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风一直念念不忘,怕娘亲不让,他也没说,偷偷的就带着人去了。
煮好了鸡,李青文借用伙房的锅烧糖稀开始熏,大家伙目不转睛的看着,学会他们以后就可以自己做了。做的好吃,以后回老家可以开个熏鸡铺子,算是一门营生。
那厢,李青风等人还没到河滩呢,就有人踩碎了好几个野鸭蛋。
这东西喜欢在草丛里下蛋,草恁高,一个不注意,可不是踩个稀烂。
看着地上的碎蛋,可把人心疼坏了,在家时,一年到头都吃不了几个鸡蛋,结果就这样被他们给糟蹋了。
所以,一群半大小子不敢再随意走了,一边往前,一边用手里的棍子扒拉草,发现鸭蛋就捡起来放在篓子里。
一窝鸭蛋少则四五个,多则十几个,个头都不小,看着生蛋,不少人都开始流口水。
李青风觉得蛋比肉还是差点,所以他一直盯着河边,看到野鸭子时,便将手里的网甩上去,野鸭子被网笼住,飞不起来,他便上去一把捉住。
鸭子是抓到了,他的身上和脸上也被鸭子扑的全是泥点子,有的还进了嘴,李青风赶紧往外吐。
可能是鲜少人往这边走动的缘故,这里还有不少野鸡,不过他们的打猎的身手明显不够,折腾了半天,弄了一身鸡毛和鸡屎,最后只抓到了几只。
其他人高兴的不得了,李青风和李青勇却忍不住撇嘴,要是江淙和蒋立平他们在,这些鸡一只都跑不了。
鸡虽然逃了,野鸡蛋可没翅膀,被一群人全都给抄了。
他们一边走,一边捡,一边抓,最后篓子满了,手里也抓不下了,便开始往回走。
出去的时候一群人勉强还算的上干净,回来后,又脏又臭,没法看了。
他们的娘原本已经找好了家伙式,准备先教训一通再说,待走近了,纷纷放下手里的枝条和木棍,惊喜的问在哪里弄到这多好东西……
最后这些东西,有的留下了,更多的被送去了伙房。
伙房差不多也该给官兵准备吃的,然后大家便看到,伙夫们用铁锨一样的东西翻锅里的菜,力气稍微不足的,还要踩着灶台上头……
之前还想安大锅的念头,突然就这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拿回来的野鸭子,李青文准备做蘑菇焖鸭。鸭子弄干净剁成块,焯水再沥水,热油锅放葱姜,炒向倒鸭肉,翻炒变色后放酒和酱油,再加糖稀和各种味料,焖上半个时辰便好了。
既简单又省事,大锅饭做久了,也没有多难。
李茂玉来到边城这些日子,跟着李青文学会了做各种鱼,手艺越发纯熟,今天更是卯足劲想要好好的做一顿。
官兵们先开饭,明明闻着伙房都是肉味,但放到他们桌上的依旧是白菜豆腐,今天的白菜豆腐依旧寡淡无味,但是量只有平时的一半……
平时对伙食有诸多怨言的人气的要跳脚,但还是忍不住了,怕说了以后,以后连白菜豆腐都没了。
虽然没味,起码是个菜。
伙房的人也怕引起众怒,赶紧解释,说今天的祸被占了,等明日炖菜一定多放两勺子油!
一众官兵并不觉得高兴,恁大的锅,两勺子能多几个油星?!
待官兵们委委屈屈的吃完,营地外头盖房子的人都陆续洗手准备吃饭,然后他们亲眼看到,一盆盆的鸡鸭鱼肉用盆或者桶端了出去……
一群小孩子,手里端着一碗金黄色的蛋羹,蛋羹上面冒尖的是细碎的油炸泥鳅,个个脸都扎进了碗里,吃的那叫一个香。
官兵们沉默良久,转头问伙房人,“他们房子还有几天盖完,我们最近没甚么事,可以去帮一把,营里营外,也算是邻居,合该相互照应。”
看着他们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还要装模作样,伙房的人笑着跟说,今明两日差不都能封好顶了,待弄院墙的时候定招呼他们。
第103章
带着庄稼香气的风顺着河下来, 沿着新建成的房子兜了一圈,又一圈。
李茂贤和李本善还有陈山和顺着风走回来,他们起的早,和江淙一起去田地里走了一趟, 半截裤腿都被露水打湿了。
今年的粮食不出意外是大丰收, 他们得赶紧置办粮仓, 可不能让辛苦一年打下来的米粮没地方盛放。
回到新家时, 他们没有立地进屋, 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琢磨房前屋后要种点甚么, 厢房是不是该多盖几间……
此时除了灶台忙活的女人, 大大小小的孩子还没起来。
李青文是被压醒的, 他感觉自己好像犯了啥错,被生生的压在了石头山下,然后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上趴了一堆小孩。
这群小孩可能先醒一会儿,正盯着他看,俱是一副好奇的模样。
李青文一睁开眼睛, 他们便“呼啦”一下散开。
登时,李青文便觉得自己被压的狠了的骨头开始慢慢伸展,他有点摸不到头脑,族里这七八个孩子为啥睡在他家里。
然后他发觉被窝里有人, 身子光溜溜的,胸口压过来的地方有点硬, 他低头一看, 李正明在他怀里睡呼呼的, 圆圆的小肚子起起伏伏, 他抱着那块磨脚石,石头顶着李青文的胸口……
李青文此时不想深究为啥小侄子会在自己被窝,他就知道,李正明身上为甚这多白色的马毛?
不单侄子身上,他自己的胳膊上也粘着好些根,还有褥子上……
然后,李青文就觉得嘴里痒,耳朵也痒。
就在这个时候,江淙掀开帘子进来了,他站在炕头,弯下腰,伸手把李青文嘴上、脸上、耳朵里的马毛一根根的捻起来,“仔儿,醒了?”
看到他,李青文涣散的眼神终于开始往一起聚集,“哥,昨天是不有掉毛的马钻到我被窝里了?”
陈氏进屋时,便听到小儿子这傻话,笑道:“可不就是,这不还在你被窝里头。”
李正明听到奶奶的声音,张开小嘴打呵欠,抹了抹眼睛醒了,被他爹用旧布包着,从被窝里抱了出来。
李青宏告诉他,昨日族里的孩子和家里的俩侄子跑去马厩要跟马一起睡,自然没睡成,滚了一身马毛被带回来,摘了半个多时辰,都没摘光……
没跟长毛马睡成,李正明退而求其次的选了小叔,李青文身上的马毛就是这般来的。
只要有两个孩子跑出去玩闹,炕上这些猴子便耐不住,纷纷穿衣服往外跑。
李青文把里衣脱了,摘前面的马毛,光滑的后背对着江淙。
“哥,你下手重点。”李青文浑身都痒,哀求道。
江淙已经把他背上马毛都摘完了,见状便用手心上上下下干擦李青文的背。
他手心茧子很多,只来回擦了记下,李青文便解痒了,舒服的恨不得呼噜两声。
李青文有心让他再帮着擦擦前头,李正亮从外面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扒着门框对李青文喊道:“小叔,不穿衣服,不知羞。”
李青文还没回头,他像兔子一般就想溜走,江淙一个跨步过去,把他抱了起来。
李正亮向来识时务,立刻喊道:“小叔,我不知羞,我最坏了!”
不用李青文动手,李青风把手伸进大侄子的衣服里头,李正亮一边笑,一边像蚂蚱一般在江淙身上蹦来蹦去。
怕他呛到,江淙把他从李青风手里抢救出来,放到当院。
李青勇从炕梢打着呵坐起来,下地的时候一脚踢到李青文枕头,疼的他立刻醒了,“你把石头放在枕头里?”
李青文已经不想问,为啥李青勇会出现在他家的炕上,专心对付粘在身上的毛,道:“不是石头,是书。”
李青勇呆了一下,扒开他的枕头皮子,看到里头果然是又厚又硬的一本书,咧嘴道:“你咋把这东西放枕头里了,不嫌硌得慌?”
“路上行囊从简,能少带就少带。”
“路、路上?”李青勇像是被雷劈了一般,“你、你不会接人的时候带着书……”
李青文“嗯”了一声,这本书极其的晦涩,拗口,来回路上好几个月,正好把它啃的滚瓜烂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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