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被滚烫药物灌入腹中的一瞬间,尧华已然被蛇毒折磨得不清,双眼迷蒙,大口大口呼吸着,那龙尾也早就在之前便剧烈翻滚着,紧紧缠住了树干,如丝绸般的尾鳍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度。
只是如今整条龙尾都颤抖着,和对方的蛇尾纠缠在了一起,死死缠在一起,随着尾巴互相的盘动,升起一股心尖颤抖的战栗感。
大量混着透明物质和金黄蜂蜜的药物流下了树干。
而尧华此时,更觉得那被灌进的药物让她腹部滚烫又鼓胀,竟还伴随着一股抽痛感?
但随着龙泉的不断冲出而被忽略,只是忽然间,随着大股龙泉冲出的压力,她也觉得有什么物体冲了出去。
而尾巴还正在下头那个树洞里晃动的云意,只觉得伴随着泉水的冲出,她的尾巴尖好像触到了什么东西。
云意不费吹灰之力地用尾巴将那东西给缓缓勾下来。
而随着那东西从树洞中被勾出,泉水不断滑落,终于得见真容。
竟是一枚半个巴掌大的粉色小蛋。
这时候,不论是云意还是疲惫至极的尧华,都在看到那枚蛋时瞳孔地震。
第145章 蛇缠龙
尧华从未想过会在她眼前发生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也从未想过自己这辈子会怀孕会生下孩子。
不, 是蛋,还是在这样猝不及防的情况下。
实际上上辈子她之所以会怀孕,根本就是因为她施行了某种禁术, 那种禁术会让傅浔短暂性脱离鬼魂状态, 有很大几率可以让她受孕。
她那时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可以和傅浔恩爱一辈子, 想拥有一个和她共同的孩子,等报仇以后,一家人就能平安和乐地幸福下去。
她和傅浔坦白过这件事,而对方也舍不得让她承受禁术的副作用, 于是想了许多办法, 才让她可以毫无负担地拥有一个新的生命。
但这辈子,没了禁术,身为恶鬼的傅浔怎么可能让她怀上孕,还让她在这样短的时间里生出了一只蛋?
可如今事实就摆在这里,说太多想太多都无用了。
何况在这之前,已经出现了让她怎么想也想不通的事情——她的双腿变成了龙尾。
难道那蛇花不是蛇花是龙花?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蛇花的副作用,甚至仅仅三天就生下一颗蛋的事也可以归咎于是蛇花在作祟。
毕竟这东西从来只存在于民间传闻中, 就连她也只是从傅浔口中听说的而已。
尧华有些颤抖地接过了那只粉红色的小蛋, 心里有些气不过, 瞪着眼前的恶鬼就骂她:“都是你干的好事!”
云意则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可最近已经出现过太多让她吃惊的事情了, 从她入了谢汝南的梦开始, 好像一切都开始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去发展了。
唯一一件值得肯定的是, 这些事都是因为她的影响才发生的, 包括这只蛋。
她的视线从小蛋上挪到了女人微微瞪圆了的一双小猫眼上, 随即倾身上前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故作镇定道:“没关系, 我能照顾好你和孩子的,也会将你们保护得好好的。”
说好话谁不会啊。
尧华听闻却更生气了,上辈子海誓山盟也是说的好听,但现在的关键是...
“关于蛇花你到底还有没有事瞒着我?!还有,这蛋以后不会每次发蛇毒都蹦出来一枚吧?!”
她恼怒地将长长的龙尾狠狠缠住女人的蛇尾,又抬起多余一截尾巴,直接缠住了那恶鬼的脖颈,扼住了她命运的咽喉。
对此,云意表示,呼吸不过来...
当然是假的,她深谙示弱才能换来女人的心软。
于是连忙伸手扒拉开了一点那带着紫色龙鳞的龙尾,又刻意猛咳几声,心虚道:
“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那时候我找了许多可靠的古籍,上面记载的我都有好好记住。但根本不知道它还能有这样奇幻的副作用...”
“你都不了解它还敢告诉我,给我吃?!”尧华整张脸都被气红,盯着她那张清冷却又展现出无辜的脸,却怎么也生不起气来了。
她觉得自己真是犯贱,都这样了,还能被她给迷惑!
她别扭地挪开了视线,咬牙冷哼了一声,眼眶泛红,只紧紧抓着那只小蛋。
这是她的孩子,想起上辈子那个还没来得及出生就殒命了的孩子,她整颗心就柔软了下来,于是又道:
“放我下去!蛇毒已结,我就不需要你了,你以后只负责晚上给我解毒,其他时候少在我面前碍眼,让我不开心了,小心我让你魂飞魄散,然后每夜去乾元馆找乾元便是,比你漂亮又好的乾元多的是!”
乾元馆便是那些有权有势的坤泽去找乐子的地方,其中尤以长公主一派为首。
云意觉得现在这境遇是自己活该,当初就不应该将蛇花的副作用隐瞒下来。
否则这辈子的谢汝南对蛇花的执念也不会那么深,也就不会到了现在这地步。
现在的情况对于谢汝南要报仇和光复门派来说极为不利。
因为每晚蛇毒都会复发,还得注意着这蛇花会不会又起幺蛾子,新生的小蛋也得注意。
事已至此,她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守护在谢汝南的身边。
她慢慢将女人放了下去,抱着她坐在了草地上,又拿出水壶催动鬼气加热,拿出一块手绢打湿后拧干给她擦身前的白色水珠,边轻声道:
“应该不会每晚蛇毒发都出来一个蛋的,你这肚子扁扁的,不可能。”
她又揉了揉她平坦的肚子,只有小腹有些微鼓。但那是因为她刚给她灌了药,哪有那么巧合,每晚都有蛋...
听她这么说,尧华其实也是认同的,但却又偏偏不想要她好过,于是驳斥:“那你怎么解释这颗蛋?”
她又冷哼一声,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从明晚开始。要是真每次蛇毒发就出来一枚蛋,出来一个,我就打你一顿!”
云意:“...”
她心里很慌,于是轻咳了几声,先将女人紫色的内里布料给兜到了她的身前,又给她系上系绳,最后拿手绢浸了热水帮他擦龙尾隐线,企图蒙混过关。
然而尧华却又道:“不是每次都舔的吗?这次怎么了?怕了?”
确实,当她看到自己的双腿变成龙尾之后,也会有些惊讶和恐慌,她害怕变不回去了。因为拥有着这样一条龙尾,还怎样报仇?
她也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两人什么都做过了,她说这话也只是红了耳根,就是心里窝了一团火,想发泄发泄而已。
然而没想到抱着她的恶鬼更不要脸,听她说了这句话后,便毫不犹豫地低头,吻上了她的龙尾隐线,轻轻舔去周遭的蜂蜜。
尧华的龙尾颤了颤,没拦她,只是挪开了视线,转移注意力般仔细看向手里的粉红小蛋。
即使恶鬼在下了树之后就将两根玉箫给收了起来,她两条龙尾隐线却仍旧是椭圆的,落下一道道透明与金黄色掺杂的药物。
而云意,则开始认真地处理着自己干下的残局。
她将自己亲手倒下的蜂蜜给悉数舐到了唇中,那龙尾上的鳞片微硬,却顺滑,被她腥红舌尖扫过后泛着温润的色泽。
随后她又轻轻舔女人的双唇,舌尖探入在唇中扫荡着,将其中的蜂蜜吮吸到自己唇中,吮完一个又接着舔舐另一个唇,在那唇中不断搅动,以同样的方法将其中剩余的蜂蜜吮吸殆尽。
尧华则早已因为蛇毒而疲惫不堪,此时抓着她头发,闭着双眼,只余这病弱身子让她呼吸浓重,龙尾微微颤抖翻滚。不一会儿,两条龙尾隐线竟又冲出了大量龙泉。
她是病了,病得彻彻底底,疲惫不堪地大口呼吸着,浑身是病态的红,长发凌乱,忽然向后倒去。
云意则本还在吮吸着,喉部不断吞咽,忽然感觉到她朝后仰去,连忙起身伸手搂住她的腰,接住了她。
尧华则根本不愿意再见她了,艰难地别开头,哑声道:“睡觉了。”
还不知道明日该怎么办呢?如果这蛇尾变不回来的话...
她边想着,两条龙尾隐线还在不断地落下大量丝线,龙尾微微战栗,却又在这样极度的疲惫中瞬间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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