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他入宫想提出解除婚约,却允许他来了。
墨尘停下。“若他不想嫁,朕不会强留。”
这一次如此匆忙娶他为皇后是因为事出紧急,他不得不如此。
若清远不愿意,他会尊重他的决定,想别的办法。
今日这个结果,很令他满意,清远果然还是在乎他的。
成可出了御书房,离开皇宫刚回宅子成离就迎了过来。
“如何了?”
“清远回去了,没去见皇上。”
成离轻笑一声。
“哥,你笑什么。”成可纳闷不已,杜清远口口声声要走,却不走。
他去皇宫要求解除婚约墨尘却一副释然的模样。
回来告诉成离,成离却笑了。
“这有什么好笑的,杜清远没能离开,他还得嫁给墨尘。”
成离看着自家对感情一窍不通的弟弟,叹了口气。
“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我已经长大了。”
“我的意思是说,等你找到了爱的人,就知道了。” 成离道。
成可只觉这东西麻烦死了,哥哥被薛广伤了,杜清远被墨尘伤了,这所谓的爱,没见着什么好的。
不要也罢。
天色暗下,杜清远坐在床上两手环胸气得瞪眼,回到杜府后越想越气。
墨尘说他找了他三年,说那些看似真诚的话,原来不过是伪装而已。
躺在床上,头蒙着被子。
“墨尘你给我走着瞧。”
咬牙切齿。
“阿嚏。”
正在处理政务的墨尘冷不丁打了个喷嚏,小德子看了看天色。
“皇上早些歇息吧,龙体要紧。”
墨尘触碰着自己的鼻子,看向窗外,邪魅的勾起唇。
“无碍,只是被人念叨了。”
……
第二天早上阿宝端着铜盆进来伺候,便将杜清远坐在床上眼圈发黑,脸色阴沉。
“少爷,您没事吧?”
昨夜杜清远昨夜越想越气,越气越睡不着,越睡不着越想,周而复始就是咽不下那口气。
“可纳征了?聘礼单子拿过来给我过目。”
“昨日就已经纳征了,单子,我……我这就去取。”阿宝一头雾水的离开。
去了找了刘氏要了聘礼单子,送去给杜清远过目。
杜清远看了一眼。
“珍珠玛瑙玉镯各一对,东海珊瑚一双,金玉良缘玉枕一对,金丝楠雕花书台一张,九樽八宝茶具一套……”
一连串念下来,一大堆的东西看的杜清远眼花缭乱。
“取毛笔来。”
阿宝去取来了毛笔,杜清远沾了墨,在聘礼单子上添了几笔后折起来,递给阿宝。
“将这份单子送入宫里。”
皇宫中,墨尘刚下朝,小德子带着一本单子进来。
“这是杜府刚刚送来的。”
墨尘接过打开看了一眼,这是他送出的聘礼单,只是上面被修改了几笔。
他饶有兴致的念了起来。
“珍珠玛瑙玉镯各十对,东海珊瑚十双,金玉良缘玉枕十对,金丝楠雕花书台十张,九樽八宝茶具十套……”
“噗……”念叨后面,墨尘忍俊不禁。
他都能想象到杜清远气得鼓着腮帮子在单子上添下一笔时的模样。
“他们可说了什么?”墨尘问道。
小德子摇头。“送来就走了,没留话。”
墨尘将单子递给他。“照着这张单子给聘礼。”
“是。”
另外一边,宫人正源源不断的往杜府里抬东西,箱子太多客厅里堆满了放不下只得放在院子里。
“昨日不是才送来的吗,怎又送来一批?”刘氏疑惑的看向满院子的聘礼。
杜清远没想到墨尘还真送来了。
打开其中一个箱子,看着里面的红珊瑚,杜清远眸里闪过狡黠之色
“阿宝,将铜锣拿来。”
杜清远提着铜锣走动门口敲锣打鼓。
“贱卖贱卖,东海红珊瑚贱卖了。”
……
宫里,小德子气喘吁吁的进了御书房。
“皇上,刚送去的聘礼,皇后拖到门口贱卖了。”
墨尘抽了抽嘴角。
“让他卖,不够的话再送过去,若无人买,再派几个人出高价去买。”
“……”
小德子出了御书房,这到底是唱哪一出?
一个下午的时间,聘礼一个不剩都给卖了,杜清远坐在杜府门口的台阶上,怀里鼓鼓的全是银票。
他现在富得流油,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自己都这么过分了,墨尘不生气?
以他的性格,不是应该气急败坏然后过来找他吵一架,最后说一个“滚”字,然后他们二人一拍两散的吗?
天色暗下,杜清远吃过晚饭后就心不在焉的回了房间,桌案上摆放着托盘,托盘里是绣着凤凰图案的大红喜服。
他真的要嫁给墨尘做皇后?
如此得不真实。
这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这个‘梦’令他觉得很奇怪,甚至是荒唐。
时隔三年见了几次便霸道得合伙杜叙则让他嫁他。
他究竟想做什么?
只是想要他?
嘴角苦涩,心隐隐的痛。
想要他,三年前他也说过同样的话,在床上肆无忌惮的,提起裤子就翻脸不认人,万般宠幸是他的荣幸,他该对他感激涕零。
现在也是这般吗?
让他做皇后,他就该答应,并心存感激?
从怀中取出一个荷包,将荷包打开倒出两枚玉,这两枚琉璃玉一枚是从邹蘅之手里得到的,另外一枚是他小时候身上佩戴,爹娘交给他的。
他身上还有一份地图,他原本打算先将墨尘这份得到手,而后再出发去寻找另外一枚。
他要找齐琉璃玉打开琉璃宫寻找真相。
手缩紧,眸里闪过绝决之色。
既然墨尘已经另有新欢,那他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明日入宫后,他会想办法将琉璃玉得到手,然后离开。
成全他和那个在朝堂上公然穿着越水国服饰的男宠!
翌日天还未亮,媒婆带着侍女进来伺候杜清远,一大清早被带去了浴房洗了三遍,又泡了花瓣浴。
天刚亮杜清远都快被折腾散架了,又被按在凳子上梳妆。
“我是男人用不着梳妆打扮。”
媒婆不依不饶的说:“哪家新娘子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何况您是一国皇后,自然不能太寒酸了。”
说完便往他脸上抹一些奇怪的东西,滑腻腻的散发着好闻的香味,并不是脂粉而是脂膏。
杜清远的皮肤本就好,又加上澜沧国人天生皮肤白皙,稍稍涂抹一些脂膏便使得皮肤透亮。
一番折腾下来,杜清远累得够呛。
墨尘给他定制了凤冠,虽然不是女款那般花枝招展,也够呛。
金灿灿的顶在头顶,脸颊前方还坠着玉珠,走路一晃一晃清脆的响。
最后将盖头盖上,天已经亮了,媒婆牵着他出了杜府,刚到门口手被一双温柔的大掌握住。
杜清远身子僵住,耳边响起男人的声音。
“朕的皇后,该上花轿了。”
杜清远回过神来,迈出脚衣摆太长踩到直接朝前跌去一头载入他怀中。
墨尘干脆将他拦腰抱起,放入了花轿。
轿子动了,奏乐声响起,迎亲的队伍从杜府离开,朝皇宫走去。
杜清远偷偷掀开盖头,透过车帘往外看了一眼,便见墨尘坐在一匹枣红大马上,身上穿着大红喜服,时不时的和百姓们挥手,愉悦高兴又精神抖擞。
杜清远放下帘子气呼呼的坐回轿子里。
迎亲队伍进入皇宫,婚礼在金銮殿举行。
轿撵停下,墨尘掀开帘子,伸出手。
透过盖头下方,看着那只伸过来的大掌,杜清远犹豫了片刻还是将放在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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