扶她,等胡匈人走的远点,才敢上前扶起安邑。
“主子,您这是何苦。”
“王后说过一点都不介意,您非得去惹那些蛮人,这不是白受罪吗!”
“主子让奴婢看看哪里受伤了。”
庭园里乱做一团,安邑擦了擦脸,故作轻松安抚大家:“你们刚刚做的好,以后在他们没有走之前,不准靠过来,否则你们就会跟阿翠他们一样被杀的。我,我已经失去一批亲信,不能再失去你们。”
“主子!”侍卫们和宫人们纷纷红了眼睛。主子任人践踏,所有人既悲愤又被血淋淋的现实逼得走投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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