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努力钻研玉带时,后背突然被一双温热的手环住了!魏安棠手一抖,玉带散了,内心已经是黄河发大水,哭成涝灾!难道他清清白白一个大好青年!今天就要折在牢房里吗!?
那么多被渣攻盯上的例子,人家怎么也会挑在一个私密一点的地方……为什么他要在牢房啊!
谌修圻嗅了嗅魏安棠发间的清爽皂角香,满足地在魏安棠头顶蹭了蹭,今早他也收到了系统提示,上元灯会,他得去贴身保护皇帝,可能没机会和魏安棠一起去逛灯会。
这样的话,不出意外,他们可能要三四天不能见到了……
当然,谌修圻可不是因为自己有些舍不得,他只是不想让魏安棠太想他而已!
魏安棠悲壮地解开了谌修圻的衣衫,而背后的手还没有松开他……就连头上也多了一个暖暖的东西……
他只感觉自己被蟒蛇缠上了,正在琢磨如何将自己拆吃入腹!一想到谌修圻确实和蟒蛇很像,魏安棠就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原著里的黎煜就是这样,被蟒蛇缠上,走入圈套,直到被缠得几欲窒息才想到反抗,而到那个时候一切都太晚了。
他帮助黎煜躲开了渣攻,却把自己赔了进去,魏安棠感念自己的舍己为人,又是悲从中来!
谌修圻叹息一声,抱够了也就松开了魏安棠,两人分离的一瞬间都,混乱了。
谌修圻看着身上掉落一地的玉带和腰封,身前已经是衣襟大开,雪白绣暗红云纹的中衣都暴露在外,失去衣襟遮挡的脖子暴露在魏安棠的眼中,光洁白皙的肌肤在烛光的映照下,透着一抹淡红……
谌修圻眸色淡了三分,带着探究的眼神看向魏安棠,难道他是想要……
魏安棠被放开的一瞬也茫然了,怎么突然放开他了?这不是他预想的结果啊!难道谌修圻不是要……
一时间,两人面面相觑,面对和想象完全相悖的现实,脑回路各有各的清奇的魏安棠和谌修圻,居然同时想到了一句话:原来他是想这样啊。
“对,对不起……我,下官一时手快。”
魏安棠恨不得来个榔头把自己砸晕了算了!这算什么啊?搞得好像他很饥渴……很迫不及待……不是这样的啊!
谌修圻看着魏安棠窘迫的模样,一时没忍住,一边扣衣服,一边笑出了声,这个魏安棠,果然非常喜欢自己!
“报告将军,陛下有请。”
谌修圻烦躁地看了一眼前来通传的侍官,又撇了一眼松了一口气的魏安棠,抬手捏了一把他的下巴,随及转身离开。
魏安棠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个谌修圻,怎么这么喜欢对人的下巴动手动脚……
在原著里也没见他有这种癖好。
魏安棠摇摇头,愤恨地看了一眼牢房里的男人!都怪他!
等等……所以坠子的磨痕是怎么来的?谌修圻还没告诉他呢!怎么可以这样,占了人便宜,抹抹嘴就跑了!
魏安棠气得直跺脚,一拳砸在牢房上,“反派就是反派,真会利用机会!可不能一直这样让他按着打……”
他咬牙切齿地骂了一通,喘了几口粗气,看了一眼自己砸在牢房上的拳头。
“嘶……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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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上元灯会,隐藏剧情太隐蔽
谌修圻被弘元帝叫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魏安棠和黎煜一起回到王府,商量着明日开始的上元灯会。
“去年就是在灯会上碰见的镇远将军,幼时他就很喜欢灯花,但他从来只看不买,去年他买了一盏,送给了我。”
魏安棠好奇地撑着下巴,听着黎煜讲述他和谌修圻的童年,以及那场孽缘开始的灯会,原著中并没有对这场戏详细描写,魏安棠听得很是新奇。
看来这剧本还真是动态更新的。
另一边的谌修圻就没有这么好命了,摆烂人被迫营业,将皇帝明日的行程规划下来,处处派人严防死守,不留一点空子,布防好一切,回到府中已经是月上中天。
谌修圻只想马上洗洗睡,结果门口正立着一位不速之客。
黎燃转身看向谌修圻,两人相顾无言,谌修圻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而黎燃只是想等谌修圻先开口。
最终还是黎燃妥协了,“圻哥,明天灯会,你会去吗?”
谌修圻抬手抚上后颈,活动了两下酸疼的颈椎,不甚在意道:“有事,不去。”
本就累得厉害,谌修圻绕过黎燃,大步迈入将军府,那日两人不欢而散后,谌修圻几乎要忘了黎燃这个人了。
黎燃本以为谌修圻闹几天脾气,就会像以前一样乖乖服软,不曾想谌修圻这几日,居然和魏安棠那个低贱的下人越走越近……
一会儿黎煜,一会儿魏安棠,就是没有他黎燃。
黎煜就算了,好歹是他的哥哥,也是正宫嫡子,身份尊贵,可魏安棠又算什么东西?谌修圻这样做,是要故意气他吗?
他越来越看不透谌修圻,看着谌修圻冷淡的背影,黎燃追上前,拉住了谌修圻的手。
“圻哥!你到底怎么了?”
谌修圻被问得莫名其妙,漠然抽开手,不明白这个黎燃到底有什么好纠缠的,就算原主挺喜欢他,他也是一直不远不近地放风筝,现在又一副被抛弃的样子……
谌修圻摸摸下巴,细细思量后得出一个结论:他这是碰上传说中的绿茶了?
“黎燃,我自认不曾亏欠你,只是现在我不想再继续了,你也别多想,我真的只是不想陪你玩儿了。”
黎燃不解地看着谌修圻淡漠的脸,“为什么?我们不是一直好好的?怎么突然……”
谌修圻无奈地深吸了一口气,这剧本写得他脑袋瓜子突突地疼,只想快刀斩乱麻,“我的意思就是,我现在,以后,都不想再和你有任何关系了,懂吗?至于你说一直好好的,你给过我回应吗?我们之间有过承诺吗?都没有,那我想结束,为什么不可以?”
黎燃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手被谌修圻丢开,他不理解,真的不理解,谌修圻明明那么离不开他……不管他怎么发脾气,怎么利用他,他都乖乖听话,怎么现在……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谌修圻不想再纠缠,转身摆了摆手,“来人,送客。”
黎燃没有在继续追问,收敛了脸上失望的表情,嘴角抿得平整,背对着月光的面庞阴冷且僵硬。
谌修圻,是真的性情大变,再不受他的掌控,可他黎燃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染指。
上元灯会,朝中官员休沐一日,黎煜清早便随着皇帝的仪仗前去祭祀,谌修圻亦是随侍在列,魏安棠一人留在府中长蘑菇,闲来无事和小卷斗斗嘴。
奈何近日小卷总是精神不振的模样,魏安棠挠挠头,陡然清闲下来的生活让他非常不习惯,但好像确实没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他的。
魏安棠坐在台阶上出神一整天,直到日薄西山,黎煜回到王府后,魏安棠才活了过来。
黎煜换下繁重的服饰,身着宝蓝色常服,头戴红玉银冠,贵气十足,魏安棠不习惯戴冠,仅以玄色发带束发,墨玄色窄袖长袍,和黎煜站在一起更显得稳重三分。
灯会位于最繁华的长街处,京中琉璃长街,沿街皆是商贾店铺,张灯结彩,争奇斗艳,十里一方戏台,热闹非凡。
魏安棠仰头看向天上的点点灯火,祈福灯一盏盏升起,黎煜兴奋地拉着他,一路跑到放花灯的地方,一连买了八盏。
魏安棠瞧着他大手笔的模样,见他一个愿望一盏花灯,自己却是一个也想不起来。
回到现实算是愿望吗?可能不算,他说不出来哪里好,在哪儿都会有不容易。
魏安棠突然就想到了谌修圻,也许不想让谌修圻折磨他,才是他现在最务实的愿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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