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称行走的荷尔蒙。
只一眼,沈醉星心中就升起了危机感,没想到江未眠公司里还有这种人物。江未眠那个愣木头,可别被人勾走了。
沈醉星面无表情咬碎了嘴里的糖果,掀起眼皮往办公室门口看了眼,谁料这个举动却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桑非晚原本在闲看杂志,忽然发现了沈醉星这个陌生面孔。他淡淡挑眉,合上书页,笑着出声问道:“你也是来找林主编的吗?”
他态度友善,并不让人觉得失礼,反而因为容貌晃眼,容易让人自作多情。
不过很可惜,这招对沈醉星没用:“你猜?”
“我猜?”
桑非晚饶有兴趣的笑了笑:“我猜你不是作家。”
沈醉星:“然后呢?”
桑非晚的情商极高,总能从蛛丝马迹窥见细节,只是这种人太过凉薄,隐隐让人觉得可怕:“既然不是作者,那就不是来找主编的,你在等江老师?”
猜的还挺准。
沈醉星并没有否认,闻言正欲说些什么,只听咔嚓一声门锁转动的声音,江未眠拿着稿子从主编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他大抵没想到沈醉星会和桑非晚坐在一起,见状不由得顿了顿。
桑非晚笑着起身打招呼,若无其事:“江老师,你出来了。”
江未眠对桑非晚这种人不感冒。性格是一方面,对方喜欢施展魅力,在玩弄人心后又施施然抽身离去则是另外一方面。不过归根到底和他没什么关系。
江未眠情绪淡淡,没有回答。他把沈醉星从沙发上拉起来,也没有避讳什么,直接牵着对方离开了编辑部。
沈醉星唇角微勾,回头对着桑非晚笑了笑,无声透着挑衅。
“……”
桑非晚第一次在两个人身上吃瘪,见状不由得顿了顿。他眼中闪过一抹兴味,半晌后轻笑一声,转身进了办公室。
就像沈醉星怕桑非晚勾引江未眠一样,江未眠同样怕桑非晚勾引沈醉星。二人一路来到停车场,都各怀心思。
江未眠见四下无人,终于对沈醉星道:“以后看见那种人离远一点,不许走太近。”
沈醉星第一次没和他对着干:“那你也要。”
江未眠见状不由得笑了笑,他伸手揉了揉沈醉星的头,故意道:“那可不行,我和他同一家公司,天天出去,天天都得见他。”
沈醉星背靠着车门,直接伸手勾住了江未眠的皮带:“不许出去。”
江未眠眼中悄然闪过一抹笑意:“怎么,你不出去玩了?”
沈醉星思索一瞬,最后终于艰难做出选择,他挤进江未眠怀里,伸手圈住了他的脖颈:“不玩了,回去陪你玩。”
相比吃喝玩乐,当然是江未眠更重要。
江未眠没说话,低头亲了亲沈醉星白净的耳朵,觉得这个小骗子没白养。然而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下一秒就听沈醉星哼哼唧唧小声抱怨道:“你这次不许再睡着了……”
江未眠:“……”
系统每天看见这种画面,小脸通黄,已经变成了一颗限量款黄钻。它收拾包袱准备跑路,身形悄然出现在空气中,用尖尖戳了戳江未眠:
【亲爱的宿主,我要走啦】
江未眠头也未回:“你走吧,我还有事,不送你了。”
他赶着回去收拾沈醉星,这个人再不收拾就反了天了。
第218章 城主,你怕什么
【你玩过攻略游戏吗?
让一个人爱上你, 把他的真心骗到手,然后再干干净净地抽身离去。
那只是你的一个任务,
却是他半生疾苦唯一的救赎。
爱欲于人,犹如逆风执炬,必有烧手之患。此火炎炎,如附骨之疽,沾身难灭。
“我百里渡月,少时封王, 执掌苍都北域,本该意气风发。平生所爱不多,真心甚少,后来小心翼翼, 尽付一人,才恍然惊觉不过是骗局一场。至此杯弓蛇影,十年惊惧井绳,余生再不敢爱……”
“如今孑然一身,爱意尽去, 只剩恨苦。”
“你既不要我的爱,便接住这份恨……”
“囚笼早就备好, 毒药不会致死,
我不知自己错在何处, 竟被骗得如此一败涂地,
我爱你, 我愿你生不如死……”】
——节选自网络作家桑非晚原著《贪欢》
桑非晚以前是一名小黄文作家, 不过后来严打, 就被迫转型了。但多年养成的行文习惯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更改的, 总是涉及不可言说的擦边内容, 一本书半年被主编打回了十六次。
“桑非晚,再改改,富强民主文明和谐,我说过很多遍了,不要写这种过不了审的内容。”
桑非晚头疼,主编比他更头疼。这本书通篇都是擦边内容,删也不是,不删也不是,改了十六次都没过审,简直是一种折磨。
“现在各行各业竞争都很激烈,你就更应该小心谨慎,把那些标红内容全部都删掉,知道吗?”
桑非晚养气功夫极好,从来不会和领导当面起冲突。听见这次的稿子没过审,也不见生气,只是调整了一下坐姿:“但是如果把标红内容删掉,这本书就不剩什么了。”
主编:“那就多写点剧情。”
桑非晚用指尖轻轻摩挲着太阳穴:“标红的地方都是剧情。”
主编扶了扶眼镜,直视着他:“我指的是主线剧情,不是床上剧情。”
桑非晚:“……”
主编见桑非晚不说话,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以前写那种文章写习惯了,一时间改变文风可能有点困难,但你不能等着时代适应你,要自己去适应时代。”
“我看过了你的大纲,你设定主角穿越异世,被系统绑定,必须和选定的几名任务目标XXOO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这个题材本身就很擦边。你改改,就把XXOO改成……改成必须让几个任务目标爱上主角,剧情线不就掰过来了嘛。”
主编严词拒绝【色色】,偏偏桑非晚最喜欢写【色色】。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他们总要有一个人做出退步。
桑非晚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他不喜欢头破血流,自然从来不撞南墙,闻言终于妥协,拉开椅子起身道:“行,那我回去再改改。”
主编不着痕迹暗示:“那个……你什么时候交稿?”
桑非晚没有拖延症,永远都是作者群里最按时交稿的那个:“明天我把大纲改好,发你邮箱,手稿下个月再给你。”
主编闻言一愣:“怎么还要下个月?”
桑非晚:“没什么,最近想去海边散散心,这两天可能不在市内。”
他语罢直接转身离开了办公室,极有礼貌的反手带上了房门。
司机把车停在路边,已经在楼下等了桑非晚好一会儿,见他从写字楼里出来,按了按喇叭。
桑非晚拉开车门上车,坐上后座,从上衣口袋抽出了一支钢笔,直接在那份打印手稿上开始修改大纲。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少爷……”
桑非晚头也未抬,只是用纸巾蘸了蘸漏墨的钢笔,轻描淡写道:“我虽然写小说,但不代表我要活得像小说,什么少爷不少爷的,你最近豪门电视剧看多了吧?”
司机只好改口:“桑老师,后天是夫人的生日,你确定要出海旅游,不推迟两天吗?”
桑非晚的母亲是一名画廊老板,常年游走在上流社会文艺圈和各色男人之间,算是知名“交际花”。父亲创办公司,薄有资产,也是个风流种子。
简而言之,这夫妻两个人的婚姻名存实亡,多年来各玩各的,谁也不干涉谁。
桑非晚一年到头也见不了他们几次,闻言头也未抬道:“陪她的人很多,不缺我这一个,我去了宴会只会给她添堵。开车去机场吧,别耽误了航班。”
一个知名画家生出的儿子跑去写那种不入流的黄文,可想而知,桑女士对这个儿子非常看不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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