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怀茗本来有些心虚的, 闻言气不打一处来, 当天回家后关上门拎着她的耳朵就好好教训了她一顿。
“本来都是你的错!你还得瑟上了?”
“我看到你就烦,要不是肚子不舒服谁稀罕你那臭丝巾!”
“今晚你睡客房!”
她肚子又有些不舒服了, 从口袋里自然地抽出一条丝巾捂住口鼻, 深深吸了一口, 然后狠狠瞪向对方, 最后转身进房间, 砰地关上门, 冷哼出声。
“哼!”
但最后, 云意还是半夜溜进了房间。
一个月的相处让她对照顾她已经得心应手起来。
她有些担心她,那房间年久失修,每天晚上总会漏雨,湿气太重,而余怀茗怀孕了,总是被扰得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她每晚都需要将房间里漏雨的地方检修出来,然后关掉总闸。
她总会戴上医用手套,然后来来回回地检查小房间,指尖触摸墙壁,总是能准确地找到墙壁失修的地方,那里漏下雨水,她一下下轻轻砸着。
最后墙壁再也支撑不住,露出需要检修的墙壁,雨水猛地落下来,她扯下手套翻面兜住。
余怀茗关掉了水闸总开关,急得额角渗出细汗,俩人等水流慢慢变小,最后自然停止。
“烦死了。”余怀茗抱怨着。
一切消停后,她背靠在女人柔软的怀里,浑身放松,闻着周围萦绕的香味,睡意袭来。
云意会下意识安慰她,微微抬头绕到她面前亲吻她的脸颊,有些濡湿的睫毛,最后是嫣红的唇瓣,留下一个唯美的晚安吻。
她手在她肚子上轻揉,安抚孕妇。
云意不是每天都会标记她,只适当着喝着Omega渗出的信息素。
每当所有事情都完成之后,余怀茗就总觉得自己浑身轻飘飘的,昏昏欲睡。
她鸦羽般的睫毛轻轻颤抖着,仿佛曾经浑身蹿过电流的余电,又时不时会想起那天晚上在浴室里贺筠说过的话,那些话语给她心里带来了不小的震动。
虽然还不相信,却在渐渐消磨着她的意志。
她会在腹部被轻轻地揉按中沉沉睡去。
听到声音云意着急忙慌地拿了桌上的合同开门出去。
她整个人在余怀茗面前转了一圈,又将合同放在她面前的桌上。
余怀茗一脸狐疑地看着她。
她穿着一件服帖白衬衣,扣子扣到底,下半身是包臀裙,胳膊上还挂了件深色女士西装,黑色长发低低束着,最重要的是还戴了个银边眼镜,面容清冷,浑身禁欲气质点满。
余怀茗不禁开口问:“你...海马开屏?”
“哪里啊。”云意一愣,接着谄媚地坐到她旁边,朝她勾起唇将面前的合同往她面前推。
“主仆合同?”
是哦,这段时间都被气忘了,她心心念念的主仆合同根本没弄出来!
但当她将合同上面的字一行行看过时,不禁瞬间沉下了面色,皱起眉。
云意注意着她的神情,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开了口说:“你签吧,签了名字这些就都是你的了。”
“所以说你一直都在瞒着我,你玩电脑弄的都是工作?”余怀茗的关注点从来都和她不一样,她忽然转头朝她发难:“行啊,你长能耐了,这么大的事瞒得死死的,我说你鼓捣些什么呢,这么大能耐开这么厉害的公司还在我这屈就什么呢,亲爱的贺总。”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
云意扶住她的肩膀,强迫她和自己对视,眼睛里是最为真挚的坦诚:“所以我专门选了今天和你坦白,公司今天上市,上市了我才把我所有的股份私下赠予你,我以后为你打工。”
“那有什么用呢,技术在你脑子里,就算你把均名送给我。难道你就不能离开,建立第二个均名第三个均名?”余怀茗其实知道自己生气又郁闷的点在于对未知的惶恐。
当你以为你已经完全掌握了一个人的时候,其实那只是她想给你看到的,愿意给你看到的罢了,原来她有一双翅膀,可以随时展翅高飞离开你,而当你发现其实你一点也不了解她,她随时可以离开你的时候,就会被满心的愤怒和惶恐所淹没。
贺筠早就这样打算了吧,让她习惯她的好,习惯她的存在,让她恃宠而骄,让她产生一种自己离不开她的错觉,最后再打击她,向她炫耀:
看,你根本掌控不了我。
额头上忽然传来一丝疼痛感,将她从沉思中唤醒。
是云意屈指敲了她的额头一下,目光柔和地看着她:“你又想些什么奇怪的呢,整天阴谋论。”
“你说什么!”余怀茗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狠狠瞪她:“你还敢打我。”
“没,我...再也不敢了。”云意反应过来,朝她傻傻笑了两声,又凑近了一手搂住她一手给她揉额头,低头注视着她:“我以为经过这段时间你已经懂了,知道我现在是为你而活。”
“我又怎么可能会离开你呢。”
她嗓音略微低哑,仿佛妖精蛊惑人心的低吟。
余怀茗咬了咬唇,不再直视她的眼睛,视线飘忽着道:“我不相信你。”
因为她做这些一定只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不停地催眠自己,不相信别人就不会受伤。
她再也不会像上辈子一样轻易上当受骗。
但起码现在她还有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余怀茗想明白了,她要和贺筠赌,赌她的未来,赌贺筠不会在她生下孩子前下手。
这是一场豪赌,如果她赢了,她将在生下孩子的第一时间杀了贺筠,永绝后患。
杀人会犯法,她不想因此搭上自己,但杀妖精就不会了。
她心绪越来越浮躁,却猛地被吻住了,惊讶地看向对方。
云意满眼无奈,有个总爱瞎想的媳妇真是甜蜜的负担。
她轻轻吮吸着她的嘴唇,微微阖上眼帘,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就算你现在把刀捅进我的胸膛,我也心甘情愿。”她一字一句地说着,伸出舌尖撬开了她的贝齿。
余怀茗定定地看着她,女人扫荡着她的口腔,双手缓缓捧住了她的脸颊,沉醉在这个吻里。
两人的舌尖纠缠在一起,互相吮吸着对方的嘴唇。
她渐渐闭上双眼,长睫颤抖着,十指攥住了女人的衬衣。
良久,云意缓缓松开她,两人唇瓣拉开一条丝线,看着余怀茗红着脸微微喘气的样子,一双猫眼氤氲着雾水,她又忍不住亲了她一下,接着将她紧紧搂进怀里,轻声开口:“还签吗?”
“签!”余怀茗垂下眼帘,紧紧攥了攥手,又开口:“还要签一份婚内协议让你婚内的财产都属于我,主仆协议也不能忘。”
“主仆协议签了没有效用的。”云意觉得有些好笑,怎么就这么执着呢。
“要你管。”余怀茗开口骂她,想了想又问:“你怎么会全息技术的。”
“你忘了,我是妖精啊。”云意替她挽了挽头发。
余怀茗则反嗤:“那你这么厉害倒是整一整徐晚荣啊。”
“会的。”云意应她,又缓缓松开她:“我去弄合同。”
她走向书房,边道:“等会带你去弄一下发型,我们去参加上市宴。”
余怀茗靠在沙发上,捏起桌上的葡萄来吃:“去干嘛?”
“当然是有好玩的。”云意的声音从房间里远远传来。
没过一会儿,她就打印好了几份合同。
彼时余怀茗还在吃葡萄,顺便拿过她手上的合同一一看过,看好后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云意趁机剥了颗葡萄递到她唇边,她下意识张嘴接过。
却没想到下一秒就被吻住了。
“唔,贺筠!”余怀茗模糊道:“你不要脸...”
软软的葡萄在唇中被两道舌尖搅来搅去,被咬破,清甜的汁液被吮吸着,一丝滑下嘴角。
余怀茗搂住女人的脖子,逐渐被她压在沙发中热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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