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通道被堵死,已证明死去的亲军是枚弃子。
慎刑司立即派人赶往凤溪镇。
与此同时,司栖年找到郑国公,要了一百人,分别散播亲军供出消息。
以有人在谢帅汤碗下毒,导致主母误食的消息,来自凤溪镇的一名谢氏亲军。
凤溪镇谢氏顿时炸开锅,毒害元帅毒害主母两道罪名简直是灭顶之灾。
凤溪镇驻守将军,谢永定亲自写信给谢兰芝解释。信很奇怪,流转一通,怎么都无法入天京。
甚至天京开始传出,谢氏主母为公断案,惨遭其亲属报复下毒一事。将谢永新家人推到浪头尖,谢永新之父早早去族内告罪。
谢氏却以谢永新之案,怀疑他。
天京也闹得沸沸扬扬,天京百姓大街小巷传消息。
天京的谢氏作为亲族入京,门风频繁被推向火口,之前挽回的声誉又再度受到冲击。
此事甚至闹到谢广府内。
谢广大清早去东院拜访谢炎,发现老东西前天就南下回域了,连口信都未留。走的蹊跷。
谢广本就不擅处理,如今更是头疼。
他想搬蒋进士或者吴秋想法子,现在两人都是兵部大官,品级不低,他没办法随便召用。
谢广预感不对,他找上族内的驿官,打听谢炎的消息,发现确实是南下回去了。
他又给南域发封快信,去确定谢炎几时会到南域,只是信来回需要时间。
这时,谢梅乡等子弟上门拜访。一同询问主母中毒一事。
谢广皱着眉接待他们:“想要见元帅?你们不在家好好闭窗苦读,掺和朝务作甚?”
谢梅乡道:“广叔,这也是谢氏内务,如今主母中毒昏迷不醒,我等岂能坐视不理。”
其他子弟纷纷道:“早先听说过主母处理谢永新得罪七叔公一事,原以为是叔公做的,但叔公已回南域,主母是在他回南域后中毒的,所以是不是...不关七叔公的事?”
“谁说关他的事,你们都是从哪听的?”谢广顿时心惊,族内竟传成这样,那天京指不定明天要舆论大开杀戒了。
谢梅乡担忧道:“七叔公脾气怎么样,我们都很清楚,如果不是他下的毒还好,我就怕...。”
谢广开始不安跺步,他的不安也让晚辈们不安。
“你怕什么?”
“怕主母出事,更怕元帅现在的态度。”谢梅乡对司栖佟很是折服,她一女流之辈不会武,却用寥寥数语,获得谢氏年轻子弟的支持。
早令他们信服这位主母。
而主母又是九晋之主。主母出事不仅是谢氏内务,还是刚回归地位的九晋的国家大事。
谢广也不安道:“你放心,我是大将军是元帅身边最亲近的人,我很了解她,她不会像从前那样大打出手,你们不必害怕。”
“都回去读书,不要再掺和了。”
“可是...。”谢梅乡仍要道。
惇亲王府顿时响起一阵马蹄声,停在门口,章句携着谢兰芝的腰牌风风火火进来,王府内的谢军都不敢阻挡。
若平常,这些人连站门口都要被他们骂。
谢广迎过去,看见灰色吏服,前后都刻着一个慎字,并且太吏带着熟悉的腰牌。
他眼色一沉,娘的,这事要跟谢炎没关系,他都不信!!指不定谢炎根本没回南域。
慎刑司都查到他头上来了。
就在众说纷纭,凤溪镇那边终于传出消息,谢永定的信传进天京,并且谢永定的信内还夹着一个药瓶。
谢兰芝亲自收到信,一封有两张信纸,一张谢永定的字迹,另一张明显是他人字迹。
“大元帅绝无此事,请还凤溪镇谢氏一个公道。”
另一张:“半粒解药,剩下的敢要,就亲自领五千人来凤溪镇拿!”
第38章 她的过去与未来
十分挑衅。
谢兰芝面无表情, 她亲自将药瓶带到太医院给医官和毒师检查。
毒师很快检查道:“元帅,确实是花殊的枝药,只是半粒, 最多稳住毒性, 而不能解,并且一旦服用, 十天内必须服用完整的解药。”
“否则倒不如不服, 半个月起码还多五天。”
医官却道:“可如此,公主殿下脉搏一旦不稳,恐会加速毒发,到时别说多五天,恐怕剩下十天都不到。”
此话一出。毒师朝谢兰芝点点头。
谢兰芝缓目阖眼:“去喂解药。”
短短三日,她回到兰章宫, 空荡的殿, 案首已无小姑娘忙碌的身影, 茶桌也无休闲时替她泡茶的身影。
她回宫再无人将她那一身沉重的黑甲卸下,对政事嘘寒问暖, 被自己抱着, 听她说撒网, 演一出好戏给自己看。
吃饭,总会担心她不吃蔬菜。
剑架上,整齐的三把剑, 遏世,遏白, 夕限。
从前她们都会佩剑, 剑架总有空挡的位置, 如今摆满, 反倒令人不习惯。
谢兰芝已无笑容,她取下遏世,摩挲着颗粒感的剑鞘,声调沉冷又丝哑:“世间大千沧海一粟,我的容身之处已找到。”
“以后再不用每晚彷徨,更不用去迎合外人。”
“因为我愿意付出的真心,有人看见了,她看的清清楚楚,她坦然接受,并将自己融入我的生活。”
“我不能错过她。因为不知不觉,我已将她当做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突忽起来的思绪转眼飘回现代,谢兰芝耳边传来曾经铭记脑海的回忆。在那个现代的一切。
闺蜜的声音不断缠人:“兰芝,你有没有别的喜欢的东西?我爸妈想在我生日那天多给你准备一份。”
她答:“不用,我会给你准备礼物。”
而且,我也不爱过生日。父母也不会回来给我庆生。二十多年,我一个人已经习惯了。
叔叔阿姨:“小芝,从今以后跟...跟我们一起住吧?”
“是,是啊,如果不是你,艾敏小时候就被人贩子拐走,你对我们家来说就是恩人。”
“谢谢阿姨,叔叔。”其实不必勉强自己。我一个人住在爸妈留下的大房子,也挺好。活得自在没人管教。看着父母的合照,她闭上眼睛:想安静就安静...就算思念他们,他们也不会知道。
“其实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总,总感觉,我一直想靠近你,却被一扇看不见的隔阂在挡着。”
“你待我很好,也是我最好的朋友。艾敏。”
艾敏:“这本书就送给你吧,是我朋友写的。”
她毫不犹豫拒绝:“不爱看,与其浪费钱给我买,还不如给叔叔阿姨买件衣服。”
艾敏:“哎,你啊,这本叫晋之女帝史,里面的女主虽然凄惨,也失去父母,但她却很坚强地活着。对了,她还有个不省心的弟弟,虽然我只在番外看到他,但他真的很作死。可惜,那也是女帝最爱的弟弟,最后也死了。孤家寡人,孤家寡人,估计说的就是这位帝王吧。”
回忆到此。
谢兰芝开刃,寒芒闪耀双眼,再也掩盖不住浓浓的杀意。
重新再答着再也见不到的好友:“艾敏,我何止喜欢上你给的书,如今它更是我的人生。”
“从前我认为喜欢一个书中人,是件很傻的事,羞于提,更羞于让你见。但回头,我已是书中人。早已难制止。”
“艾敏,我第一次遇见小姑娘时,她持剑的英姿和原著描述的一样,遗世独立,面对满是敌人的会场,她仍无畏无惧。但这次不同,我在她还没过上凄惨的日子时,将她救下来。”
“可我不会后悔。”
从不会。
谢兰芝从兰章宫的衣柜找出一个武将角鳞方圆的头盔,赤红尾穗,额间镶着一块碎了一角的方玉,玉面刻有一个英字。
一身玄黑的战袍,金色把柄的长戬。
章句匆匆进宫汇报时,他诧异十足。谢主已经整装待发,一身玄黑盔甲,还有单手持着六尺长戬。
“元帅!”
又有新情报。慎刑司的效率果真快,上次抓黄莽慎刑司也是立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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