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关掉投影,顺便用遥控器打开窗帘,让外面的阳光照进来,才懒洋洋的叉了一块儿水果细细品尝。
宁有笑眯眯的用手抓了两块儿嚼吧嚼吧咽下去,勉强评价道:“比公司采买的稍微甜那么一点儿。”
时砚漫不经心道:“今早刚从新疆空运过来的,凌晨四点,果农下地采摘的,摘的时候上面还带着露珠。”
宁有卧槽一声,快速塞了一把,嚼吧嚼吧咽下去,砸吧砸吧嘴,回味似的:“唔,感觉满嘴都是金钱的
味道,我们家果然发达了,作为富二代,我觉得有必要再来一盘儿!”
时砚拍掉宁有的手:“脏手别乱抓东西。”
宁有也不恼,笑嘻嘻凑到时砚跟前,挤掉了小有的位置,在小有不满的汪汪声中,假装不情愿的抱起小有。
兴奋的说了最近公司发生的大事。
时砚想着之前段先生给自己看的那一摞厚厚的关于宁有公司的评估资料,真是的数据说话,可比宁有添油加醋的自夸好多了,听的心不在焉。
宁有一拍脑袋:“哎,我忘了爸你是搞学术的,不是很明白我们生意人的套路,不爱听这些就算了,我跟你说说前段时间公司发生的趣事吧!”
宁有嘚吧嘚吧将段超旭和曲晓陶之间“让人十分不理解的爱情故事”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最后总结道:“他们两人结婚证儿领了,婚礼也办了。
但我看着,段超旭最近大半年时间,几乎二十四小时待在公司,根本没想着回家。
可他们家里,曲晓陶不是怀孕了吗?不回去看一眼真的行吗?这怎么说都是一家人吧?我一周不回来看您一次,心里就不踏实,段超旭是真的能忍。”
时砚大概猜到了段超旭这般行事的原因,却不打算说出来,只点头认同道:“确实能忍,是个狠人。”
还是个聪明的狠人。不过起点太低,又没了助力,这辈子只能在宁有这蠢货的阴影下生活了,不足为惧。
宁有还以为他爸是认同他说的话呢,没想到,时间没过多久,就听到曲晓陶生产的消息,说是生了个女儿,戚小言还拉着他商量:“段总喜得闺女,加上公司业绩最近稳步提升,已经在市场上有了口碑,算的上是双喜临门!
这段时间,段总为了游戏上市的事儿,忙的连老婆孩子都顾不上,做的努力大家有目共睹,虽然我看不上他的为人,但能力是没问题的,咱们拎点儿东西上门给人道个喜吧?”
宁有一想也是这么回事,现在公司发展的好,不知不觉他就占据了主导地位,几位师兄也给力,在技术上没拖后腿。
更让人意外的是段超旭的识趣,在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没有故意与宁有对着干,自然而然的将自己位置摆正,认真辅佐宁有,不管是行动上,还是态度上,都摆出一副唯宁有马首是瞻的样子。
结果两人还没商量出什么能代表心意的贺礼呢,就听人说,段超旭将妻子曲晓陶一纸诉状,给告上了法庭,无数人惊的掉了下巴。
起诉理由是强、奸和诈骗。
第126章 财产转赠
时砚简单给宁有科普:“段超旭起诉的诈骗, 是典型的以婚姻作为一个幌子,骗取了他作为当事人较大数额钱财的行为。
结合之前听说他早就找回了关于当初他和曲晓陶在酒店发生关系的那段儿时间的所有监控,是不是女方强、奸男方不好判定, 但肯定会给后面另一个诈骗罪打基础。
两人后面的婚姻里, 段超旭肯定是存了戒备的。
那么期间不停的给曲晓陶下套也不足为奇了!要是曲晓陶被他表现出来的表象给迷惑了, 期间毫无防备,就更加容易做成这个圈套。
爸爸觉得, 依照段超旭的手段,这波儿曲晓陶占不到任何便宜。”
显然段超旭突然发难, 别说宁有傻了,就是当事人之一的曲晓陶也是傻的, 明显没反应过来, 应对的很不及时。
宁有啧啧称奇:“怪不得呢,我就说段超旭那人不可能对曲晓陶那种性格的女人产生爱情, 偏他们两又结婚了,结婚了一个热情如火, 一个能几个月不回家看一眼,但工资卡又一分不留的全部上交, 跟我们出去吃个饭,aa都要蹭我一顿!
搞的所有人都知道, 曲晓陶怀孕期间,脾气古怪, 用各种借口管他要钱,导致他身上一分钱都拿不出来,奇怪的很,原来根结在这儿呢!”
宁有感叹:“男人心,海底针。”
时砚似笑非笑的看了宁有一眼, 叮嘱道:“爸爸实验室的工作接下来几个月要进入最后的收尾阶段了,很忙,没空招待你,建议你住公司别回家。
希望等爸爸下次出来时,能听到你们公司的好消息!”
宁有骄傲的挺起小胸脯:“爸你就等着瞧吧!昨天那个一直对我名字青睐有加的风投公司,又给我们公司打了一笔巨款,接下来几个月,公司的基金充足的很,我准备轮开膀子加油干!”
说罢,宁有得意洋洋的凑到时砚跟前,一脸感激道:“多亏了您当初给我起这样一名儿,竟然跟大佬的公司撞名儿了,撞得好啊撞得妙。
缘分,妙不可言呢!”
时砚抱着小有,看着窗外灿烂的阳光,突然对宁有说:“等爸爸从实验室出来,告诉你个消息。”
宁有瞬间警觉,想起
当初时砚毫无预警的就给他一个“非亲生父子”的猛料,试探的问:“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时砚迟疑一下,不确定道:“应该算好消息吧?”
宁有捂着胸口,一脸后悔道:“既然是坏消息,您到时候直接告诉我不行吗?为什么要让我提前几个月就抓心挠肝,提心吊胆呢?”
时砚用撸完小有的大手,揉揉宁有的脑袋,一脸慈祥道:“乖。”
小有:“汪。”
宁有无力的蹲在地上:“好吧,我乖。”
四个月后,位于市中心那个大隐隐于市,大楼里有严密的守卫把守,进入核心区域要经过层层审核的研究所内,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老所长头顶的假发早就不知被谁在激动之中,当成可以发泄情绪的物件儿,一把摘下去,在空中被一群上了年纪的秃顶专家们抛来抛去。
若不是时砚不同意,且表示了强烈的抗议,不愿意被这群人在空中举高高,这会儿大家手里的东西,就不是老所长的假发,而是时砚本人了。
曲教授激动的想拽着时砚的脑门儿亲一口,可惜时砚长的比他高将近三十公分,老头子抓着时砚胳膊跳起来蹦跶了三次,均被地球引力限制,以失败告终,不得不退而求其次,亲了头顶光秃秃的老所长一口。
整个核心实验室的人都处于极度兴奋之中,整个研究所很快就被更高级别的武装力量围起来,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却没有人觉得害怕,众人心里只有激动。
这是高等人工智能在整个国际领域,第一次尝试和军事力量相结合,模拟实验室前后进行了不下百次的试验,做到了百分百精确控制,模拟中发生的一切,已经在半小时前,通过内部通讯频道,由所长亲自转发给了上层领导。
由他们来接管接下来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试验的成功,意味着国家军事力量在整个国际舞台上将遥遥领先,补全了作为世界大国的短板,从此在国际上说话更有底气,全世界的种花家人,无论身在哪里,都能骄傲的挺起胸膛说一声:“我为我的祖国骄傲!”
是台前幕后无数人共同努力的成果,是所有人的心血和骄傲。
但作为试验的
核心项目负责人,这一刻的时砚显得过分冷静,只静静地注视着着这些天真到近乎单纯的学者们,心里只有连个字:真好。
果然,赚钱什么的带来的刺激,还是没有这些近乎单纯的人的快乐来的实在。
果然是该将手里的拖油瓶尽早甩给宁有,专心做自己感兴趣的事了。
时砚这般想。
于是,宁有终于可以拎着这段时间攒起来的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家的一天,就听他爸一本正经的告诉宁有:“爸爸要将所有财产转赠给你,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了,希望你能善加利用这笔财产,做更多对社会有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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