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采花贼,那岂有花儿就在身边,而不采之理。”
檀香夹杂着好闻的药香涌入鼻息,眼看着那对邪魅的唇凑近,杜清远的心怦怦跳着,脑子一团混乱。
“咕噜……”
咽了口口水,唇,贴了上来。
杜清远闭着眼睛,手抵在他的胸口,紧抓住他的衣裳,意图挣脱,却被按住后脑勺,将这个吻,加深再加深……
他的唇如火一般灼热,每个动作都像是侵略性极强的野兽,这让他想起狼,一只饥饿且毫无原则的狼。
该死的采花贼……
你给我等着!
“少爷!”
阿宝掀开帘子,只一眼便怔住。
“欸?夜阁主人呢?”
再看向自家少爷,就瞧见少爷脸颊通红,唇瓣不知为何还肿了。
“少爷你的嘴巴流血了。”
杜清远擦拭着唇,咬牙切齿。
“无碍,是被一只该死的蚊子咬的。”
说完,气冲冲的出了马车。
阿宝挠了挠头,才春季就有蚊子了?还这么毒,每次只叮咬少爷的唇,而且还不止一次?奇了怪!
捂着唇瓣下了马车,杜清远进入墨王府,现在天色已经暗下,东院早已熄了烛火,墨尘也早早就睡了。
杜清远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踮着脚尖走过厅房,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刚推开房间的门。
“回来了。”
顿住,狂汗。
回头看向立在房门口的墨尘。
“这么晚,王爷还没睡。”
杜清远故作镇定。
“我……我睡不着,就出去花园里走了一圈。”他心虚不已,却不知自己在心虚什么。
墨尘的目光停留在他微肿的唇瓣上,杜清远心下一跳。
“我先回屋了。”
关上房门,捂着唇,心中将夜无尘那个该死的采花贼骂了个十几遍。
想起那个吻,杜清远抱着头,抓狂不已。
……
墨尘立在门口,看着倒影在门上的影子,见他这般抓狂,想起在马车的那个吻,他舔舐着唇角,回味着。
只觉,意犹未尽……
只片刻,想起了什么,他蹙眉疑惑,香包已经处理掉了,逍遥无边丸的药效也早已消失,他怎还会这样?
疑惑不解的回屋,目光停留在书架上那本封皮为‘诗经’的书。
这么书,怎么还在?
得处理掉,正要去拿,就听隔壁房间咚的一声响动。
墨尘一个箭步出了屋子,推开杜清远的房门。
却见,窗户半开着,屋内空无一人!
第68章 很甜
墨尘的心咯噔一下,他跃出窗户,冲入夜幕中。
刚准备跃出王府,就见王府花园的假山后,一个男人披着黑色斗笠鬼鬼祟祟,那身形像极了杜清远。
“你潜入黑雪阁,将这包泻药加在夜无尘的吃食里。”
“是,主人。”
黑影一闪,刑昼消失在王府之中。
杜清远眯着眼睛,余火未消。
“一而再再三的轻薄,当我杜清远是面团捏的?看我不泻死你!”
说完,气呼呼的朝房间走去,却并不走门,而是绕到后面,爬上了窗户。
一边爬窗户,一边嘀咕着。
“给他下泻药,会不会太便宜他了。”
夜幕下,看着杜清远爬窗户背影的墨尘嘴角直抽搐,呆愣了片刻勾起唇角,邪魅的眯着眼睛。
那本书,还是留着吧。
……
第二日天亮,杜清远早早便离开了王府,去往了黑雪阁。
他等着看墨尘泄了一个晚上脸色不佳的样子,兴冲冲的上楼,就见他坐在桌前,抿着唇,看似很疲惫的样子。
“夜阁主没睡好?”
见杜清远一副小人得志落井下石的模样,墨尘一挑眉,生出玩意。
“不知何故,昨夜闹了一夜肚子。”扶着额头,看似十分疲惫。
杜清远忍着笑。“我听说,若是有人坏事做多了,就会遭报应,夜阁主莫不是做了什么坏事,现世报来了?”
“的确如此。”他深以为然的点头,看向杜清远,眸色幽幽。
“坏事做了,是得遭报应,而且,会很惨。”
杜清远哪听明白他的意思,只强忍着嘴角的笑意,差点没憋得内伤发作。
夜无尘,你也有今日。
“夜阁主若是日行一善,或许这症状能缓解,记住,做人做事,别太过分。”
“杜公子说的没错,不可太过分。”
薄唇上扬,明明在笑,却让杜清远没来由的打了个哆嗦。
杜清远可不是专程来看墨尘笑话的,今日是太后在御花园设宴宣布平安公主和赵瑜婚事的日子,也是他们营救离允的日子。
“时辰不早了,我们走吧。”
“你不换身衣裳?”
“换什么衣裳?”
墨尘看向他。“打算,以墨王妃的身份入宫?“
一语惊醒梦中人,杜清远怎么将这茬给忘了。
“里面准备好了衣裳,去换上。”
杜清远点头,进入里间,不多时。
“咯吱……”
房门打开一条缝,入目的是白色的衣摆,随后是绣梅花的布鞋,裙摆摇动间杜清远走出屋外。
透纱的外衣套在绣梅花的白色底服上让梅花若隐若现,如流苏飘逸的裙摆轻柔优雅,柔顺的长发梳成坠月髻,用一支精致的梅花在簪子固定,唇上染了蜜蜡,红润诱人,衣襟比之男款要微低一些,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和白皙的脖颈。
杜清远用手遮挡着凉飕飕的脖子,扯了扯外衫,总觉别扭。
“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墨尘眸光闪烁,这件衣裳是当初在黑石寨的时候,许若找到给他的,衣裳固然好看,可这衣襟未免开得太低了。
皱着眉头,走近他,哧啦一声扯下纱帘,围在他的脖颈上,系上一个死结。
“这样好多了。”
“……”
二人一同走出黑雪阁,准备前往皇宫,刚出去就见赵瑜的马车也驶来,下了马车,停在黑雪阁门口。
今日赵瑜身着一喜青色绣四爪金龙长袍,发丝用玉冠固定,胡茬子修剪得干干净净,那本略有些粗狂的脸,清爽多了。
本就犀利的双眸今日因为带着笑意,看着温和不少。
这几日相处,那日又得到他的幽染草,杜清远和赵瑜也熟络起来,见他来,杜清远挣脱开墨尘的手,走过去,笑着打趣。
“齐王怎么来了。”
他提着裙摆,阳光下,唇瓣泛着诱人的光泽,头上的梅花簪子摇晃着,一时间让赵瑜晃了神。
“我本想去墨王府接你,可你不在,听他们说你来这。”
“你是来接我的。”杜清远眨了眨眼睛。
赵瑜点头。
杜清远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赞许的点头。
“齐王生得这般风度翩翩,入宫平安公主见了,说不定就芳心暗许,假戏真做了。”
似乎是因为得了杜清远夸赞,赵瑜唇角上扬,犀利的双眸柔和了不少。
“希望今日一切都顺利,如此,也算了了一桩心愿。”
见他说起这个,杜清远想起前几日夜无尘和他说起的有关于离允的事情。
“离允是青羽国送来的质子?”
赵瑜怔住,眸里闪过一抹惊诧,不过,杜清远给他的惊喜着实太多,如今也见怪不怪了。
“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办法救他出来,可终是无果,如今皇帝要将我发配,若是离开,我便再无机会弥补过失。”
当年,他为了立下战功,用了一些手段,逼得青羽国皇帝妥协,最终将他的小皇子送往南楚国作为质子,却不曾想,这位质子会被皇帝看中。
而他,也默许了这件事情,任由皇帝设下诈死之局,让人误以为质子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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