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棠趴在后方,眼都不敢眨地盯着清染的房间,这一等就等到了傍晚,而黎煜的人也已经分散在百香楼四面八方,按兵不动。
魏安棠紧盯着清染的床榻,可奇怪的是,今日并不是清染唱台的日子,为何清染不在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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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确乎是死不掉了
正奇怪着,魏安棠将视线移开,在百香楼里寻找清染的下落,寻了半晌,才发现清染正坐在看戏的台下,画了浓艳的妆,摇着扇子和客人调笑,魏安棠本能地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可他现在并不知道黎煜藏在什么地方,然而等两人汇合,总感觉又耽误了很多时间!
魏安棠一咬牙,把心一横,所幸翻了下去,从百香楼的后门摸了进去。
黎煜此时正在魏安棠窝点的侧方,眼瞧着魏安棠如离弦之箭一般,扎进了百香楼里,他差点就按倷不住,站起身来,可想到魏安棠可能是发现了什么,只能吸了一口气,再次蹲守在原地。
魏安棠旋身进了一楼的戏台隔间,烛火通明的大堂下十分热闹,一波又一波的叫好声在魏安棠耳边此起彼伏,严重影响到魏安棠的判断。
陡然,魏安棠脑子浮现一个猜测,昨日傍晚,也是唱的这出戏,来看的人比今日还要多上一倍,也没见有这么大声。
想到这,魏安棠不由得侧过头,看向台上看戏的观众,等着下一波叫“好”的当儿。
台上鼓点越发密集,打斗声铮铮鸣响,终于在最后一声打斗后,场上再次爆发一阵洪亮的叫好声。
魏安棠细细看着那些人,那几个声音交的格外大的,皆是几个肥头大耳的壮汉,不是魏安棠身材歧视,也不是说壮汉不能看点文艺的东西,只是,这壮汉未免也太多了吧!
环视一周,起码有三十个壮汉!
说这没有鬼,谁信?肯定有人想借叫好声,来掩盖些别的动静。
魏安棠抬头瞧了一眼清染房间所在的位置,往下正对着后厨,正好就是那日传酒处的隔壁。
那日传酒时,魏安棠并没有留意屋子里到底有些什么,只隐约感觉,屋子没有很宽敞,只是现在看来,清染的房间比较开阔,对应下来,后厨应当比传酒处要大不少。
可百香楼做的菜式多以精致为主,菜量并不大,而且百香楼一共五个厨子,照清染的房间来看,十五个厨子都站的下……
思既此,魏安棠瞧了一眼周围的动静,没有人注意到他,他连忙趁乱往后厨挤。
一靠近后厨,果然听见了不小的动静,好像有十几个人在抬什么东西,魏安棠绕到传酒处,假说要传酒,他一进门就看见几个温酒的工人神情慌乱,再次打量了一下传酒处,确实很小。
魏安棠拿了酒,绕着后厨转了一圈,目测若是火炮是从后厨一直堆到清染的房间……
那得有起码五百盒!
魏安棠惊得手都在抖,恍然想起那晚清染在擦拭火炮……清染的房间后有棵长生树,遮挡了二楼的阳光,堆到高处的火炮会容易受潮……
故而这才在清染的房间里开了个暗格,用来擦拭高处受潮的火炮!而底层的火炮在后厨旁,百香楼的后厨没有那么燥热,不仅能恰到好处地将湿气蒸干,还不会引爆火炮。
想到这里,魏安棠一路小跑到后院,对着空气招手,希望黎煜能看见他,黎煜看见魏安棠的动作,抬手挥下,王府的侍卫瞬间从四面八方涌出,一路随着魏安棠来到后厨。
魏安棠止住侍卫,先一步迈入了后厨,脚刚刚踏入,一柄闪着银光的剑直抵面目而来,幸而魏安棠的灵敏度最近又提高了10%,不费吹灰之力躲避了攻击,反手扼住了持剑人的手腕,一把扯下了那人的面罩。
是个面生的男人,身后的侍卫都在此时涌入,将那群正在般火炮的黑衣人全全擒拿。
此时黎煜才走进来,看着这几个被抓住的黑衣男人,直到看见那个被魏安棠扒了面罩的男人,黎煜心中震惊了一瞬。
“你是黎燃的人,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黎燃指使你们来偷火炮?”
那人并不言语,魏安棠立在一旁,瞧着这一切,应当是谌修圻和黎燃发生了争执,黎燃想一人独吞了这笔军火……
说时迟,那时快,魏安棠不过愣神一秒,逮着的十几个黑衣人便都开始口吐鲜血!
若不是魏安棠手脚快,忙将黎煜拉开,那黑衣人一口血都要喷在黎煜身上。
没等侍卫去掰他们的嘴,一群人就死的透透的了。
这下好了,死无对证。只剩一堆来自逸王府的尸体。
黎煜不敢耽搁,忙带着这群人的尸体,又让侍卫将火炮搬走,黎煜回府换了身朝服,递了折子,火速往宫里赶。
魏安棠自然而然也跟着黎煜进宫去了,只是不知道这件事,最后黑锅会甩在谁的头上。
皇帝准许黎煜觐见,这是半年来,天家父子见的第一面,黎煜看着端坐在养心殿里的君父,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安。
“起来吧,这些时日,可有温书?”
弘元帝年逾四十,威严刚肃,说话中气十足,声音回荡在养心殿内,让立在殿外的魏安棠都感觉到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黎煜心虚得很,这些时日他不仅没有温书,还和谌修圻出入风月场所……只是父皇已经这样问了,挨骂是肯定的,不如大方承认了,早早把火炮的事儿说了就跑路!
“儿臣不敢欺瞒父皇,近日惫懒,不曾温书。”
本以为弘元帝会龙颜震怒,奈何君心难测,弘元帝捋了捋胡子,看似心情愉悦地轻笑一声,“倒是个实诚的,深夜进宫,可有何等急事?”
黎煜跪下陈述了前因后果,魏安棠在殿外听着,其他的话都是说的滴水不漏,只是那句“镇远将军一直盯着那批火炮,以待时机,将走私者一网打尽”,倒是颇有包庇的嫌疑。
弘元帝听完后也并没有多说,只让人将那十几个死了的黑衣人拉到乱葬岗,并没有要诘问的意思。
养心殿内骤然安静下来,黎煜眼观鼻,鼻朝地,暗自琢磨着弘元帝的心思,琢磨了半天,什么也没琢磨出来。
直到黎煜跪的腿都麻了,弘元帝才开始说话,“此事,朕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日既然已经得了火炮,也就不必斩草除根,逼得那人狗急跳墙,才是不值。”
黎煜还没应声,弘元帝喝了口茶,又继续开口,“为君之道,在于用人,亦在于制衡,可懂了?”
黎煜这才磕下头去,“儿臣明白。”
“夜深了,回府吧,明日还得上朝。”
听得这话,黎煜茫然地抬起了头,弘元帝看着他这副傻样,忍俊不禁,烛火下的君父,没有大殿上那般肃穆,倒是多了几分寻常父亲的慈爱。
“高兴傻了?还是想继续偷懒?”
黎煜忙磕头谢恩,退出养心殿时,弘元帝看着黎煜的背影,接下了福禄公公奉上的参汤,吹拂着饮下一口,“这孩子,秉性良善,只是还差点火候,得好好磋磨。”
福禄公公笑着收下杯盏,打趣道:“陛下您分明最疼九殿下,却总是爱吓唬他。”
弘元帝朗声笑了,拍了拍福禄公公的肩,大步走进了寝殿。
黎煜一出宫门就拉着魏安棠叭叭叭个不停,语气里的兴奋可见一斑,“父皇让我明天去上朝!他真的让我去上朝!”
魏安棠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对黎煜的兴奋表示理解,毕竟闲人终于有工作了,当然兴奋,只是魏安棠仍旧无法理解,这皇宫有什么好的,待一会儿就要压抑死他了。
“只是父皇并没有想要惩罚幕后人的想法,嗯,这样也好,免得把谌修圻也连累了。”
魏安棠脑门上陡然多了一串问号,“王爷,你怎么还护着他,他都那样给您泼黑水,还想把您带坏……”
听了这话,黎煜依旧是那副活菩萨的面相,甚至拍着魏安棠的肩安慰他,“没事的,他真的不是个坏人,若是他真的要害我,在百香楼,他有无数个法子毁我名声,但他只是带我玩而已,若是真的被带坏,也是我自己意志不坚,更何况那时谌修圻正在和黎燃争执,也许为了稳住他,骗他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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