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珩偏偏从口袋里拿出一盒口香糖,得寸进尺“薯片没了,来不及去买过,就口香糖吧。”
包厢里一片长吁短叹,薯片面积还大些,口香糖一不小心就吻上了。
一片寂静之中,纪乔真往他腿上一坐,还没往他这边靠,顾之珩身上就热得厉害,直觉刚才的烟都白抽了。
下一秒,纪乔真凑上来,漂亮的五官放大。顾之珩眼眸一深,低头咬掉他的口香糖,又借着视线盲区,压了压他的唇。不是深吻,举止间却带着十足的侵略性。
在旁人看来,顾之珩霸道强势,动作自带一股苏感,像极了偶像剧,忍不住发出尖叫。
热烈的起哄声中,顾之珩单手扣着纪乔真的侧腰,耳根也隐隐发烫。
他终于体会到当众接吻的刺激,难怪蔺狗都一改低调的作风,无处不在地秀恩爱。
他想如果他是纪乔真名正言顺的男朋友,肯定每天拉着他在公众面前接吻,从此a市不缺狗粮。
纪乔真从顾之珩腿上下来后,大家满脸烧红,心思各异地开始了下一局,结果第二局结束,输的人依然是顾之珩,他选的也依然是大冒险。
大家这才摸清顾之珩的意图,原来他是故意输的,这让他们也有点跃跃欲试,只要输下游戏,就能获得和纪乔真大冒险的机会。
但很快发现,想从顾之珩手上输上一局,比从其他人手上赢上一局更难。
顾之珩输了一轮又一轮,把所有双人向大冒险抽得所剩无几,最后只剩下若干无聊的情景剧。
即使没有肢体接触,顾之珩依然不希望纪乔真和其他人互动,他散漫地挑了下眉“没什么意思,换一个。”
大家嫉妒得眼睛都红了,嘴上却只能违心地附和“嗯,珩哥觉得没意思,那就不玩了!”
顾之珩喝了点酒,随性地问起十四班的同学“你觉得我和纪乔真配么?”
何秋瑞说的那句“你和纪乔真也不合适”,不知怎地就往他心里去了。
十四班的同学瞥着他锋利的眉眼,怯生生点头“当,当然。其实在我们心里,早就默认你们是一对了。”
顾之珩薄唇轻勾,他也是这样想的。
如今他的成绩也算优秀,家里又有钱,是纪乔真身边条件最好的一个。有他盯着,敢靠近纪乔真的人不多。
高考结束,纪乔真也不用担心影响学业,这时候和他表白,说不定还有转正的机会。
顾之珩开始筹措起他的转正大计。
ktv里一直嗨到深夜,家长来包厢接人。
回去的路上,他们还在半醉地嚷嚷“赌一下真神会不会是状元,买定离手”!
有人接话“离什么离啊,不用离了!真真肯定是状元!你们还见过谁的成绩比他更稳吗?”
他们声音没压着,就显得高调,高调到身边的路人都忍不住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他们。
众所周知考状元不仅需要能力,还需要运气,不是成绩好就一定能考得上的。
居然有人言之凿凿一定会考状元,这未免太自信了一些。
不过鄙夷归鄙夷,好奇也是真的好奇,于是在鄙夷的同时,顺便把话中人名记下。
等出分再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状元……
班上同学陆陆续续被接走,顾之珩也把纪乔真堵进了洗手间。
他把他抱上洗手台,肆无忌惮地吻,没过多久,纪乔真眼里就含了雾气,眼尾一抹撩人的红。
顾之珩看着他软乎乎的模样,只剩下把他拆吞入腹一个念头。如果不是门外响起脚步声,他可能在这里就把他办了。
他们不像其他同学那样有家可回,顾之珩想过带纪乔真去酒店,但想到以后可能很难再进a中宿舍,趁着学校没有驱逐他们,还是打车回了宿舍。
顾之珩一路上都在说“能不能快点”、“再快点行不行”,出租车司机被他催得差点起火。若非顾之珩眉眼生得锐利,看起来不好招惹,他职业生涯第一次和乘客的争端恐怕就要在今晚发生了。
顾之珩也不是没想过喊他的私人司机,只是他喝得微醺,没有提前联系,等不及司机把车开到ktv来。
火急火燎地回到宿舍,门刚打开就关上了,顾之珩迫不及待把纪乔真推到墙角。
他对校园宿舍多少有些特殊情节,半年前,他就是在这里拥有了他。无论是他白天穿着纯欲系的校服,还是晚上月光映照着他的蝴蝶骨,都深深烙印在他的记忆里。
顾之珩垂眸盯着纪乔真,目光顺着他腰线往下一划“毕业后,你把校服也带上……”
纪乔真当然不会扔掉校服,但还是扯了下嘴角“你想挺美。”
顾之珩一手覆上刚刚视线流转过的地方,一手扣着他后脑深吻,趁着宿舍没人,攻势愈发凶狠。手刚往里探着,宿舍门就被敲响了。
敲门的人很绅士,敲门声并不鲁莽,可能是看见纪乔真宿舍的灯亮着,即使没听到答复,也锲而不舍。
没到睡觉的时间顾之珩当然不会关灯,他太喜欢看纪乔真情动时的表情,能最大限度挑起他的征伐欲。
顾之珩被迫终止进程,擦过纪乔真唇角的水痕,不豫道“谁会在这个时间来找你?”
他不得已打开门,发现站在门口的人是江弛越……
江弛越看到顾之珩也是一惊,用鼻子嗅了嗅,确定宿舍里没有石楠花的味道,只有纪乔真身上的沐浴香气,悬着的心才堪堪放下。
顾之珩面色极沉“你怎么来了?”
江弛越眼睛微睁,一连反问了几句“什么叫我怎么来了,你怎么在这里,你在这里干什么?”
高考以前,他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学习上,现在高考结束,他也没想着放纵。江氏等着他振兴,他身上的担子很重。但和纪乔真说话的时间还是有的,他不知道能不能和他考到一个学校,如果不能,他们将面临至少四年的分离。
纪乔真把顾之珩彻底无视,对江弛越道“江弛越,你快进来。”
江弛越想他就这么在门口杵着可能会引来更多的人,连忙闪身进来。
顾之珩脸色极其难看,脑海中又晃过纪乔真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心想他难道对其他人也说过如果是,他今晚一定不会放过他。
而江弛越压根没有顾之珩那种旖旎心思。他不是不想,而是纪乔真在他心中太圣洁了,想想都觉得玷污,至少不能在他跟前想。他提议可以开黑,一边玩一边聊。
纪乔真点了点头,轻车熟路登上账号,这款游戏却勾起他们一丝不那么愉快的回忆。
那名吻过纪乔真侧脸的电竞选手因为那场比赛声名大噪,在之后的采访中也时不时地提起纪乔真,对他是什么心思昭然若揭。
江弛越和顾之珩不约而同“不打这个。”
于是这款风靡男生群体的游戏就这样被他们排除了选项,江弛越在应用市场一阵扫荡,最后锁定了三人版黄金矿工。
事实证明只要情敌间敌意够重,黄金矿工也能玩出气吞山河的气势。江弛越和顾之珩全程秀操作,只为纪乔真面前展现自己高超的挖矿技术。
江弛越视线捕捉到屏幕角落里窜出来的抱着钻石的猪的猪鼻子,忙不迭喊“猪猪猪猪猪!”
顾之珩很多年没玩黄金矿工,早就忘记游戏里还有猪这种和挖矿完全不搭边的生物,被江弛越吵得脑仁疼“你骂谁呢?”
心里正不爽,一个钩子就下去了。
江弛越痛心疾首“我没让你抓桶子!啊!炸了!”
纪乔真把江弛越生龙活虎的状态看在眼底,知道他已经走出了江家出事的阴影,渐渐放下心来,唇角也微微扬起。
顾之珩见纪乔真频频看向江弛越,愈发觉得他碍眼。知道江弛越成绩不如他,专挑他痛处说“说真的,你考怎么样啊?”
江弛越抓住机会挑衅“别的不知道,肯定考得比你好。”
顾之珩冷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负了?”
江弛越抬了抬下巴“我是在陈述事实。不如打个赌,看看到时候谁的分数高,分数高的,真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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