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惊恐的看向四周,对上杜清远沉稳的目光,颤抖着唇。
“他们,在取活人的心脏!”
说完,似是想起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趴在笼子旁边干呕。
杜清远瞪大了眸子,心中那的愤怒喧嚣着几乎要将的理智淹没。
“我们都会死,还死的很痛苦,还不如现在就死了,我求求你,想办法杀了我,我解开我的腰带,你用这个勒死我,好不好!”
少年疯了一般解开腰带,乞求身侧的人杀了自己。
这一幕让所有的人陷入恐惧里,而后大家都开始尖叫哭喊,场面失去控制,耳边尽是绝望的哀嚎,怀中的冯小小嚎啕大哭着。
“大哥哥,我们要死了吗。”
杜清远摇头。
“不!我们不会死,一定有办法!”
他看向四周,那些黑衣人将他们丢在这里便离开了,这里没有人把守,只要想办法从铁笼里出去。
等等!
他在怀中一阵摸索,取出一只口哨,放在唇边用力吹响。
……
马蹄踩踏着泥泞的地面,山路越来越难走,天色暗下,山里蚊虫多还总喜欢往眼睛的钻,赵懿皱着眉头。
“消息可准确。”
五日前,也就是上一次和杜清远在皇宫分别之后,皇帝以养病之由将太后软禁,皇帝在墨尘面前吃了瘪,没能得到虎符,火气没地方撒便愈发暴躁,也越发看赵懿不顺眼。
而后几天里,墨尘开始上朝,原本大家等着看热闹,以为一个久病的病秧子什么都不懂,偏偏在朝堂上,墨尘非但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病弱王爷,反而雷厉风行手段狠厉,才上任没几日便除去了几个反对他的老臣,并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属于的权利夺回。
长安城出了失踪案,百姓怨声载道,皇帝震怒,让赵懿前来彻查。
表面上是个吃力不讨的差事,实则不然,若能顺利解决这桩暗自,皇帝便有由头将本属于墨尘的权利交到赵懿的手中。
姜还是老的辣,就算他墨尘仗着先皇对武王的恩赐,这朝堂仍旧是皇帝说了算。
骑马在赵懿身侧的周锐安禀报道:
“前段时间有个劈柴的老农夫说路过此处听到了奇怪的声音,还见到了几个生面孔,并不是附近村里的人 ,想来,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赵懿取来火把,驱散蚊虫,越往前蚊虫越多。
最前面开路的探子骑马折返回来。
“三皇子,您过去看看。”
赵懿面目凝重,催动马匹过去,只一眼便掩住口鼻迅速的后退。
“将这座山包围,任何人都不许放出去。”
“是”
周锐安领命带着兵马离开,此事事关重大,他不敢马虎。
就在周锐前去调遣兵马之事,一个黑影快速掠过,立在树上望着下方深坑里的枯骨,面具下的黑眸眯起。
“看来,就在这里。”
那个十年前在父王手底下逃脱的,澜沧余孽!
……
另外一边,杜清远让所有人都站在笼子的一角。
“我数到三,我们便一起撞。”
大家一起点头,杜清远眯着眼睛。
“一,二,三!”
“砰!”
铁笼倒在地上,杜清远用同样的方式推动笼子一点一点的接近门口悬挂的钥匙。
他伸出手碰触到挂在门口的钥匙,一把抓住。
“咔嚓。”
外面传来开锁的声音,有人要进来!
所有人都惊慌起来,杜清远迅速的将钥匙插入钥匙孔。
“吱……”
铁门打开,两个黑衣人走了进来。
杜清远同一时间打开铁笼的钥匙,持起一根铁棍正要落下。
棍子还没落下,便听砰地一声,两个黑衣人顺着铁门倒在了地上,抬眸门口立着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
目光扫视一圈落在正抬起铁棍的杜清远身上,他皱着眉头快步过去一把抓住杜清远的胳膊。
“咱们得快些离开这里。”
杜清远摇头。
“我走了,他们怎么办?”
杜清远看向这一屋子的少男少女,这其中大多只是八九岁的孩子。
“可是……”
刑昼满目焦急,这个地方十分危险,就连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安全离开。
“你带他们走。”杜清远下定决心,他要去一探究竟。
“那你呢。”
刑昼不安。
杜清远摇晃着挂在脖子上的口哨。“若是遇到危险我会吹响你给的口哨。”
刑昼沉默了,片刻,抱起杜清远身侧的冯小小。
“都跟我来。”
有刑昼带着他们,他很放心。
待他们离开,杜清远迅速的扒下那个被刑昼打晕的黑衣人身上的衣裳,穿上后打开了那道不知通往何处去的铁门,走了出去。
澜沧,就让我来看看,你到底隐藏了什么!
这铁门的外面,看起来像是一座庭院,比之寻常人家的庭院,此处要宽敞许多,每一处的回廊都足够一辆马车通过。
沿着长长的走廊往前走,绕过几条路,路上遇到不少黑衣人,还好没有被认出来。
远远的看到那个身着白袍的澜沧人,是他!
“谁!”
金瞳男人迅速的转头,眯着眼睛看向杜清远方才站着的位置。
“祭司大人,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您过去。”
有人过来恭敬的对他说道。
男人看着那个方向,片刻,错开眸子,与之一并出了院子。
此时,杜清远正被人紧紧的按在墙壁上,一只大掌捂着了唇,禁锢着他的肩膀,心脏砰砰跳着,只因为这味道过于熟悉。
抬眸望着那张漆黑的面具,和薄如刀削的唇,杜清远一眼便认出,此人是夜无尘。
见人走了,男人才松开捂着他的唇的手,垂眸望着怀里正呆呆看着自己的男人,满眼怒意。
“你怎会在这里!”
这声音带着一丝后怕和焦急,还好他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应该是我问你吧,你怎么会在这里。”
二人对视着,墨尘深吸一口气。
“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杜清远点头,又摇头。
“你知道?”他看向夜无尘。
为何他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和这里的人是一伙的。
不,若是的话,方才他便不会救他。
墨尘直接忽略杜清远的话,霸道的将他抱起飞身一跃跳上屋顶。
“你要带我去哪儿?”
“离开这里。”
“可是!”
杜清远想起那个少年说的挖心和他们言语之间的药引,杜清远摇头。
“夜无尘,我们得毁了此处。”若不然,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无辜的人再受伤害。
“不用你说,我也会做。”
墨尘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给杜清远留下,飞身一跃出了这座被青石砖围着的宅子,却在即将出去的一瞬,一只利箭射来,墨尘闪身躲开立在屋顶之上,俯看下方。
“是你!”
屋顶上的墨尘和屋顶下方骑在马背上赵懿同时开口。
赵懿的目光落在他怀中的杜清远身上,想起夜无尘毁了他计划,他心中怒意升腾,迅速拔出腰间的剑飞身而上,朝夜无尘攻去。
对方攻势太猛,墨尘只得松开杜清远以避免他受伤,乘着他们打斗,杜清远顺着屋檐爬下,正要走去,却见屋内黑影耸动,一众黑衣人冲出。
杜清远正要逃走,便被为首的黑衣人抓住了肩膀。
“官兵找来了,快让祭司大人撤退。”
杜清远怔住,这才注意到,自己正穿着黑衣,显然这位首领将他认为是同伙。
“快去!”他催促着。
杜清远被推了一把,看着朝外涌出的黑衣人,又看向那幽深的长廊,一咬牙,朝里跑去。
不如乘着他们都在对付赵懿的兵马,进去找到那副画,那枚银牌的画像若落在赵懿的手中,他一定会想办法请刻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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