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芝也没待多久,她直接离开军机阁。
她前脚离开,军机阁上下都传遍了。
辅官与随官们纷纷议论起来:“谢氏排挤我们不是一天两天,现在落在后头,指不定要怨恨。”
“可关我们什么事,谢氏做事一塌糊涂,就算是有眼的主子也不会任用他们。”
“不要这么说,没有谢氏天京现在指不定还乱着,他们于天京还是功臣。”
“谢氏如今地位下滑,遭人排挤,也许不能只怪他们。他们紧张也是情有可原。”
“官场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看那些人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又要开始作啦!”
这件事很快传进建章宫。
西卫的人将此事都上报给司栖佟。
司栖佟让西卫不必再盯着谢氏,任由他们去。西卫本来就有谢氏的人,谢梅乡就是西卫的文指挥使。
只要谢氏没有什么大过,有火基本烧不到他们头上。现在的日子之所以难过,是因为先前过得太舒服了。也是时候碰碰壁,学会为人处世。只要这阵疼痛过去,之后谢氏便能风调雨顺。
只是谢氏还能剩下多少人才,就不得而知。
其实谢氏的问题并不严重,不过侧面也说明一个问题,朝廷开始有人在暗地分党派。划线。
司栖佟搁下笔,下了道命令,让吏部去调几个人岗位。
让谢氏代替他们的岗位,然后京臣代替谢氏的岗位,做到熟为止。如果再有事发生,便直接将他们混在一起整合。
司栖佟的命令直接动摇尚在党派雏形的京臣圈子,谢氏自己也有党派迹象。只不过没之前夺眼,才会显得人畜无害。
与此同时。
谢广从九晋城门口回来,他发现家门口有很多人在排队,手里还提着礼物。
他刚到就看见从前的狐朋狗友上门了,还有原先的旧部下。所有人看见他都纷纷红了眼,朝他涌过去。
“大将军,您终于回来了!”
“才一年不见,您憔悴不少。”
“大将军,我给你带来你最爱喝的山参酒。”
“这是你最喜欢的刀具,我从南域带回来一把,您看看喜不喜欢?”
“还以为夫人给带来的胭脂,说要送给夫人一份。”
“小姐在族内的长.枪.被我带过来了。将军您验一验。”
谢广被人围得水泄不通,他整个人都傻了。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么热闹,每个人都赶着巴结他?!
之前还不是要对他喊打喊杀的。现在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谢广还看见过排挤自己的人,虽然心里委屈,可他的门儿清,知道是怎么回事。
肯定是元帅干得好事!
谢广到底心软没怪族内人,因为是他错在先,这些大排长龙的族人,还有锡国无辜牺牲的士兵的家人。
他请人进来坐,可惜小小的茅屋塞不满这么多人。谢广听了几句又换个人,基本都听了一遍,并且记住他们的话。
久而久之,谢氏们终于发现他们大将军似乎亲善不少,人也长进不少。
很快天京谢氏重新迎回谢广,谢广现在还没有恢复大将军的位置。可因为他回来,谢氏上下开始充满干劲。
谢兰芝收到谢广重新回谢氏的消息,她虽没有表态,其实已经算是表态了。
新天京最近治安良好,周边乡镇发展迅速。
司伯公代表的国商团下南洋四国后,回复消息。表示已经取得南洋四国同意。
取得好消息令新天京上下都十分关注。等待司伯公接下来的消息。只要司伯公打通与南洋四国的贸易路,很快商人就可以马上出国买卖。
就在所有人满心期待时,传回来的却是令人沉重的消息。
以司伯公代表的国商团本以为国王答应就能架起与大晋的贸易,没想到当晚司伯公就被南洋四国的将军迈提扣留。公孙枫差点受到侮辱,好在她在南洋四国的朋友救了她。暂时在朋友的家。
而谢伟直接下落不明。
南洋四国,有三国纷纷惊恐派遣使者亲自来新天京解释,他们并未扣留司伯公。而是南洋四国之首,印座。
之后的国家便是新印,鲁印,杜兰印三国。印座扣留了司伯公。
是因为印座内部卷入王室斗争,老国王被新国王罗利德尔,凡门特囚禁。
这些年印座靠着与大晋彼岸岛倒卖物资发了财,日积月累二十年取代大晋在南洋四国的话语权。
印座仗着垄断与大晋彼岸岛的贸易增强国力,如今大晋想打破垄断与四国贸易,已经算是触碰了凡门特的利益。
凡门特不甘自己二十年的经营被打破,他很有野心去绑架司伯公,并且拉其他三国下水。想要三国配合自己取缔大晋在南洋的影响力。
三国又不傻自然不敢与大晋作对,于是纷纷派遣使者过来解释。希望新天京能够体谅他们。
司栖佟表明态度,让三国使者回去将国商团照顾好。只要国商团完整,便算将功补过。三国使者纷纷松口气。
只不过他们回去后再也没机会回来。因为印座海峡被封锁了。三国的位置在印座之后,印座就是因为靠近大晋最边角的彼岸岛才一家坐大。
一瞬间去南洋四国的国商团打了水漂。
新天京得知情况,顿时对小国的傲慢无礼感到愤怒!
京臣们纷纷进言攻打印座,犯晋者,虽远必诛。
由于新天京只有威都谢峡的部队拥有水师经验。司栖佟特地召谢峡回京详谈。
新天京各地开始注意风向。
谢峡一回天京,民间就传开了。
大街小巷,茶馆,酒楼,就连小贩小摊都在议论:“殿下召谢氏左将军进京,看来又要打仗了。”
“我们大晋虽说太平,其实也不太平,前二个月打仗已经消耗不少钱粮,再打下去,我怕大晋会耗损好不容易恢复的元气。”
“谁说不是,我们大晋真是多灾多难,好不容易盼到好日子,外面屁大点小国发了次财,就敢骑在我们头上拉屎。”
“殿下一定不会坐以待毙,这些年我们大晋也该好好发展外面了!还有彼岸岛,南洋贸易,都是我大晋的地盘。一定都要收回来!”
“最近几年刚好丰收,殿下就算打也不会有事,如果缺粮,我将自家缸里的米捐出去,支援我们京衞军。”
“要是不够粮,我也捐。”
“我捐!”
“加我一个,一起捐!”
民间讨论的热火朝天,书馆的学子们一个个意气风发,都支持要给小国一个痛击,扬大晋国威。
大儒们则开始担心国库。他们都认为刚打中部联盟的仗,已经没国力乘胜追击,直接北上。现在就算要打那个自不量力的小国印座,也要因为距离太远耗费军力。
因为他们大晋根本没有正规的水师。现在的水兵说的好听,其实不过是一群会游泳的民罢了。根本没有受过专业训练。
哪怕殿下英明,提前部署,也弥补不回经验带来的损失。
“我看这仗是能赢,打也肯定要打,只是要考虑付出的代价。”
“不计代价自然能赢,但我们的国库,并不充盈。就算有些钱也得留着堤防北胡匈。现在打印座根本不值得,倒不如交些钱暂时承认印座的地位,来年等我们养精蓄锐,恢复生机。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若是没了北胡匈,印座不是个问题。”
“民间现在情绪高涨,我们不可泼冷水。”
“那也比盲目打仗要好,我们已经快二十年没去南洋四国,谁知道那边什么情况。”
“老师说的对,司伯公便是不知其国情过去反被扣押。”
司伯公的家人更是当天进宫哭哭啼啼,其子司宁更是请求下南洋,他想要亲自救回父亲。
司栖佟将表弟打发回去。
谢峡刚好进宫,看着一个皇族公子流着马尿回去。
他踏进建章宫那一刻,看着不怒自威的殿下,天家气势覆显,他还有点不习惯。
“末将谢峡参见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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