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是倒了什么霉,才能将好好地人间富贵花,给逼得退无可退,出家当个穷苦道士都不得安宁啊!
这么想着的时候,就见从程长青屋中走出。
一,一团光?
刺的时砚眼睛都睁不开了。
时砚转过身,让眼睛适应一下现在的环境,怀疑自己看错了什么,问小甲:“你看到了吗?”
小甲兴奋的手舞足蹈,直接在时砚脑海里跳起来:“这里有隐形护目镜,免费使用一个时辰,组长来一个?哇,真的好丑一女人啊!组长你快点儿回头,这个丑女人马上就要靠近你了!
快快快!呕,给爷丑吐了!快闪开啊!她的手马上就要碰到你肩膀了!”
说着就给时砚戴上了一个护目镜,自己捂住眼睛,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时砚第一时间躲开魔法攻击,在护目镜的加持下,这才看清了来人的样貌,不得不说,小甲的说法一点儿都不夸张。
眼前之人,头顶一团能闪瞎人眼的光团,仔细一看,形销骨立,双颊凸出,嘴唇干裂,头发干枯毛躁,眼球血红,脸上的皮肤皲裂,身上华美的衣服像是挂在一个骷髅架子上,空荡荡的随风摇晃。
头顶的光环还在源源不断的从她身上吸食人气。
时砚快速念了一个口诀,再次睁眼看去,眼前的人皮肤细腻光滑,脸蛋儿像是剥开的鸡蛋似的水嫩,双眼盈盈有神,嘴唇一开一合间,透出无尽的诱惑,整个人像是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光芒,吸人眼球。
不仅吸人眼球,还吸人身上的人气。
不,准确的说,是吸人身上的功德气。
同时,时砚还听到另一个机械音在院子中大喊大叫:“哇,功德光,满身都是功德光,比程长青身上还多的功德光!
早知道山上有这么个人,还要程长青做什么!快,想办法让他迷恋上你,拿下这个小孩儿!奖励你五十个魅力值,保证到时候能让程长青看你一眼就离不开你,心甘情愿当你的舔狗!”
时砚头顶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嗯?
是我今天开门的方式不对吗?
他甚至还听见了眼前这个嘴唇毫无动静的女人和机械音吵架:“你知道他才多大?最多不超过七岁,你让我勾引一个七岁的孩子?
我就算忍着恶心去勾引了,但他能行吗?你告诉我眼前这个小兔崽子能行吗?你在做什么白日梦?”
时砚:“嗯?”
这话怎么听都不是很顺耳呢亲。
小甲已经在意识海里笑的打滚儿了:“哈哈哈,第一次听见别人质疑你不行,偏你还反驳不了,哈哈,我一定要发个朋友圈儿!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快乐!”
时砚眼神危险的眯了眯,就听眼前这个丑的让人恶心的女人,用一种甜腻娇俏的声音对他道:“小弟弟,你是看呆了吗?”
还很做作的在时砚头顶虚虚的揉了一把:“这么小的孩子,还是个出家人呢,好色可是不对的哦~”
时砚:呕!
我他妈忍不住要说脏话了!
时砚心道:这个女人一定没看过她自己真正的样子,否则一定不会比我现在淡定。
勉强站在这里没有对你直接动手,是给某一世接受过的九年义务教育面子。
时砚没说话,盯着对方头顶还在叫嚣催促着让周玉珑拿下他的光环,眼神危险的眯了眯。
心里默念了一个口诀,手指做了一个非常复杂的手势,瞬间,恼人的声音消失,耳边恢复清净,天也蓝了,水了清了,就是周围的鸟叫蝉鸣都可爱了。
最关键的,是周玉珑头顶闪瞎人眼的光环消失了。
周玉珑愣了一瞬,似乎是不明白为何方才一直催促她的玛丽苏突然没声儿了,不过也仅仅是愣了一瞬,并未多想,继续弯下腰,露出一个自认为十分和善,事实上非常狰狞恶心的笑容,凑近时砚。
温声道:“小弟弟,你是住在隔壁院子里的人吗?能在万佛寺后山有单独一处院子,莫非是月山方丈新收的关门弟子?
姐姐跟你商量件事可好?”
时砚没说话,静静的看着她表演,对着一张眼角已经开始流脓的脸,能在双方距离不超过五十厘米的前提下,还面不改色。
时砚觉得自己升华了。
这一刻的时砚,已经不是以前的时砚了,他是面对活着的骷髅人,还能一如往常镇定的时砚。
如果这都不男人,那还有什么是男人?
如果这都叫不行,那还有什么是行?
反正小甲这个小辣鸡,已经受不了高清镜头,正面角度的冲击力,拼命刷新程序,企图使自己忘记方才那一幕带来的视觉和灵魂双重冲击。
虽然一个人工智能,时砚觉得他可能没有灵魂这种东西。
就听周玉玲还在对着他的脸道:“姐姐请住持给你在寺里另外安置一间院子,你将现在住的院子让给姐姐住一段日子好不好?你想要什么,姐姐都能尽力满足你的哦!嗯哼,想好了吗?”
时砚觉得坚持这么长时间,就已经能表现自己很男人了,实在也是没办法多忍受一分钟,后退两步,快速眨眨眼,从兜里掏出一块儿小镜子,扔给对方。
一脸天真无辜道:“姐姐,你还没看过自己的脸吧?”
周玉珑语气里满是自信,至于脸上的表情?
算了,还是别提了。
接过镜子,自得道:“小弟弟你也觉得姐姐长得好看是吗?山下很多大哥哥也这么觉得哦,他们整日都想送姐姐天下最豪华的镜子,让姐姐可以揽镜自照呢,没想到你小小年纪,也这般有眼……”
“啊!”
“啊啊啊啊啊啊!”
“鬼啊!!!!”
第176章 过分自信
时砚早在周玉珑喊出声前, 跟小甲要了一副超强防噪音隐形耳机,感觉戴上耳机的自己仿若聋子,听不见外界的一点声音。
静静地看对方嘴巴一张一合, 尽情的表演一部表情丰富的默片。
周玉珑先是不可置信, 受到惊吓一般扔了手里的镜子,扔了还不罢休, 狠狠地将镜子踩在脚下。
随即又像是不确定似的,将质量非常过关, 即使被她这番折腾也丝毫没有损坏的镜子重新捡起来,尝试了三次, 终于举在自己面前,鼓起勇气看了一眼。
这一眼仿佛让她受到了更大的惊吓,使劲儿将镜子扔出了院门, 抱着脑袋又哭又笑,抓着手上的镯子不停的质问什么。
啧啧。
时砚在心里感叹:不用听都知道她在找什么, 真是可惜了, 她不会如愿的。
这一番折腾,时砚没受到丝毫物理攻击,反倒是惊动了不少人, 尤其是周家的下人, 全部以为这里出了意外,闹哄哄的涌进来,将周玉珑现在疯狂又丑陋的样子瞧了个真切。
心理承受能力强的, 看一眼就捂住眼睛去旁边呕吐,心里承受能力不行的,当即被对方宛若恶鬼的样子吓得晕了过去。
且旁边人已经顾不上扶晕倒的人一把,晕倒的人只能可怜兮兮的躺在地上无人过问。
倒是程长青, 早早地站在时砚面前,挡住周玉珑的视线,对时砚的保护姿态摆的十足,脸色惨白,强行忍住胃里的不适,一脸不解的问出了一个和院子里全部人同样的疑问。
“这丑东西谁呀?”
时砚眨眨眼,再眨眨眼,看看周玉珑的样子,不像是在尖叫,试探性的取下耳机。
确认了程长青的问题,再看看他真挚的眼神,充满疑惑的肢体语言,终于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试着提醒他:“你瞧瞧这身衣服?眼熟吗?”
毕竟一刻钟前还是从你房间里出来的呢。
谁知程长青直接摇头:“看着是女人的衣服吧?我自从住到这里,就没见过女人,这人突然出现在我院子里,想想真是太可怕了。”
时砚再次提醒,简直跟明示无异:“周玉珑周小姐,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啊,她整日来骚扰你,你还记得她穿什么吗?”
谁知不仅程长青不记得,就是旁边听到时砚明示的话的其他人,头也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程长青还一副过来的人语气对时砚解释:“那位大小姐不在院子里,怕是又出去哪里溜达了,你没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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