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分钟,那人就只剩红肉模糊的躯体,地上散落一地肢体,皮肉,谌修圻甩了刺刀上的血珠。
窗外传来警车的鸣笛声,有人偷偷报了警,谌修圻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屋子里的其他人,缓步走到落地窗前,一脚将玻璃踹得粉碎。
狂风吹过谌修圻消瘦了些许的身躯,警灯将夜色映得光怪陆离,像极了那日,哪日?谌修圻歪了歪头,丢掉了手里的刺刀,仰头看向暗夜的天幕。
他想到了宋光逸,但总有一个人的身影,和宋光逸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像是他心里那一块巨大的空洞,好像还有一个人,那个人不见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个人。
武警破开了门,谌修圻依旧背对着他们,看着开始冒雨的天空,陡然下起的毛毛雨,滴落在他的脸上。
沾湿了他的发,贴在额前,往日梳得成熟的发,跌落在耳侧,一阵风来,发丝散乱,这才看得出一些孩子气。
武警小心翼翼地靠近谌修圻,就在要扑上前时,谌修圻缓慢转过了身,其余的武警瞬间举枪,只要他有任何异动,即刻击毙。
谌修圻却只是看了一眼那个要扑上前的武警,轻声说了一句,“退后。”
看着谌修圻空洞的双眼,武警下意识照做,退了三步,谌修圻探手将身上的七把刀掏出,月光将那阴冷的刀锋映得光洁。
谌修圻想起了宋光逸用这些刀,给他削苹果,给他切菜,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做什么都游刃有余。
尖刀落地,在满是玻璃渣的落地窗前,发出铮铮作响的清脆声,又是一阵风,雨滴落在耳侧,谌修圻仰起头,向后倒去。
他闭上了眼,想到了宋光逸,如果没有这些糟心的事,他应该会活的很好,谌修圻很羡慕他,那么讨人喜欢,那么会照顾人。
但如果能让他选一次,他不想当宋光逸的弟弟,有这样的哥哥,压力太大了。
当然,有他这样不服管教的弟弟,宋光逸也太不容易了。
还有那个人,他再也没有机会想起那个人了。
可他明白,他很想去找他。
可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他可能再也找不到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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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篇还有最后一千字,会在糖糖恢复记忆之后发出来。
唉……我那可怜的第88章 还是没有被放出来,可能是审核放假了吧……
第91章 把他抓起来
魏安棠立在楼前,昨夜小卷已经给他调高了治愈度,为了不在安远面前露馅,小卷不敢让他完全康复,只得遮遮掩掩留个样子。
“小卷......谌修圻最近怎么样?”
小卷两眼一抹黑,想到刚才小平抱着自己鬼哭狼嚎,说太虐了太虐了的丑德行,她也难以脑补出,谌修圻到底被季铮整成了什么样儿。
“他啊,我也不知道,小平没跟我联系,那个,我还有事儿呢,先走啦啊!”
小卷光速下线,只因为眼角扫到了黑压压的一群人,正冲着山路蜿蜒而下,为首那人怀里正坐着歪歪扭扭的谌修圻。
小卷面对接下来的场面实在不忍心看,只能心想:他都已经打包到你面前了,我就先走了!再见!
魏安棠顺着小卷最后瞟的那一眼,看向崇山峻岭里的那条山路,依稀看到季铮怀里有个什么血呼呲啦的东西......
“安远?季铮,他这是干什么去了?”
安远将轮椅推了过来,扶着他坐下,将毛毯盖在他的腿上,“我也不清楚,铮哥一般不会告诉我。”
安远推着魏安棠出去,路过那群粗糙汉子的时候,那群汉子总是一副讪讪的模样,实在惹得魏安棠心里不自在。
他真的不是被抓来当压寨夫人的!
季铮扬着马鞭,既要箍住谌修圻,又要驭马,实在是被谌修圻搞得没脾气,奈何这人好不容易又昏睡过去,他能喘口气了,却发现魏安棠居然就在前门!
他抓了谌修圻回来,可没打算让魏安棠知道啊,这要是知道了,不给人家当了包工头?直接把人家对象打包到门口......
这么傻逼二货的事情,季铮怎么可能去当这个冤大头?
于是他当即脱了身上厚重的大氅,兜头就把谌修圻给严严实实地罩住了,随即改路,绕道后门,直接进了庄园最隐秘的后山密室。
后山密室是他祖上一直在修葺完善的,当今世上最隐蔽的密室,一旦有人进了这个地方,没有季铮的带领,是不可能从中逃离。
季铮拉下大氅,露出谌修圻那张惨淡却惊为天人的脸,面上的表情很是扭曲。
“哥!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本来不是这样说的!”
季昀滚落马背,将陈科丢给下属,三步并作两步冲向季铮,扯过季铮的胳膊,这一牵连,拉得谌修圻身上的伤口又开始出血。
“我本来也没说具体目的吧?”
季铮眼神晦暗,即使是面对自己的亲弟弟,他也鲜少流露出在魏安棠面前表现出的和善。
“可是,他是朝廷重臣,更是这次平定西南的功臣,我们抓他回来,阻止他继续带兵,本来就是兵行险招,哥你还将个人私情强加在我们的行动之中,这样的做法有多危险,你难道不知道?”
季铮见季昀情绪实在激动,只好缓和了语气,“好了,今天是哥不对,哥不会对谌修圻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有一点,我明白我的做法会造成什么影响,这不用你来提醒我。”
“还有......谌修圻的存在,不要对底层说,要说就说是我碰上了个样貌好的青楼小倌。”
季昀点了头,也不打算和自己哥哥把情绪闹得那么僵,可他毕竟是利用了陈科对他的真心,他现在心里乱得很。
实在看不得自己哥哥再胡来了。
这件事必须成功,不然怎么可能对得起他辜负的感情......
“对了,把安远叫来。”
季昀轻声应下,往前院走去,季铮看着弟弟的背影,将眼神移到肩上人的脸上时,闪过复杂的神色。
季铮抱着谌修圻走进了最深处的密室,刑具一应俱全,他原本打算将谌修圻架在这里,狠狠折磨。
而现在,他驻足于此,身侧的下属都弯着腰行礼,他却并不打算将谌修圻丢进去了,反倒是走到了一处家具一应俱全的密室之中。
这处密室,是季铮初次见到魏安棠时,就开始筹划的密室,而后来他明白了对魏安棠的心思,也就再也没有打算将人锁在这里。
万万想不到的是,这个地方竟然要给他的情敌了。
季铮心里有些别扭,可瞧了一眼谌修圻那副脆弱的样子,他竟径直走进了密室,将人搁在柔软的床上。
安远来得很快,身后的下属早就备好了热水,安远拧了热帕子,细细擦拭干净谌修圻的脸。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容貌惊艳的人,安远表面镇定地给谌修圻擦干净身上的脏污,又清理了创口。
只是在他下手的一瞬间,谌修圻就开始剧烈挣扎,好几个下属都被他掀翻过去。
“我来摁住,你继续。”
季铮从背后将谌修圻拢在身前,他只能别扭地束缚着谌修圻,毕竟他身上没一块好地儿,甚至有几处皮肉已经在马背上颠得脱落,只剩下森森白骨。
安远一边给谌修圻清创,一边缝合部分伤口,饶是安远长久见过各种伤势,还是头次遇到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吊着一口气活着回来的。
一把脉更是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季铮,安远听到自己牙齿相互碰撞的清脆声,“铮哥......你到底给他用了多少蚀骨水?”
季铮拧了眉,现在回过神来,也深知自己此举极为不妥,“我,实在是昏了头,那一瓶,我......”
安远明显非常不高兴,手上动作却是越发小心,“铮哥,我做它不是用来当施虐的工具。”
季铮默然,闷声应了,安远将谌修圻身上的衣料剪开,裸露在外的皮肤,除却那些丑陋的伤痕,应当是白皙幼嫩的肤泽,而季铮却把这幅皮囊糟蹋得支离破碎。
“魏......医......”
谌修圻实在疼得要命,一整瓶的蚀骨水全顺着破碎的皮肉,钻进了骨子里,咬着疼,细细地说着胡话,只在听到他可能想要喊魏安棠时,季铮反手扣住他的左臂和腰肢,反拧着手,捂住了谌修圻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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