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上报的数据,凭借亲生儿子的份上,司磊是不可能不信。
如此一来再推测下去。
谢兰芝道:“假设,我说假设司宏并没死而是故意藏起来,你说有没有这个可能?”
此话一出,谢峡瞪大眼睛。他不理解,堂堂皇族二公子放着荣华富贵不享和一帮水匪合作?他这么做能有什么好处?难道还能比得过他现在的生活?
“那他是为了什么?”
谢兰芝想到某个可能性,她眼神冷静的可怕,甚至淡淡一笑:“乱世下,还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
“一个荣华富贵过惯的人,求再多钱,一个人的享用都有限,但功名就不同了。”
“司宏有没有这个能力,本帅不了解,但只要有野心在势必会有激发的一天。”
说不定对方早就鬼鬼祟祟安排好了。
如果这时有人告诉他,路在哪里,该怎么走?
那么一场豪赌就开始了。
谢峡还是难以置信,元帅已经神到凭借房间的摆设,验尸就能挖出出那么多秘密吗?
谢兰芝见他一副惊叹的样子,她忍不住皱眉道:“我曾经接触过安山。”
虽然只是安山设下的套,但安山的手段,已经深深刻在她脑海里。如今他不过是将在一番用的手段,再套到威都罢了。
威都是地形是便利,但通下管制不严所以很容易有漏网之鱼。
现在安山一直没有动静,接触过他的胡匈人落在密探手里,还没得出他具体的行踪。不过也是时间问题。
两人回到府邸。
谢兰芝将安山一贯用的手段定个模式告诉谢峡。
谢峡开头还懂得拿本子做笔记。
直到他听见元帅说:“安山喜欢制造舆论煽动人心,然后趁乱行事,当初他...。”
她将安山煽动胡民与水商切断水源,制造恐慌离间,谢集火烧大营的事一件件告诉谢峡。安山的手段都造成一番损失巨大,忽悠得谢集团团转,最后谢集找安山半天,发现对方安排的眼线就在身边。
安山更是将苏哈的遗产放在李黎的眼皮底下,将整个一番的上层玩弄于鼓掌之中。
听的谢峡毛骨悚然,连忙看了看谢兰芝,辨认她的真伪。
谢兰芝道:“连你都觉得此人可怕,不是吗?”
“归根结底,安山最擅长的是玩弄人心。”
威都百姓现在到处吊唁不分场合,就是安山在操控。
谢峡道:“听元帅这么一说,我觉得那二公子很可疑。”
“不过世子也很可疑。”
谢兰芝没想到他那么快现学现用,她道:“哦,你说说看。”
谢峡道:“世子他可疑之处就在,他太冷静了。”
“根本不像死过弟弟的样子。”
“我怀疑他和二公子是一伙的。”
此话一出,府邸有人走进来,来得刚刚好,就听见谢峡的话。
隔着门口,司堂的声音冷冷传来:“原来本世子在将军眼里一直是个冷血无情的人!”
谢峡:“.....”
谢兰芝见司堂进来,他手里还提着一包草药,此刻扇子也不挥了。司堂走过来将草药丢给谢峡。
“这是贵夫人托我带来的。”
谢峡接过药,他觉得司堂更可疑了。他家夫人可不会随随便便托人送东西过来。
面对谢峡这种怀疑的眼神,司堂气笑了:“将军,你这包药。”
“本世子闻着味,怎么那么像壮阳药。”
即刻反击,谢峡顿时老脸一红将草药背在身后,娘耶,差点忘记夫人最近都在催要孩子,他公务太忙有心无力,就算回家也经常力不从心。所以夫人是有可能给他准备草药的。
谢兰芝掩唇尴尬地咳了一声:“将军可得保重身体。”
谢峡赶紧转身将草药丢给下人。
司堂特地朝谢兰芝抱下拳:“天京来的亲军,可否与本世子私下谈谈。”
谢兰芝眼睛一闪,她点点头。
谢峡为免尴尬,他找个凳子坐下,装作喝茶,耳朵时不时竖起听着。
司堂道:“前天,亲军在后堂验尸是否发现可疑之处?”
“我确实发现问题。”谢兰芝没有犹豫,这时只管坦白就行,司磊现在无法冷静,根本帮不上上面忙。
唯一能和司宏扯上关系的就只有大哥司堂。
司堂瞳孔一紧,他捏住扇子,道:“敢问何处可疑?”
谢兰芝道:“二公子是否还活着姑且不说。可二公子的死让无数百姓围在河边吊唁,而一场吊唁差点就让几个胡匈人逃走。”
“胡匈人?”司堂道:“他们做了什么?”
谢兰芝道:“这个暂时不重要,重要的是二公子是否还活着,难道不是世子最关心的事?”
司堂深呼吸努力让自己沉住气,他点点头:“我二弟应该还活着。”
司堂将自己对二弟的了解都说了一遍,包括他爱干净,最讨厌衣服不整齐,哪怕有小处不妥破都无法忍受。
哪怕身形和二弟一模一样,但还是非常可疑,二弟失踪前,他就看见他穿着自己喜欢的一双黑灰靴出去。而二弟的尸体回来时那双鞋还是很干净,唯独破了个洞。
就是那个洞,还有尸体肚子上的洞,让他意识到二弟也许还活着。接踵而来便是疑惑二弟既然活着,他为什么不回来?
他为什么要和水匪一起?种种疑惑让司堂不得不怀疑二弟和水匪的关系。甚至连绑架都可能是他自导自演的。
司堂想着想着,他都脸白了:“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谢兰芝道:“为什么,也许只有你这个当大哥的知道。”
她将二公子的问题留给司堂,司堂还是不死心问道:“如果二弟是被威胁的话...。”
“那他应该会想办法让人联系你。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当初无论是赎金,还是奶娘亲自验人,他都有机会这么做。
但司宏都没有动静。
她安慰道:“也许是我们猜错了。”
司堂突然耸下肩,他转身离开府邸的身影有点狼狈。
还有谢颖。谢兰芝忍不住叹气:“一个个都是那么不省心。”
谢峡起身倒了杯茶端给她,还边问道:“我查过那艘民船是东港口出去的,而且听说只有两个人,还是一老一少。”
此话一出。谢兰芝立即瞪大眼睛。
谢峡摸摸头,不明白她为什么作这副表情?
谢兰芝将茶杯放回他手里,她负手在堂内踱步,最后她皱眉道:“这是明目张胆告诉本帅,谢颖他带走了。”
“什么?难不成那老头有什么问题?”谢峡顿时急眼了:“如果老头有问题,狗颖岂不是上了贼船,她怎么就那么傻?!”
谢兰芝道:“本帅不知道老头的身份,但对方是有意警告本帅,他将谢颖带走了。”
至于傻不傻,倒也未必,她的信息极其有限,只能通过仅有线索中选择冒着危险走一步算一步。
想必谢颖已经发现问题,她不是那种反应迟钝的人,现在发现问题估计已经在提防老头。
只是老头将她带到泗水地,谢颖的行动将受制,还有一件事让谢兰芝感到奇怪,那个老头为什么对谢颖那么上心?
泗水地营寨大厅。
杨高时不时打听谢颖的消息:“钱掌柜,您这次带来的年轻人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老者从进入营寨一直显得和蔼可亲,看起来是个好脾气的人。对谁都是笑眯眯的。杨高突然一问,老者眼神猛地阴冷下来,他平静对着杨高,手中盘着的两个铁核桃加速,凭空发射,打在端茶送水的水匪头上,水匪瞬间连人带茶摔一地,水匪倒在地上瞬间没了气息。
杨高顿时吓得站起来,他赶紧道:“钱掌柜,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别不会。”
“我只是好奇罢了。”
“看来你很好奇我带来的人?”老者又恢复慈爱的表情,眼睛笑成一条缝:“寨主做好分内之事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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